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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龙叔

(13-10-10 09:01)

  “‘县长’死了,是今上午在税务所隔壁的陈牙医的私人诊所医牙医死的!”这消息像一阵秋风似的霎时就传遍了靑云桥镇的大街小巷。
  读者诸君一定很纳闷:堂堂一县之长,享受着领导高档的医疗特权,怎么会在私人诊所医牙呢?谁又敢医死他呢?读者诸君的纳闷是对的。因为被医死的“县长”压根儿不是人民政府的县长,而是有着“县长”绰号的靑云桥镇桥西居会会计-----龙叔。
  龙叔,土生土长的青云桥镇人,生于1948年,初中文化,打得一手好算盘,历任生产队、村和居委会会计。我与他同宗共族,按辈分,我得叫他叔。龙叔被医死时,年纪刚过六旬。
  龙叔是个遭受过苦难的人。家中有四兄弟,他行四,父亲离世过早,母亲孤身拉扯孩子,家境贫寒。六岁那年,龙叔严重缺钙,得了龟胸、龟背(医学上称佝偻病),无钱去正规医院治疗,只好用土法治疗---用灯草蘸青油点燃炙断“龟路”,错过了最佳医治机会,才落下了终身残疾。
  龙叔高不过四尺,胸向前突着,背向后隆起,颗脑袋硬扯着几乎看不见的脖颈使劲地从胸背之间挤出来。有人用夸张的语言,戏谑这种造型是“前面一张桌子,后面一把椅子,中间坐着一个人”;也有人展开奇特的想象,称其为“县太爷坐在衙门审案”。加上,龙叔的神态与古装戏里的一个县令酷似。于是人们便以县令称之。后来有人提议,县令是封建时代遗留的官名与新时代不相称,不如改称县长。就这样,人们“县令”龙叔改称“县长”龙叔了。
  因身体条件的限制,龙叔初中毕业后就扎根农村干革命了。他干过两年时间的临时乡邮投递员。正是这一职业,成就了他第一段姻缘,改变了他的人生。
  龙叔二十四五岁了,还沒有一个女孩子看上他,就连隔壁队上那个瘸腿、脸上长满麻子的老姑娘也从未正眼瞧过他,更不用说有媒人登门了。龙叔的老母亲焦急了,便去找看八字的神算子匡瞎子。匡瞎子听老人家报出龙叔的生庚时辰后,掐算了一会,说:“老人家,根据八字排定,令郎的婚姻要满了二十五岁才动,并且婚姻来自宝庆府,还须沾亲带故的保媒才能促成秦晋之好。”听了八字先生的指点,龙叔的母亲当晚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像过电影似把所有的亲戚过了一遍,就是沒有发现不了与宝庆府沾得上边的。这一夜,她失眠了。
  第二天清早,本队的同族侄孙牛徕从家门路过,老人家眼前一亮:这不有了吗?牛徕的姐姐香妹不是嫁在宝庆的谷陂洞吗?这不正应了匡瞎子的话吗?她赶快上前,对牛徕说:“牛俫,你姐姐什么时候从宝庆回来?”“她端午节回来。奶奶,您有事找她?”“是的,她回来了,请她来我家一趟。”
  端午节那天,香妹回娘家后,到了龙叔家。龙叔母亲热情地招待她,并与她谈及了八字先生的话,请她从宝庆为龙叔物色一门亲,事成后定当重谢。
  香妹回到谷陂洞后,找到本队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拿着龙叔二哥的照片,对那女孩说:“素蓉,我给你做个媒好吗?这个人二十五岁,在邮电局工作,是我的族叔。”经过一番游说,不仅素蓉愿意,她父母也同意了。约定了日期,龙叔二哥顶替龙叔去相了亲。娶亲那天,龙叔家过一笔彩礼,仍由二哥迎回了素蓉。进洞房时,换成了龙叔。这下,素蓉哭哭闹闹,成死觅活,洞房差点变成丧堂。经过香妹的劝说,素蓉权衡利弊后,居然认了这门亲事。