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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娘大婶阿姨们

(22-05-12 06:15)

  我的大娘大婶阿姨们

   吴树森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有缘分的人会相识在一起,我除了同学、同事外,还有文友、酒友,我最特别的是很有女人缘,然而她们却不是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她们是我生活中的大娘大婶阿姨们!

小时候,在内蒙古森警部队营地,我家前后左右邻里关系都很融洽,我和发小相处的都很好,有的就像亲兄弟,他们的父母也对我很好,把我当自己的孩子。我与启飞、文彬是从小的光腚娃娃,启飞家和我家是前后院邻居,文彬家和我家隔一户,我们成了铁三角的关系,所以我们几个经常在一起玩。启飞母亲杨姨很能干,有点像我母亲的性格,说话很直也很快,经常听到她爽朗的笑声。文彬母亲姓张,性格文静,长得也很标志,又有读书人的文雅,从来都是用温和的语气和我们说话,就像我们的亲姨一样。杨姨、张姨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她们勤劳简朴,勤俭持家。几年后,我们几家都搬到了大兴安岭首府所在地加格达奇,我和他们离的远了,几乎不联系了,在70年代我还看到杨姨在街里卖都柿,她对我依然如故,张姨始终没有见到。虽然和他们少有来往,在我心里还是很想念她们的,还有我的小伙伴。又过十年,父亲带我去参加启飞兄婚礼时,又见到了杨姨、张姨,心里格外高兴,那时她们已不再年轻,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再后来,因工作调动文彬家搬到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我终于和文彬又联系上了,却始终没能去文彬家登门拜访,至今也没见到张姨。今年六月,受邀回来参加婚礼,顺便去看望了杨姨,老人家的模样几乎没有改变,她见到我感到非常惊喜,问寒问暖,格外亲切。

    在山城加格达奇,我又认识了新的大娘大婶阿姨们,她们都是我家的左邻右居,也是我妈的好姐妹,也是与我家相处时间最长、友情最长久,不分彼此的好邻里。

    刘姨,她是农场的会计,聪明能干,是农场的好管家,工作很辛苦,平时总是忙,却乐于助人。我们两家是隔壁邻居,平时来往最多,相互帮助,做什么好吃的,隔着杖子,递来送过,其乐融融。我还记得刘姨家有一只老山羊,非常厉害,我们这些小伙伴很淘气,常和老山羊争斗,有时我们把它打败,有时它把我们打败,我们打不过它的时候,撒腿就跑,有时把它惹急了,我们翻杖子跳墙逃跑,它仍在后面穷追不舍。我们和老山羊打架时候,刘姨也不生气,毫无责怪,她总护着我们,生怕我们被老山羊顶伤。老山羊也记仇,我和母亲去刘姨家玩时,它把着门让我妈进去,却要把我撵走,这时刘姨把老山羊拴好,我才敢进到屋里。

    徐姨,雪峰哥老娘,她是我们这的居委会主任,我妈也是居委会成员,所以她俩来往比较多,工作上互相支持配合。徐姨有文化,对居委会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她组织妇女开展学习,宣传计划生育,成立向阳院、儿童团,走访困难户,为群众排忧解难,在我印象中她总忙忙碌碌。

    尚姨,英姐老妈,一个气象工作者,是工作中的多面手。生活中的尚姨平易近人,总是面带笑容,一脸和气,是一个少有的乐天派。她做事稳重,不急不燥,说话有理有据,却与世无争。尚姨注重文化知识,多次劝我好好学习,努力读书,可是无知的我有心无力,愧对尚姨的一片良苦用心。

    2018年9月在地区医院住院时见,见到雪峰哥英姐夫妇,他们说徐姨、尚姨也在住院。我打完点滴去看她们,没想到时隔20多年我与两位长辈竟以这种方式相见。尚姨因为是重症护理期,没能与她相见,如果知道我来看她,她一定很高兴。来到徐姨的病房,她躺在病床上,身体显得极为消瘦,身上几处插着管子,说话有气无力,看来她以后的生活必需由儿女照顾了。没想到这是见她最后一面,2021年3月,在春天刚刚开始的时候,徐姨走完了她平凡的一生。

    赵大娘,义昌哥的老妈,比我妈大几岁,为人正直热情,说话快言快语,不怕得罪人。她形象高大,颇具长者风范,长辈们都叫她“大赵”,大家都很尊敬她。她家离我家稍远,却对我家十分的关心,不成才的我在她老人家面前,必是规规矩矩,有时我们不听话,做错事,她就会代替我父母斥责我们,毫不留情。我上高中的第一天,因为要上晚自习,很晚才放学,父母也不知道我的情况,学校离的又远,担心我出什么事,赵大娘得知情况后,急忙派义昌哥去学校找我。赵大娘做什么事都不服输,这与我妈很相似,年近八十的她,还独自一人去山上捡柴禾,有一次遇见她背柴下山,我急忙上前要帮她背回家,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望着她缓慢的脚步,我的心情十分沉重。2010年,老人家仙逝了,我再也听不到她爽朗笑声,走完90年的漫长人生。

