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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慢行时，一位棉衣围巾口罩严实的妇人，在后面过来说：“这孩儿！”怨声我太慢挡道了，有些咬牙切齿。她不知道，我心平静而去望了一眼广场边上的那群舞者。那是八九个少妇的广场舞，果然于此晴晨在舞动；乐声隐约，毛衣窄裤，身形轻捷。曾为运动员的自己知道，运动所催生体内的特殊因子，会兴奋人的脑干，激活那无法表述的神秘魅力。 果然，晴日的街道不似严冬，修车的老人早早起来，本想大大的冬天，干么要早早出摊摆摊？老人您无依靠而又无眠寂寞吗？又想，正是上班的高峰，许是老人微忧谁的车子会出毛病，坏在半路吧。没有和他打过交道，常常见他默默无言的在那里修车或帮人充气。他是附近的人吗？是老西关的？还有他的家庭是什么样子？修车是糊口还是活计？ 他傍边不远和他模糊说话的，还有一位老人，一位大妈，着黄马甲，挥大扫帚。可不可以不扫这些并不太多的落叶？晴晨之里，微微地寒风中，褐色的落叶并不太多，翻滚而去至远处的一座平台之角，遥望如一群跳跃的麻雀。 另一条街道上的落叶，则非褐红色的法桐，而是如眉如哪位少妇丽眼的柳叶，细细的，泛着岁月涤洗不去的青黑；碎碎的，是什么时候落泪的那些不尽的心事。不觉抬起头来，那柳林之间，东南方向，正是大放光芒的旭日，不似一轮，轮廓不清，成片成片，也非丹红，而青白银亮，青春青春。这哪里是冬天的模样，分明如春。这风这光，此柳及此行人，分明如春。 行人真的少了，雨雪天气那臃肿的街道，处处车辆慢行，处处喇叭人声，熙熙攘攘，焦急烦躁，如妇人之间的争吵，如倔老汉的谩骂的那些天气，好像不是几天之前，好像从未出现过此样的城市，此处的街区。 我抬头望望柳林之上的高天。哦，我知道了，雨雪阴霾数日，如今终于晴开，阔广视野，心路宽敞；心里心外，一切不再拥挤。那位怨声丢在地上的妇人，不用那么着急，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宽阔的道路。要不，你改改生活的方式？到您附近的广场开始晨练？ 还有，所有着急的人啊，真有什么急事要办，有时间要赶，不妨早早的出门，“早点出门更从容”。或者，在此之间，看看街头那些摆摊的老人，那些挥动扫帚清扫落叶，缓慢而不知止的老妪？是否可以这样呢？扫扫吧，怨声的一地；早作打算吧，我们的道路。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