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天的空间

　　“听说了吗？现在的城里人真是缺德，吃什么不行？！竟吃女人产育后的系带，瞧瞧~！~！现在是什么世道！？”柱他娘说道。“是啊！现在的人真是......哎！对了！你听说了吗？西头的香儿跑了现在都两天了”林嫂说。“是吗？找了吗？！”柱他娘说道。“找了，听说去了肚儿山。”林嫂说道。柱他娘抹了抹嘴，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哟~~哟！！瞧瞧！这娃以前是多么好的娃，人精明，又漂亮。现在这样都是城里人害的。我说啊！城里人儿没有一个好东西”“哎！别说了！咱们农村人在城里还算是人吗？人家香儿.......咳~~苦命的孩子。”林嫂左手搭在了腹前，右手指指点点的说道，说完又惋惜的叹了口气，双手垂下了双肩。“咳~~~你别说，还挺怜人的。现在他爹又得了那种病，他娘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现在香儿又...走去兰嫂家看看....”柱他娘说道。说完和林嫂一起去了兰嫂家。
　　
　　“别哭了，兰嫂。明天咱再去找找，一个肚儿山能有啥大的翻了它，都嫌力气不够使的，别担心！”林嫂说道。“是啊！兰嫂，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来吃碗面，压压惊！”说着柱他娘把一碗白面条儿推到兰嫂的面前。兰嫂右手抹掉两颊处的泪水。抽咽了两声，用力压了压喉间的唾液。带着哭腔、沙哑的声音说道“柱他娘，我不饿，你说，香儿那娃是咋了啊？说是出去转转，安静...安静....到现在还没有音讯，见过香儿的人说去了肚儿山，想在都两天了，这娃到底去哪了啊？咳~~~这娃...........”兰嫂叹了一声长长幽怨的气息。“等一等....等等再说，说不定，过两天就会来呢！”林嫂拉着兰嫂的手说道.....
　　
　　山区，天黑的早。柱他娘和林嫂很晚才从兰嫂家出来...
　　
　　听乡亲们说，兰嫂是城里人，人漂亮不说，精明、又能干。还听说香儿也是从城里抱来的，来时刚刚满月。兰嫂今年已有四十有余，。兰嫂的病儿，听说是在生香儿的时候落下的根儿，身体一直不是怎么的好。乖巧懂事的香儿五、六岁的时候就帮家里打理简单轻松的家务。十七、八岁更是一个勤快的人儿，人长得俊俏、老实、高挑。在十里八村，难得的美人儿。结婚的年龄未到，提亲的人儿能拍到肚儿山那。人家香儿老实、虽不爱说话，可心里有数。那天，香儿提出了去城里闯闯的念头。兰嫂起初说什么也不愿意。兰嫂经常训导“一个女孩家闯啥？”在兰嫂的心理一万个也不愿意，毕竟就他这么的女儿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看着不吃不喝的香儿，心儿也就软了下来。第一年，香儿从城里回来，黄黄的头发，紧身倒胸的吊带上衣，短马裤，个子又高，人又漂亮。兰嫂看着自家的女儿有出息，心里也喜得慌。之后也没啥说的。在香儿去县城的第二年，香儿他爹得了山里病，光医药费就得三、四万元。兰嫂把良田和一片林子也卖了，也不过千儿八百的，人家香儿有本事，每个月都往家里寄些钱，香儿他爹这病才有了谱儿。香儿挣了大钱，名了庄儿。那家教育娃不说“你要是有人家老根头家的香儿一半，俺就知足了”香儿明了！成了庄上的名儿，在庄上谁不知老根头家的香儿。
　　
　　香儿在离家的第四年，又从城里归来的人儿，就谣传城里人竟吃不是人吃的东西。尤其是刚出生娃的系带。一两就四、五万元，其效滋阴壮阳、养颜益寿。来人便说“钱真好赚，尤其是女人...”现在庄儿上的人们有了谱儿，但又不敢猜测。
　　
　　次年的夏天，香儿来了，挺着个大肚子。兰嫂问，香而不说。只是哭，兰嫂也哭。庄上都知道香儿怀孕的事儿。看着香儿只有同情。香儿来了，眼看家里的积蓄快花完了。香儿他爹的医药费快断了，母、女俩只是哭。那天，香儿说出去转转，就此没了影儿，有人便说。去了肚儿山......
　　
　　柱他娘回到家里，都已经天黑了。深夜。“哎！柱他爹，知道不？香儿走了，都两天了，你说她挺着个大肚子去肚儿山干嘛？”柱他娘说道。“我哪知道？也许有事呗！说不定不放过两天就回来呢？！”柱他爹说道。|“可是，香儿要临产了，你....”柱他娘还没说完柱他爹便抢过来说道“你管着啥？！又不是你，睡吧！”说完便拍了拍被褥。睡了。
　　
　　香儿走了，庄上的男人们在肚儿山上找了四、五天。兰嫂也哭了四、五天。双眼都哭红肿了。香儿走后的第七天，兰嫂在肚儿山下打了一个小棚子，说是等着香儿回来........
　　
　　一个月后，香儿来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香儿怀里抱着一个未满月的婴儿，用血红色布儿包着。兰嫂抱着不知名的外孙，哭了，又笑了..........晚上，香儿从娃的包裹里拿出了6万元，放在了桌子上。目光呆拟、苍白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白。兰嫂的目光也呆滞了，看着桌子上比血还红的纸币，问道“香儿...这......”香儿冷冰冰说道“用吧！这钱才是真正干净的钱”兰嫂没有说话。这时，一阵婴儿的哭声惊醒了呆滞的兰嫂。兰嫂走过去，把不知名的外孙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沿上，小心翼翼地解开带儿。一个幼小的裸体呈现在她的眼前。兰嫂看了，惊讶地瞪打了眼睛“香...这....这............”“是的！我卖了系带”香儿冷冰冰的说道。“可..........可是.........”兰嫂结巴地说道。“没什么可是....孩子死不了。我不是也没系带吗？”香儿说完看向了房檐的梁上。兰嫂看着香儿，换完尿布，缓缓地把婴儿放在了哪。走出了香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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