原来,素蓉是这么想的,自己虽然读过高小,可自家出身地主,父亲又是老实巴交的老九,母亲是丧失劳动能力的地主婆,家有五口人,家境贫寒。最折磨人的是她父母是公社那帮无产阶级的专政对象,她是地主狗崽女,总是遭人歧视,根本沒有出头之日。现在嫁的人虽然相貌差点,但毕竟是吃公家饭的人,况且他家大哥是大队书记,自己成了贫下中农家庭的一员,在娘家的遭遇一去不复返了。如果这样回去了,谷陂洞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会怎么议论。听人说,长得寒碜的男人最疼女人。自己连续两晚,不准他上床,他就老老实实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劝自己:“素蓉,对不住了。我家不该骗你。你如果不愿意,你可以回去,彩礼也不要你退,权当我对你的补偿吧。如果你留下,今生今世全听你的,做牛做马绝无半句言怨。其实,我也不忍心这么做。但作为儿子,不能伤老母的心呀。”他还不停扇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就是畜牲。”就是自己哭累了、睡熟了,他也没有趁机霸王硬上弓,贪一时之欢而占有自己。这不正好证明了,他是一个尊重人、疼老婆的人吗?跟着他不会吃亏的。再者,人的姻缘都是前世注定的,谁也无法抗拒、改变。第三天,素蓉与龙叔在支书大哥、香妹陪同下,到公社李秘书那里扯了结婚证。
  自从龙叔的女人跟定龙叔后,在青云桥街上几乎每天都就会看到一道独特的风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嫩,容貌姣好,拖一根乌黑长辫,穿着得体,周身洋溢着女人气质与韵味的美少妇,跟在长得寒碜、背着邮袋的龙叔后面。观景者免不了在背后指指点点,发表评论。有人说,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也有人说,天鹅配了癞蛤蟆。
  三年后,这鲜花,这天鹅再也没有在青云桥出现过,原来“县长”龙叔与老婆离婚了。离婚的理由因众说纷纭,而变得扑朔迷离。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绝不是出现了西门与潘氏式的状况。龙叔一家人丁兴旺,大哥又是大队支书,在抓阶级斗争的年代,谁又敢效仿西门大官人去勾引村支书的弟媳--“县长夫人”素蓉?我记得,隔壁队有二十多岁的未婚青年被一个大自己五六岁羊姓煤矿工人的女人勾引上了,事发东窗后,羊家人手強,为了挽回面子,逼着女人反咬靑年勾引她。当晚,支书就安排民兵营长召开群众大会斗争男青年。在批斗时,男青年遭到了羊姓兄弟们的群殴,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没有一处好地方。如果谁去勾引素蓉,下场比那个青年更惨,一定以強奸罪投进监狱!其实,“县长”龙叔离婚的原因很简单,经济困难,母亲爱磨媳妇,自己太孝顺,站在母亲一边,女人发现跟着他过得不顺心。同时,素蓉认为,既然曾经在洞房发的誓,都没用,说明缘分已尽,还是离了。这原因是“县长”龙叔离婚一个月后,三岁的孩子晚上哭,很可怜,自己想复婚,请我母亲去谷陂洞劝素蓉时亲口说的。母亲为此事,步行去了谷陂洞几次,好话说尽,也没能动揺素蓉父母、叔婶“坚决不允许素蓉复婚”的钢铁意志。