    我的姚大娘,一个待人宽厚的老护士,说话带着浓重的湖南口音,我和很多人一样,都是在老河南卫生所认识她的,常住河南的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小时候,我经常患病,经常去卫生所看病打针,是那里的常客。姚大娘为人善良,态度和蔼,对患者很有耐心烦,从不生气发火,所有人都尊敬她。她经常放弃节假日休息时间为患者打针换药,我有时去晚了,她会耐心等待。上中学时,去的早,回来的晚,无法在正常上班时间打针,她就叫我早晨和晚上去她家打针,给她添了不少麻烦,但她毫无怨言。姚大娘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永世不忘。姚大娘退休之后也闲不住,经常是上门服务群众,打针送药。虽然得病是我的不幸,但遇上姚大娘却是我万幸,心中充满万分感激。如果让我评选“南丁格尔奖”,我会毫不迟疑投她一票。

    姚大娘喜欢种地,老护士俨然成了一个农民,她家的前后菜园子长势喜人,有时吃不完就送给邻居,或者拿到市场上卖。后来她随儿女搬到街里居住,却年年回到老房子种地。前几年在公交车上遇见她,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无比激动,立即起身向她打招呼问好,她也依然记得我,对我热情依旧。94岁高龄的她虽然苍老,身体还算硬朗,我很欣慰。这几年,总想着回去专门去看她,无奈遇上新冠疫情,恰在这段时间,老人家却去世了,给我留下深深的遗憾。

    李姨,我的最年轻的阿姨,1972年夏天在爸爸的单位认识了她,那时她还是一个20出头朝气蓬勃的姑娘,正在和小刘叔谈恋爱。1977年,我家搬到新房子不久,他们结婚和我家成了邻居,记得他们结婚那天单位领导送的结婚礼物是一套《毛泽东选集》,我的理解是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

    李姨娘家是大户人家,李姨排行老八,评书《杨家将》中有八姐九妹,但李姨却不是刁蛮少女贵千金,她带有新时代女性范儿。李姨虽年轻,但特别有长辈样,在我们的心目中,她更像是一个小家碧玉般的知心大姐姐,娘家的亲友也总来看她,她们家院子常常是欢声笑语。李姨除了喜欢打麻将,满满的都是正能量,她心地善良,心怀宽阔,善解人意,也与单位同事和邻居相处的很好,我们两家相处的更是没得说,就像是一家人。李姨一家原本过的很幸福,她们的儿子也考上了湖北一中专学校,就在火车站,刚把孩子送上火车,李姨因舍不得孩子远走,急火攻心,得了脑血栓,一下子病倒了,后来在家人的护理下,李姨的病情好转,身体总算没有什么大碍。后来,我们两家都各自搬到新楼,来往少了,在我爸得病那些年,李姨一家每年都要上我家探望几次。难得的好邻居,等我们都回加格达奇,一定和李姨全家聚一聚,重温过去的时刻。

    自古以来同学情是最深的,对男同学来说,也是兄弟情,对女同学来说是姐妹情,对我来说既得到了兄弟情义,也得到了同学父母的恩情。上中学时离家很远,中午有时带饭,有时买点吃的,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很同情和关照我们,常常领我们去他们家吃饭,几年的相处,我成他们家的一员,特别是他们的母亲,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我在他们家也不拘束,很随便。

    树明同学的母亲陆婶,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树明一家祖籍江苏,又是军人之家,陆叔叔对子女非常严格,陆婶教子有方,树明三姐弟都很优秀。陆婶有着江南水乡人家之温情,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她做的饭菜有南方特色,口味极佳,吃她做的饭是一种享受。树明全家对我都很热情,陆婶非常慈善,吃饭时总为我夹菜,劝我多吃,还让我带父母去她家做客。陆婶称我为小吴,也许是乡音未改,她喊我时总是把“小”字音拖长,声调有些高,变成了“肖(xiào)——吴”!高中毕业后,我参加了工作,树明子承父业,参军入伍,入党提干,后来转业到铁路工作。又过了几年,树明一家搬走了,我的好同学树明也不知去了何方,从此,我再也听不到陆婶那一声“肖(xiào)——吴”的呼唤。树明,同学情末了;陆婶,您老恩情不会忘!

