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腿脚愈发不便了,但她还是一个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院子里,安静地陪着仅存的一棵老桃树,还有一截木桩。
后来有不熟的人问他是哪里人,他总是说出那个小村子的名字,或闲聊几句,就此无了下文。但是他们看不到,他眼里盛满了光。一种灰色的光,飞也似的从眼底窜过了。
去如飞,去如飞,不过陪伴的时间美好短暂,离别的时间来得匆忙罢了。
她没说,任由他们错过,她的花未开全,就被她捂住,任由它腐烂。这就是她。
“星元3016年12月24日,返乡计划第一分队,目标地点:地球,太阳号已安全抵达。蓝星很美。”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也见不到她为他流过一滴多余的眼泪了。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像睡在上下铺的兄弟一样唠着家常。
“等桃子腐烂,等天空变成克莱因蓝,等我变成21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