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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有浅蓝色带紫的花，在路旁点点染染；我在刚刚铺上油石黑漆一样明亮，六车道一样宽敞的大道上行走，那是一条通往乡村的河堤之路。那路旁依稀还有一丛丛悠闲的柳，一坡坡融杂的草。走在那样的图画里，还记得自己在推敲字句，像在键盘上的手指舞蹈。 而不久，我们一家人走在另一条路上，从不知何处的深处，赶回到这一条土路。所以当我看到危险的时候，情急之下，让他们母子隐蔽在路侧的沟里，那里灌木狂生，病急的儿子昏睡在妻子的怀中，妻子隐匿在木丛。我想我们可以躲过危险，赶快回到城郊。 没有看是什么天气，也不知是什么季节。但我知道，危险的形成，是在很远很远的一个村落里触发。一个大的孩子，领着一群较大的孩子，要求另一些孩子称他为王做皇帝。本来是孩子们的游戏，但另一些被要求的孩子，不仅不守游戏规则，而且戏弄了皇帝。 皇上大怒，从那个村子里一路追逐出来，追赶叛逃的臣民。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野地里，追上了那些孩子，捆绑起他们，不是跪成一排，而是跪成一个圆。孩子们个个低头，然后那个大的孩子手握铁锹，一个个点名，在其斥责中，抡起铁器，向他们的头上砸去。没有砰砰的声响，也无哀求与哀嚎，只分明见到他们的一个个倒下。 我害怕妻子看到而伤怀，便对妻子说，你们先睡，不出动静，我去去就来。那时，很快，我就冲进了那些行凶人的身后，却见他们席卷逃遁。我对剩下的群众说，快打110，快打110。 那时，各种灾乱纷扰，从这个村子，草纸泼墨一样，已向周围的村子漫洇。同时，一队全副武装的解放军，肃然向我们跑来。我向他们呼救，感到可以携家离开。于是我们走出木丛，在不知何处山地的脚下，寻找出路，奔走。乱民及逃难者，到处都是。我们或伏或进，几遇险情，也不时有卫国的军队，在四处野火的黑暗里，出没。 我们终于躲进了城郊，安全之所。没有想到，五一路五交化公司的门口，一个男人领着两个女人，正挥动铁锹拍倒一人，并指示两个女人挖坑。 那个男人，没有面孔，没有身形，但是我们似曾相识。他对我神秘的说，是个不明身份的女的，必是乱民要进城市的探子。接着他让人掩土，在五交化门前挖好的土坑里，掩盖女探子的尸体。 我的梦境，村庄动荡，紊乱神经，家人的逃亡，记忆碎片的合成；一个梦境？ 赞 (散文编辑：可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