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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小小说100篇(7)

时间:2009-06-07 01:09散文来源:博客 散文作者: 世界经典小小说100篇点击:
        

  
  “我们抄近路——穿过办公室。”
  
  他们穿过三四个房间,那里面坐的尽是蓄红胡子的人。
  
  “真滑稽,”这人想。
  
  “我原先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人。我现在不归他们那一伙了。”
  
  像一些独裁者一样,警察局长也爱摆出社交场上老手的样子。他听取了报告就把那警官打发走了,然后请客人就座。但客人要勉强装出笑脸却不容易,因为这位警察局长的模样长得像他同样厌恶的堂弟阿突尔。但是,掌管微笑机能的肌肉却尽忠职守——这可是关系到护照的大事啊。
  
  “小官儿们胆小,”警察局长说,“他们避免作任何决定。不在话下,您马上而且就在这儿可以领到护照。您到伊士坦布尔上任,是我们城市的荣誉。我祝贺您。”
  
  他在护照上盖了个印,签上了名。他大大方方地把护照递给客人,好像那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什么小本儿。
  
  “您系了一条特别漂亮的领带,”他说。
  
  “一幅市区图,是吗?”
  
  “不错,”这人回答说,“是伊士坦布尔的市区图。”
  
  “妙极了的主意。好吧,”警察局长站起身来,把手伸向那人,“我祝您一路平安。”
  
  他把客人送到门口,向他亲切地挥手致意,然后走进审讯拘留犯的房间里。为了缩短自己受折磨的时间那些可怜人已经承认一些违法行为,但就没有承认指控的那一条罪行。
  
  “继续审讯!”警察局长命令道,然后去吃午饭。他回来时,见那里摆着一份报告。一个理发师报告:他上午按照一个顾客的意愿,给他剃掉了蓄着的红胡子。这人本身他描写不出,但他记得衣着上的一个显眼之处:一条印有市区图的领带。
  
  “我这匹蠢驴!”警察局长叫了一声。他一步跳两级,奔下楼梯。院子里,他的车停着备用。
  
  “到飞机场!”他朝着司机喊道,顺势一靠,坐在后排位子上。司机施展出全身本事。他辗死了两只狗、两只鸽子和一只猫,擦坏了一辆电车,轧坏了一辆装着废纸的手推车,吓坏了成千上百的过路人。在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在外边老远的地方,只见飞往伊士坦布尔的飞机从跑道上分秒不差地起飞了。
  