    李大娘,同学李希望哥哥的老娘,是一个特别的老太太。李大娘身材不高,但是特别能干,特别能吃苦,她和李大爷一起用手推车拉砖,出苦力积攒家业,这种吃苦耐劳的韧劲,博得我们所有同学的尊重。希望哥哥重情重义,在同学中很有人缘,他爱说爱笑,学习努力,他是李家的骄傲,而作为他的同学,我也受到李大娘的偏爱,有时候哥哥不在家时,我也会去陪大爷大娘说说话,在大娘面前,我丝毫没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有几次我有事去找希望哥哥,正巧他不在家,大娘就留我唠嗑,嫂夫人为我做饭。

    因为我和希望哥哥是好兄弟,嫂夫人一直称我为“兄弟”,这也许是受哥哥和大娘潜移默化的影响。可能是年轻时操劳过度,上了年纪的李大娘身体越来越不好,前几年回来时,总是得到李大娘住院的消息,令我揪心。尽管有儿女、儿媳的精心照顾,但大娘的病越来越重了,不幸与世长辞。一个伟大的母亲走了,我和希望哥哥一样痛心。嫂夫人在微信朋友圈那句“32年的陪伴”,表达了她与婆婆的深厚感情和依依不舍的思念。

    1981年1月,我们16个刚出校门不谙世故的小青年考入了一个地直机关单位,虽然我们很不成熟地融入社会,但非常团结,结成了一个“小伙伴”联盟。窦大娘,东棋老母亲,也是我们小伙伴共同的母亲,一个历经风雨苍桑老人。每次到东棋家,就有一种到亲戚家的感觉,虽然我们有时不明事理,却不惹事生非,窦大娘对我们既宽容又包容,有什么好吃的也给我们留着,她看到我身体瘦弱,离家又远,就给予我特殊照顾,她常对我说的那句“小吴,我给你包饺子吃”,我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好吃不过饺子,我在窦家学会了擀皮、包饺子。虽然我不喜欢吃饺子,但窦大娘拌的馅,闻着就很诱人,每次我都会吃上一大盘。

    赵婶,女同事的老母亲,长的有点像演员谢芳,是一位可亲可敬的好阿姨。民以食为天,赵婶在商业食堂工作,她看到我和九弟回家吃饭不方便,就联系我俩到她们的食堂就餐,解决了我俩的温饱问题。赵婶称呼我们为孩子,听着就有一种亲切感,她每次见我俩进了食堂,就像见到自己放学回家的娃,热情地说到:今天做了什么什么菜,孩子你俩多吃点。那段时间里,我和九弟吃的不亦乐乎,我至今还记得那香喷喷的热菜和又白又大的馒头。时过境迁,步入老年的赵婶因为身体原因住进了敬老院,生活需要别人来照顾。自从和老三有了去看她的打算后,我就想,几十年不见了,不知赵婶是否还能认出我这个孩子。

    1989年刚过完正月十五,我调到漠河北极村工作,这里是中国最北的地方,也是中国最寒冷的地方。在这个陌生的边境小村,我仿佛就像一个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除了单位同事,我无亲无故。在遥远的北极,不怕天寒,就怕心冷,但我很幸运,到达北极村的第一天,就受到周站长全家人的热情接待。在此后三年中,周大娘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让我再次体验到母亲般的温暖,她家有好吃的总会想到我,我成了周家的常客。我的半斤酒量几乎就是在周家练成的,有一次,酒量不济的我喝多了,竟把周大娘家的里屋门拽掉了,但大娘一家丝毫没有怪罪我。在北极村,在寒冷的冬天里,周大娘让我感到春天般的温暖。

    周大娘是随老伴一步步北上,最后扎根到边疆,因此,她对我们这些外地单身职工多了一份理解和体贴。有几次我换洗的衣服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周大娘拿去洗了,并叠的板板正正给我送来。周大娘有三个儿女,他们都好学上进,一个在外地教书,两个在外地上学,家里缺少干活的帮手。人心都是肉长的,在我休班的时候,就去帮她家种地、劈柈子。周大娘对我的特殊照顾,使我想起远方的母亲,虽然我无法回报天天为我操心的母亲,那我就像对待母亲一样报答我的周大娘。

    周大娘有时向我讲述北极村的趣闻轶事,也讲述她的人生经历,在讲到她的大儿子——我们的小兵大哥时,脸上不时泛起阵阵引以自豪的笑意,她轻声的语调里流露出对爱子的思念之情。她还为我播放小兵大哥寄来的一盘磁带,在这盘专门为她录制的磁带中,周家的好儿郎、优秀的人民教师,用一个孝子的真挚感情,一声声一句句,饱含深情发自内心的呼唤,表达了对母亲的牵挂和思念,令我感动。三年后,我被领导派到县城工作,离开了北极村,但这三年与周大娘相处却是永远铭记。

结束语

    回忆过往,儿少时许多往事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遗忘,许多的难忘经历却越来越清淅。我虽少年无知,青年无能,中年无奈,但我一生很庆幸有这些好大娘、好大婶、好阿姨们。她们是我母亲的好朋友、好姐妹,她们是我家的好邻居、是我的好长辈,她们不是我的血缘至亲,却胜似亲人。女人是善良的,她们胸怀菩萨心肠,她们身上具有中国女性一切美好。母爱伟大,中国的母爱最伟大,最值得尊敬。她们也曾年轻漂亮,也曾有自己的梦想,现在她们老了,有的已经不在了,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我永远感激她们对我的关爱、照顾、帮助,我深深地怀念她们,衷心祝福她们一切安好。

我的大娘大婶阿姨们,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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