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成的空间

      三棵树

    贾平凹先生是当代著名的文学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与他是同时代人对文学也感兴趣。今天我看了他的散文《六棵树》产生了共鸣，触发了我的灵感，回想起我对树的感受，摸仿它写《三棵树》与同好们分享。

第一棵树。是武夷山大红袍古茶母树。去年十一月去武夷山旅游。随着游客队伍迈入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走了很久才看到了长在半山腰里的岩石中“六棵古茶树”。我从人缝中高举相机抢拍了古树尊容。大红袍母树已近400岁；生长的位置是在天心岩九龙窠的高岩峭壁之上，六棵树大小差不多却紧挨一排，全年仅产茶叶8两，现已做了保护不再采摘。我开始以为贾先生的《六棵树》写的就是这六棵树的，阅后发现跟这没有关系。晚上又看了“印象大红袍”。福建及南方人可能都看过。未看之前我猜想与在桂林的“印象刘三姐”、“张家界千古情”应该差不多吧。开场第一幕便就很震憾，于是我聚精会神、目不转睛，一幕不漏地看，还担心情节记不清拿单反录像。剧终时，人流如织但我却坐着不动，待舞台灯光暗淡后，看到对面仅仅是两个山头（大王峰和玉女峰）一条狭窄小溪。啊！原来不是实景演出，能演示出这样气势恢宏、如梦似幻的壮观场面，令人惊讶、令我叹为观止。经百度一搜，是属于“矩阵式”实景电影，将15块超宽莹屏同时投射在自然山水之中，再与三千名演员组合，声光电和人的虚实配合营造而成。我们坐的观众席还能360度旋转，五分钟内即可旋转一周，舞台视觉总长度达一万两千米，这是高科技带来的神奇。在此，还要由衷地感谢大导演张艺谋的艺术手段。  “印象大红袍”不仅是表现手法的神奇，其内容也新颖深刻、让人佩服，把大王和玉女的爱情神故事和大红袍茶的来历和功效以及感恩大自然等表现得淋漓尽致、出神入化。用茶敬天地、敬祖宗、敬长辈、敬朋友的梦幻和敬观众的现实紧密结合，表现得微妙微肖、真实可信，我还亲口品尝到演员送来的一小杯大红袍茶。

第二棵树。是四十多年前我经历的抓偷树的故事。时值秋末冬初，我们单位防风林的高大的榆树经常被偷，连长让我们几个人伏击抓捕。午夜时分，夜明星稀，四个人往伏击点行走，突然，我看到田野里有一个奇怪的“白色光影”。颜色与无庄稼的空地明显不同,我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到了面前又没了。我问他们仨都说没注意，我紧盯不放非要刨根问底，年长的老于说是一种名字叫“龌龊”东西。我从来不信民间传说的光怪陆离的故事，难道真见鬼了，一肚狐疑。我们到了伏击点，他们三人半躺在无水的沟坡上等待偷树人出现，我离他们七八米出恭了，突然间，哇！一声惨叫，头晕眼花。他们闻声过来扒开我的头皮，见有三、四寸长的口子，鲜血很快渗出。他们连忙说，你不信有“龌龊”遭报应了吧。我捂着伤口将信将疑。再看一根扁担倒有我身旁，事件原因立马呈现。原来，同事把抓小偷的扁担掮在树上，树随风摇动扁担倒下打到我的头，完全是个巧合。于是，我用手捂着伤口、忍着疼痛倚靠在沟坡上继续守候，直到东方破晓也未见一个“鬼影子”光顾。说来也巧，从那以后树再也没被偷过。

第三棵树。把树送同学打家具。当年我在变电所工作，利用外线班长职权把有碍高压线路的树锯下自己运回家，大都是高大的杨槐树和榆树等，去掉枝叶埋在水沟里浸泡，连续两年多我已积累了六棵比较粗壮且逼直的树。心想，我结婚家具的骨料不用买了。这时，听说在农村的拜“把子”的同学要结婚了。我心一横把六棵树全部送给他了。然而，看起来仗义相助，随了一份大礼，当树装上手扶拖拉机时心里有点隐隐难过，毕竟自己的结婚家具又没有着落了。同学用我的六棵树又买些木板做了床、三门橱、五斗橱和床头柜等全套家具，解决了他家最大的问题。他父母逢人便说，不是同学的几棵树我儿子的婚结不了。事后回想，我占点公但并未损公，并且成全了一桩婚姻大事，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毕竟是情势所迫嘛。

贾先生《六棵树》是讲述了皂角树、药树和痒痒树等六棵树的故事、描述了当年的历史场景和农村的生活面貌，反应了时代的特质。其情节生动感人、催人泪下，其中几棵树的树名和树果独特的功效等使我增长了见识，读后感慨万千、永生难忘。我的《三棵树》回忆近年和当年自己的故事，觉得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