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的空间

今年三月二十八日清明前夕，乍暖还寒，上午九时许，我们行走在南山崎岖的山间小道上，我们要翻越南山，到达与白沙镇交界的地方去扫墓，途中大约要步行一个多小时，而从南山脚下攀登到山顶，大约有一公里的路程。道路是只能容纳一两个人的单边小道，由于被雨水常年冲刷，路面坑坑洼洼，显露出地面的石块被风化及雨水冲刷后，大小不等的石块散落，堆积在道路上，路旁是半人高的杂草和灌木丛，故行走时必须小心谨慎，以防被拌倒。我虽然肩上只扛了一把锄头，但行走到半山腰时，已感到气喘吁吁，汉流浃背。再往前行走一百多米，忽遇村中一位挑着柴担下山。约莫三十多岁的青年妇女，微胖，肤色白净，长得墩厚结实，她用客家话与前面的兄弟打招呼，所挑的担子大约一百斤，挑柴用的扁担不是我们常用的竹扁担，也不像我们常见到的，将一根木棍削尖两头，然后分别插入捆好的木柴中。而她所用的扁担是就地取材，一条约四米长，手臂大小的树杆，两端用木柴纵向顺着树杆的方向捆扎，挑柴的方式显得新奇而独特，这大概是当地客家人挑柴特有的方式。这样捆扎的目的是适应当地崎岖的山路，避开路旁的杂草及树枝。一位青年女子，早上九点多钟已将木柴往山下挑，足见其动作之麻利，她大约天蒙蒙亮即进山挑柴，而且木柴是早些时候在山上砍好，放在路旁晒干了的。其挑着上百斤重的担子，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却稳步自如，显然是常年累月练就的功夫，令人感到惊讶，也由衷地敬佩，木兰词的词句跃入眼帘，“谁说女子不如男。”即使是一位拔尖的运动员，如果让她到大山里挑一担上百斤重的木柴，她亦未必做得到，因为这不单是衡量一个人的体能和耐力，更是考验一个人的意志和毅力，是在艰苦的日常生活中磨练出来的。国为家中男性都外出打工，余下妇女、老幼，生活的重担落在她的肩上。在陡峭的山道上，挑着上百斤的担子，健步如履平地，我敬佩客家女子彪悍的性格，她们都秉承了客家人刻苦耐劳，勤俭持家，善良、诚实、助人为乐的优良传统。

　　现南山村里，村民们都已普遍使用煤气煮饭、炒菜，只是烧热水时才使用木柴，故上山打柴的人已逐年减少，南山上生长着一排排的松树及速生桉树树林，葱茏茂盛，水源一年四季长流不断，绿色生态平衡得到有效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