  龙叔与素蓉离婚的前几天干了一仗。当时正值午饭时分,龙叔捂着鲜血汨涌的额头,跑进我家,哭诉着:“大嫂子,你看,这蛇蝎心肠的黑货用碗把我的额头砸成这样了。我,我要打死她!我要离婚!”母亲叫他自己去大队医务室包扎后,便来到龙叔家。饭菜洒了一地,几只碗打得粉碎,素蓉披头散发,在地上打着滚,一囗宝庆腔调高声哭诉起来:“我罗前世作了么子孽呀,嫁甲咯个死缩子,还要挨打。死缩子,剁你罗甲脑壳,切你罗甲脑壳!我罗要把缩子剁成肉末,做我罗宝庆咯丸子呀!”不满三岁的儿子坐在门槛上哇哇直哭。龙叔的老母则坐在椅子上,一脸怒容,对着媳妇骂骂咧咧,究竟骂些什么,谁也听不清楚。邻居也陆续来到龙叔的屋里,有的帮着收拾,有的在哄孩子,有的在安慰老人。我母亲则与几女人把素蓉拉到凳上坐着,边劝边了解打架的原因。
  “你罗代丝(你们大家)懂么子哟,咯甲缩子两娘崽怪死人呀,几罗屋里絮被窠里绊死人......”通过对素蓉那一番哭诉的梳理,邻居们对龙叔夫妻打架的原因有了大致了解。龙叔是个特别小气的人,素蓉说他“蚊子叭粒饭,追得十二间屋”。他外出送邮件时,先把做饭的米限量量出,再锁好米坛。每餐一家人都吃不饱,钱一分都不经过女人的手。更让人恼气的是女人每月“做好事”需要拿几毛钱都要受尽县长的脸色。特别是龙叔合同满了没做乡邮员而当上生产队的会计后,在粮钱方面卡得更紧了。龙叔母亲更是对媳妇看不顺眼,处处刁难,一点小事也要唆使龙叔对素蓉打骂一顿。因此,龙叔家是小吵三六九,大闹二五八.毎次吵架,老人家都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次打架导火线就是她点燃的。素蓉对龙叔说,父亲生日想回去贺生要龙叔给十元钱。吃中饭前,龙叔去与母亲商量,母亲却大骂:“你这絮包佬,没出息,尽听败家婆的话。她要把你几间屋搬宝庆去你也让她搬?一个散生张囗闭囗就是十几块,我生日,你又拿了几角钱?!”这话刚好被从里屋出来叫龙叔吃饭的素蓉听到,冲进去便与她吵了起来了。龙叔见素蓉不把老母放在眼里,便一拳砸了过去,素蓉躲过拳头,用力一推,龙叔仰面朝天倒了。当素蓉往自己屋里走时,龙叔从地上一跃而起,窜了过去,双脚往上一蹦,双手死死吊住素蓉那条长辫,把她硬拽倒在地上,一顿乱揍。素蓉挣脱后,操起桌上一只盛饭的碗照着龙叔的额头砸了过去,龙叔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捂着流血的额头,向我家奔去。
  龙叔家的那一场“殊死搏杀”,使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形同冰炭,直接导致了“县长”与夫人离了婚。离婚前半个月,邻里乡亲好言相劝,以阻止悲剧的发生。“素蓉,想开点,不要老嚷着离婚。夫妻吵架就跟锅和铲子相踫那么正常。‘天上下雨,地下流,两口子打架不记仇。’孩子还小,离了,他可要受罪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亲骨肉份上,你就千万别离婚了。”“‘县长’,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大气。对老婆要让,让她站上山面,沒有人说你怕老婆。该给的钱米要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自古皆然。这样的老婆,打着灯笼都难找。千万不要离!”“三婶子,崽和媳妇的事您千万别掺和,更不要挑水做滑路,帮他们带好细伢子就是了。不要张囗闭囗要崽离婚。”尽管邻里乡亲劝得囗干舌燥,一家人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得到的回答都是斩钉截铁的一个字:“离!!”龙叔的老母态度更坚决:“就算我的絮包佬崽不离宝庆黑肚子,我都要离了她!”