  夜里老鼠是睡觉的〔德国〕沃尔夫冈。波尔契特
  
  在孤零零的墙上开着一个窗洞,那张开的大口像是在打呵欠,被夕阳的余晖照射,呈现出一片又蓝又红的色彩。一团团尘云在东斜西歪的烟囱残臂之间闪闪发光。瓦砾片堆成的荒野发着楞。他闭着眼睛。突然眼前更暗了,他觉得有人走了过来,正站在他面前,黑,蹑手蹑脚。这下他们发现我了!他想。但是他眯起双眼只看到两条套着破旧裤子的腿,弯曲得相当厉害,以致于他的目光能从它们中间穿过去。他壮着胆子顺着裤腿往上瞄了一眼,认出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和一只篮子,指尖上沾着些土。你在这儿睡觉啊?那人边问边俯视着他乱蓬蓬的头发。于尔根眯起眼睛,他的眼光从这人的两腿当中穿过,瞧着太阳,说:不,我没睡,我要守在这儿。那人点点头:是这样,为了这个,你带着大棍子对吗?对。于尔根勇敢地回答,同时握紧了棍子。你在守着什么呐?这我不能说。他双手紧紧攥着那根棍子。是守着钱,对吗?那人放下篮子,在裤子臀部上来回擦着小刀。不,根本就不是为了钱,于尔根轻蔑地说,完全是另外一样东西。哦,那是什么呢?我不能讲,反正是别的东西。好,不说,那我也就不告诉你篮子里装的什么?那人用脚踢了一下篮子,啪地合上小刀。哼,篮子里装的什么我会猜,于尔根一脸鄙夷,兔子草。好家伙,真准!那人十分惊讶地说,你真是个机灵鬼。多大了?九岁。啊哈,瞧瞧,九岁了。那么你也知道三乘九等于几,是吧?那还用说,于尔根答着,为了争取时间,他还补了一句:这很容易。他的目光从那人的两条腿中间穿过。三乘九是吗?他又问了一遍,二十七。我一下就算出来了。一点不错,我就有这么多兔子,那人说。于尔根不由得张大嘴巴:二十七只?你可以去瞧嘛,不少还是仔兔呢。你不想去看看吗?我可不能,我得守在这儿,于尔根犹豫着。老这样?夜里也这样,那人问?夜里也一样,天天这样,一直是这样。于尔根抬头看着罗圈腿。打星期六起就这样了,他悄声说。你难道就没回过家?饿了总该吃吧。于尔根拿起一块石头。下面放着半个面包,还有一个白铁盒。你抽烟吧?那人问道,用烟斗吗?于尔根抓紧棍子,畏缩地说:我抽自己卷的烟,我不喜欢烟斗。多可惜,那人朝着他的篮子弯下腰,你满可以安安静静地瞧瞧那些兔子,特别是那几只小的,或许你还能挑一只,可你却不能离开这里。不,于尔根伤心地说,不不。那人拿起篮子,直起身子。那好吧,如果你非得呆在这儿的话——多可惜。他转过身去。要是你能替我保密,这时于尔根急忙说是因为那些老鼠。罗圈腿缩回了一步:因为老鼠?是呀,它们吃死人,吃人,它们靠这活命。谁说的?我们老师。那你就留神起老鼠来了?那人问?才不是呢!接着他用很低的声音讲道:我的弟弟,他就躺在下面,就在这儿,于尔根用棍子指着倒塌的墙垣。我们的房子遭到了轰炸,地下室里的亮光一下子没有了,他也不见了,我们还大声叫过他。他比我小好多,才四岁。肯定他还在这儿。他比我小好多。那人俯看着他乱蓬蓬的头发,突然说道:那,你们老师就没有告诉你们,夜里老鼠要睡觉吗?没有,于尔根轻声说,一下子显得很不耐烦,这个他没有说过。哟,如果他连这个也不知道,还算什么老师,那人说,夜里老鼠是睡觉的,夜里你可以放心回家,夜里它们总睡觉,天一黑就睡下了。于尔根用棍子在瓦砾堆里戳出一个个小窟窿。这儿全是它们的小床,他想,全是小床。现在你明白了吧?那人又说(他的罗圈腿显得很不安静),我现在赶紧去喂我的兔子,等天一黑我就来接你。或许我还能带一只来,一只小的,还是,你说呢?于尔根在瓦砾堆里戳出一个个小窟窿。全是小兔子,白的,灰的,灰白的。我不知道,它们夜里是不是真的睡觉,他轻声说着,看着罗圈腿。那人翻过一堵堵断墙到了街上。当然,他在那里说,你们老师应该卷铺盖滚蛋,要是他连这个都不知道。于尔根站了起来,问:我真能有一只兔子吗?一只白的成吗?我找找看,那人边走边喊,可你一定要等着我,我带你回家,懂吗?我得告诉你父亲怎样做兔子笼,这事你们可得懂。好,于尔根喊道,我等着。天黑前我还得留意老鼠。我一定等着,他又喊:我们家里还剩有些木板。箱子板,他叫道。可是那人已经听不到这些了,他圈着雨条弯腿朝太阳跑去。黄昏太阳染得血红,于尔根还能看见阳光从那两条腿当中照射过来,两条弯弯的腿。还有那只篮子兴奋地摇晃着,里面是兔子草。青青的兔子草,因为瓦砾片而变得有些发灰。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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