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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

时间:2021-10-14 10:13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我爱小石头点击:
        

第二章  《授业解惑二三事》

8



一波三折

 

今天真是一波三折,折腾死我了。

因为今天是马丁路德的什么纪念日,整个学校放假不上课,办公楼所有的门都锁着,我来回三趟,绕着那栋楼转了有十八圈,五个出入口的十二个门被我拽了无数次,直到晚上六点的时候,我还在办公楼门外打转。

最后,黔驴技穷的我决定守株待兔,守在教学楼正门等着学生,然后把他们带到家里上课。

恰在那时,我看见了宁从办公楼后面走过来。我问他是否是从楼里出来,他说是。我诧异极了,问他是怎么进去的?他说他办公室的钥匙可以打开楼门。于是,在他的帮助下,历时六个多小时后,我终于进入了办公楼。



今天我第一次到办公楼,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原本打算早点来的,可是因为我的科研项目结项的事情有点问题,昨夜三点接到并回复了国内的电话,所以后半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直到天亮了才睡去,因此醒来时又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想到晚上有课,想到没有发出去的那封取消上课的邮件,我匆忙起床,做饭,吃饭,然后带好晚饭就直奔校车站去了。

校车依然很少,我算了一下,45分钟一趟。好在天气已经有些转暖了,等车不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了。



这里的天气很奇怪,昨天居然下了一天的雨。不知道是不是春雨,可是听说这里最冷的时候是二月。难道老天爷搞错了时间?今天雨过天晴,晴空万里,暖洋洋的,中午穿着羽绒服竟然还有点热的感觉,坐在车上也一样,感觉燥热。



如果冬季真的就此结束了,我还真有些不适应呢。在中国,我一直生活北方,无论是西北,还是东北,冬季都是漫长的,所以,在新泽西州的一月,我习惯性地准备着迎接最寒冷的天气的到来。不料,此刻长春还零下二十多度呢,这里的小草居然冒出新绿了。



校车上人很多,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在校车上一直站到了办公室。

下了车,我习惯性地直奔教学楼后的门而去,结果发现,一个锁着,两个锁着,三个、四个……都锁着。

我不死心,绕到最前面的对着校车站的正门,还是锁着;又绕到另一头与Murry教学楼相对的大门,三个门都锁着!而我回到后门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楼梯上有人正在上楼,他是怎么进去的呢?

我继续尝试,绕着楼又转了一圈,把所有的门挨个拽了一遍,还是进不去。看到楼门边上有划卡的设置,我想或许用学校的ID卡能够进去?于是拿出卡,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尝试,门依然是紧锁着的。



无奈,我坐在楼边的长椅上等待,希望有人能够带我进去。结果,看到后面来了好几批人尝试着进去都没有成功。我想还是先坐校车转一圈,或许一会儿门就能开了。以前放假的时候,我经常是下午来,都能进去。于是,我到校车站等着,看到来了一辆车,就上去了。

上车后,我发现自己上的是EE那趟校车。车开了不久,在有很多小商店的那一站,我下车了。



我提着饭盒,逛了逛那些小店。或许是因为逛过大店的缘故吧,现在看这些小店的东西,我感觉很不值得买,所以没有逛多长时间就出来了。因为这里离办公楼不远,所以我就慢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到了楼门口,还是进不去。我给Y打电话,她认为不会有学生来上课的,建议我回家。我不这样认为,所以我还是等待着,希望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或者某个部门取消了锁门的命令。

我认为这里的门是通过中央程序控制的。因为这里的门很奇怪,你在外面打不开,而如果你在里面,可以毫无障碍地出来,所以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我就可以进去。只要我进去了,我就可以跟学生联系,就可以给学生开门,但是,一直没有人出来。



快两点的时候,我又去坐了校车,坐的恰好是到我家的那趟校车,于是两点十分左右,我进入了家门。

昨夜没有睡好,我很想睡一觉,可是躺在床上又在考虑晚上的课究竟怎么办。我很后悔当初没有把那封信发出去,如果那样,只会有一个人没有接到通知,可是现在,却有五个人会吃闭门羹。左思右想,还得去看看。

算了算校车时间,我卡着点儿出门,三点左右,我再次出现在办公楼外,等待我的依然是紧锁的大门。



我真有些气馁了,一天的时间都耗在车上了。这时候的我,真是疲惫之至,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起来,看看手中的饭盒,还是先回家吃饭吧。

这时候校车站的人很多,上车后我很幸运地找到了座位。坐在那里,我想了很多,最主要想的是如何向HC道歉。因为如果真的把学生丢在门外了,这可是很不符合教学规范的事情。



我怎么解释才合适呢?我觉得无论怎么解释,错误都在我自己。就这样想着,我坐过了站。因为到我家那一站的时候,我忘记了拉黄线要求下车,而车站恰好又没有人等车,所以校车呼啸而过,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离我越来越远……

今天这趟车是大循环,在三个校区行驶,所以,一个小时之后我才绕了个大圈回到家。

回家吃了饭,肚子的问题解决了,我想再去试试。实在不行,就等在那里,然后把学生回家来上课。我可以在墙上贴些报纸,用粗黑的笔写字,应该能够对付一下。就这样决定了。于是,我第三次走出家门。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好在不是很冷,我一个人站在黑黢黢的车站,突然想到一首歌: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静静的躺在泥土之中……

这首歌是我很小的时候看电影学的,好像是革命电影,里面有一个叫丫头的,还有雨花石,很漂亮。自从给儿子起了小石头的名字之后,我常常想到这首歌。今天又想起了,没有人在旁边,我就轻轻地唱起来这首歌。

正在唱着,一转身,突然发现不知道何时身边站了一个拿着大包的男子,好像是印度人。我有些吃惊,但是没有骤然停止歌声。我继续哼着歌儿,等待着校车。

一串串的车灯在马路上穿梭,最后终于迎来了我们在等的校车。车上人很多,我还是站着,直到后来下车的人多了,我才有了座位。




到达办公楼的时候,我正要穿越马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宁!于是我赶紧跑了过去;于是今晚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在我进入楼门的那一刻,我由衷地对N说了声:谢谢!而他则感慨着我的执着与认真。

到达办公室后,我的喜悦仍然无法抑制。刚坐稳,就听到楼道里有声音,原来是拉瑞。他说他是一个肯坚持的人,绕着楼一圈,终于发现了后门可以进。我想他真幸运,那个门一定是没有关好,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跟宁试过了,如果那门关好了,外面还是打不开。



我原来准备给每个学生电话,告诉他们到的时候告诉我,我下去给他们开门,而拉瑞来了,我就请他帮忙打这些电话。他很乐意帮忙,非常迅速地打通了所有的电话

除了阿特之外,别人都说准备来。而最终布莱恩没有到,我估计是楼门锁住了,而他没有打通我们的电话。虽然中间我跑下楼两趟试图去开门,可是门外没有人。

我们的课上的很愉快,三个老头学生,加起来有二百岁吧,乐乐呵呵的跟我学习a、o、e,很有意思。

回想这一天的经历,真的是一波三折。好在最终能够进入办公楼并上了课,总算没有白忙活。

明天上午九点我要去听辉的课,所以一定要早起。

 

      2010年1月19日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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