  第三天上午,龙叔一家就去公社李秘书那里去扯离婚纸。左邻右舍大多都跟了去,有的是去做最后的劝解,有的则是去看热闹的。“县长”龙叔与素蓉站在办公桌前接受李秘书的问话。屋里屋外围得水泄通。李秘书问:“小两口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这个女人的心比黄蜂尾上针、青竹蛇儿囗还要毒。你看,她把我打起这样子,真是惨不忍睹。说不定,那次我的命会送在她手里。我坚决要求离婚!”“跟着咯甲小气鬼、凶猛鬼过,我罗不是饿死,就是让几罗家打死咯,今日就是几罗屋内死人倒屋,我罗都要离婚!”“李秘书,你听,这样毒的女人,不离,离哪个?帮我崽离了,干部同志。”一家舌战了一阵后,李秘书说:“离了婚,再娶不容易,再嫁也不一定遂心。所以,离之前,我奉劝你们冷静,不要意气用事。”“‘县长',还是要听大家的劝,不要离。”......后来,秘书被“县长”母子与素蓉纠缠得烦恼极了,填好了离婚证,说:“那就离吧。儿子随父亲。签字,盖私章!”“县长”拿出私章刚要盖,被他堂兄一手抢了过去,“县长”用尽吃奶的力从堂只手里挖了出来,用力盖了下去,接着抓起笔鉴了名,素蓉也盖了章,签了名。“县长”与夫人就这样离了婚。
  “县长”与儿子、老母三人一起生活十个年头后,农村就实行生产责任制,后来又田土分到户,公社变成镇,生产队变成了组。不久,老母离世,“县长”便带着儿子生活在两个男人的世界里。
  上世纪八十年代,组上将靠近马路边的鱼池分卖到户做宅基地。“县长”龙叔瞄上并分买到的那份比别人的面积要宽得多,价钱也便宜得多。在一般的眼里,那是一块死地。因为前向的出口被税务所那幢挨着太白公路有五个门面东西走向的大楼阻断,后背是其他宅基地,只有一条不足一米的通道。就是这么一块死地,竟在“县长”龙叔手里玩活了。不知他施了什么高招,竟跟稅务所打通了关节,用自己二分之一卵地换稅务所的一个门面,改建时从地砌到天。更让人称绝的是,“县长”龙叔居然还与税务所签订一纸协议,以后稅务所大楼及后面的地要出卖,同等价钱要先满足他家。看着“县长”如此之大手笔,不但村组的人,就连整个青云桥街上的人既嫉妒他,又不得不佩服他:“‘县长’真是个‘乌龟人,肚里有货’。还是俗话说得好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后来,邓公南下深圳,发表姓资姓社的重要讲话,全国大搞市场经济,靑云桥也不例外。“县长”龙叔用借鸡生蛋方法与税务所一道改建了大楼,自己拥有了一壕从地到天五层商住混用房产,此房前临太白路(青云桥赶的是公路墟),是青云桥的黄金地段,行商坐贾多聚集于此,乃商业繁荣,经济活跃之区域。县长龙叔利用地理之便,开了一爿食品批发部,每年有四五万元进账,不到几年便发起来了。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造物主总是眷顾某些人,让他犳好事连连。“县长”龙叔就是这某些人之一。
  没多久,村上的会计因脑溢血去世,“县长”龙叔就当上了村会计,不久,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你不要以为分田到户了,村里就没有收入了。可是桥西村就不一样了,村上租出的铺面租金每年不下三十万,这对经济欠发达的小镇来说已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掌管这笔钱也得上肥缺了。
  行官运不到三个月,县长龙叔又来桃花运了。
  一天,“县长”龙叔在街上遛达,岩门前铁匠曾桂的老婆主动上前与他搭讪:“龙叔,近来生意蛮好吧。”“还好。”“你还是父子俩一起过?”“是的。”“那好的条件,怎么不找个女当家的呢?门外有双抓钱手,屋里还要有个聚宝盆。这才算个家,日子才起有滋味。不要把门槛提得太高了。”“曾师傅娘子,莫这么说。我这般条件还谈什么门槛?只要是个女的,只要沒有搭脚,就可以了。”“哦,真是这样?那我村上有二十多岁的女人,嫁在福建,嫌远了,沒有去了,也沒有搭脚。你若愿意,我明天就托人帮你撮合撮合。过两天给你个准信。”“那多谢您费心了。”
  两天以后,曾桂的老婆来吿诉龙叔,女方答应了,并要求定个日子见见面,如果双方没有意见,就办了登记手续。这信儿对龙叔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呀,他焉有不答应之理?他一囗应了下来,并将相亲日子定在本月初八。
