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是在静坐时,才会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对我自已的感觉,再通俗地说是我感觉到了我自己,不论现在的我是什么样的,微笑着也好,迷茫着也罢。而也常常是在一个人时才会有那种百折千回后的番然知觉。其实这一个人的生活,始终是我生活的全部,好似成了我生活的特质。假使我的屋子里坐了个别的人,我就会有出来走走的感觉,若要有人想单独和我聊聊以解他的郁闷,我可能就会显出无措无奈的面色。可能也只有那自我的感觉方能提醒我如何地生活,多少次提起笔总想将我的这种感觉—灵明处的一刹那,记录下来,而恰恰在那一刹那不曾有任何的准备,忽有了那种种的准备时去期待那一刹那的灵觉的到来,却是迟久地不来,念之愈深,失望之情愈大。而那种的灵觉却在家里一期然地碰上了。 六月初时节,我因弟弟的婚事请假许日,赶了回去,此时正值农历四月中下旬,天气将热非热之时,在江南的此时早已是水蒸汽般的热浪流溢四处了,河北的黄土高原却还是要着一层外套的,我是早晨到达介休车站,再随即转车回到平遥,坐得家时已是九点时分。 春天的那一点寒气不见了,而夏天的热气还不曾到来,盆里的花儿,树上的叶,土地上的小疏菜,全然换了绿的装,生硬的土地变得柔和起来,双手捧一捧周围的空气,犹如抚摸着少妇的纤纤细指,绵绵玉掌,而那种感觉却似那热恋中的处女的心。一种飘然的灵觉油然而生并骤然上升至头脑底深处。多少年不曾有过的感觉在那时重又体验到了。 我想他们应该在此安家了吧,鸟倦飞而知返啊,却也迟迟不见他们有什么行动,想必是幼时的粗暴伤害了她们,如此说来,我的后悔是无法弥补的了。 【责任编辑】:男人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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