  初八那天,女方一行如约而来。原来,女的就是曾桂的长女,媒人自然是她的母亲了。双方相定了,当天就去登记了。如果说男人是棵树的话,那么“县长”龙叔就是一棵幸福的树。因为这并不如人们所想像那样,有树有鸟来栖。有的树比“县长”龙叔那树挺拔苍翠得好几倍,可一生一世连一只病鸟都不曾栖息过,可县长龙叔这棵树居然先后栖息了两只年轻的长相不赖的鸟。
  第二任“县长”夫人姓曾,名金花,时年二十八岁,小龙叔二十岁。她长得高大壮实,相貌不错,曾跟父亲帮忙抡过大锤,力气比一般男的要大。她嫁给“县长”龙叔已是梅开三度了。二十岁时,与本村一个老实瘦小的谭姓民办教师好上并同居,后因与谭老师口角,母女俩冲进课堂暴打、猛掐谭老师脖子,激怒了谭氏家族。他们把金花剥得只剩下一条短裤衩,绑在村口那棵柚子树下,以雪谭家遭辱之耻。后来,谭老师与金花分手。再后来,去了福建与一个中年渔民住在一起,沒结婚也沒生过一男半女,从福建成功逃回,经母亲撮合正式嫁给“县长”龙叔。一年后生下一个男孩,五年后又产下一名女孩。
  第二任夫人生了一个“好”字,“县长”龙叔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却把另一个人气得七窍生烟。他就是龙叔第一任夫人生的儿子华冰。一天,华冰气冲冲地找到大伯的长子说:“大哥,这起初不是讲好的,后妈没有生育能力的,现在倒好,生了两个!大哥,你要主持公道,家产只能归我,别人人无权染指!”“老弟,讲话要讲理。原来只是讲她没有撘脚,并没说无生育能力。自从盘古到如今,没有谁规定,后娘生的弟、妹就是别人,不能分生父的家产。况且,对我来说,你,还有这一双弟妹血缘关系是同等的,你让我如何开口?”华冰的要求遭到了大哥拒绝,愤而离去,当时,整个脸面气成了猪肝色。为此事,华冰与龙叔打的口水仗,不下二十场。最后,达成协议,青云桥太白路的房产归华冰所有,龙叔再置一处房产华冰再占其二分之一。这样,难题才解决。
  21世纪初,改革开放的步伐进一步加快,小城镇建设的浪潮在九州域内汹涌澎湃。青云桥也融入了这时代的浪潮之中。当时,青云江东岸那片田土定为开发区命名称为江东街。青云桥镇的主要路囗都拉起了红绸金字巨幅招商开发的标语,为加快小城镇建设营造气氛,其中有的读了让人怦然心动---“经商青云桥,税费不用缴”“置房江东街,快活似神仙”。那时,村也改成了居委会,“县长”龙叔也自然成了居委会的会计。他抓住机遇,凭着自己的人脉在江东街中心买下一壕地砌了五层商住楼。
  房子竣工不到一年,“县长”龙叔与第二任夫人也离婚了。不过,这次离婚之前沒有发生过夫妻之间的殊死搏杀。但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原因有二:一、“县长”龙叔秉性难改,钱粮依然管得很紧;二、女人与龙叔的一个朋友有染,给他戴了顶大绿帽子。
  离婚后,女人带着女儿,还有离婚的妹妹一道去相邻的蒋桥镇跟那个年近七旬从台湾回大陆定居的老头生活,上演了一出实实在在一马双鞍的活剧。“县长”龙叔呢,则成天出沒在青云桥镇的两个发廊里,与发廊妹打得火热。要是白天没能尽兴,“县长”龙叔就采用包夜的方式把发廊妹召到家里。
  龙叔的确是个玩的高手。他先是把那块死宅基地玩活了,玩得税务所领导乖乖地从他画好的圈圈里钻,接着与发廊女玩得烂熟,后来把那个拖着一条粗长辫子的祁阳籍发廊女老板也玩到了手,过起了形同夫妻的生活,再后来,玩居委会的钱也玩到滴水不漏、得心应手的境界。谁也不知道他拿集体的钱在做什么。有人说在放贷,有人说给大儿子做生意,也有人说在包养女人。碰上查账了,他就采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应付着。说来也怪,龙叔的做法生前却沒有穿个一次帮。
  前年,秋天,“县长”龙叔因为牙痛得厉害,去税务所隔壁私人牙科诊所医治。陈牙医一针下去,“县长”龙叔马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双腿一蹬,不到两分钟就瘫死在手术椅上。事后,经调解,陈牙医陪给龙叔儿子十二万元,居委会查他的账,发现有十二万元现金不知向,有人怀疑是拿给大儿子做本钱去了,可华冰矢囗否认,居委会也找不到证据,只好以“死无对证”“人死账亡”的方式了结。面对这样的结果,青云桥街上的人,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并嫉妒“县长”龙叔:“这个狗日的‘县长’,死了都能给后人带来了二十多万元钱,真是一头‘富家牛’呀”!”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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