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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心有安处是归途》 16 周末愉快
昨晚从永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宇负责送我和P老师，平则拉了一车的学生挨家送回去。圈圈和陈妈妈在永家等待他们夫妇返回，不知道最后他们几点才能回到自己的家。 昨天中午的时候，平打电话问我晚上想不想去晖家参加活动。她建议我最好去，因为晖要做新疆抓饭。我本来真不想去的，可是，被抓饭所吸引，最后还是决定再去体会一下教会生活。 放下电话后，我就想该带点什么东西去，忽然想到了我的辣椒酱。我用一次性的大杯子装了满满一杯，虽然不多，可是毕竟是份心意。 半下午的时候，我出门了。我要去办公室，顺便还要去银行把卖桌子的支票存上。 在银行，我又看到了那个潜在的学生（因为他正在考虑到孔子学院学习汉语），他看到我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他主动帮我填写了存款单，还认真地对我说，他还在考虑学习中文的事情。这个周末，他会做出最后决定。他对自己不太有信心。我鼓励了他一下，告诉他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够学好。 当我最终到达办公室的时候，瀛告诉我下周一上课的应该至少有四个学生。我想阿代拉夫妇一定在其中。她给我写信说他们夫妇俩想重新学习一遍，而且想学习写汉字。我告诉她，这次我们使用的教材配有专门的写字课本，很适合他们的这种需求。对他们夫妇二人，我真的很佩服。他们算是亲身践行了中国那句“活到老，学到老”的俗语。 快下班的时候，P老师来到办公室，也许他已经跟平他们通过电话了，所以，后来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直接就说过来接我们俩，而我之前是告诉她我会坐校车过去的。 平接我们之前，已经把做好的食物先送到了晖家。她说陈妈妈还有两个菜没有准备好，所以要晚一点才能到。 我们到的时候，T小两口已经到了，还有其他几个学生也到了。大家济济一堂的，很有周末聚会的气氛。 等陈妈妈和宇最终把其他的食物都带来了，在坐的各位就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晖做的抓饭和老虎菜都很地道，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新疆。陈妈妈的珍珠丸子和牛腩炖萝卜也非常好吃。饭后，还有美味甜点和切好的水果，这样的周末真的是很快乐啊！ 饭后，他们照例是要唱歌、祈祷什么的，我提前跑到小孩们的房间，跟圈圈还有君看中文教材。 我通过一些字词、句子了解了一下君的中文程度。圈圈看到我们看中文书，也很踊跃地参与其中。她虽然不认识拼音，可是她外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教她认识了很多汉字。在其他小孩来之前，她一直跟君玩儿。他们俩应该相差至少八岁，居然能玩到一起。我想一定是因为君性格随和的原因吧。 后来又来了四五个小孩，那时候君已经去写作业了。那些小孩子在一起全部都说英语。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个纸质的玩具，我感觉有点儿像大富豪游戏。 他们先分工，对那些卡片进行分类整理。吵吵嚷嚷了很长时间，他们才整理好那些复杂的卡片。之后，他们选举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做主持人，由他来掌控那唯一的一份类似说明书的东西。 在主持人的指挥下，孩子们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游戏。其他几个孩子都很尊重那个主持人的权力，每当他们旋转了一个罗盘之后，都静候那个主持人阅读卡片背后的文字，同时，由他翻看说明书进行讲解，并决定他们的最后得失。 有一个豁牙的孩子嗓门非常大，每当他赢得了一点儿所谓的钱币时，都会兴奋得大叫起来。那时候，其他孩子就会一起“嘘——”，让他小声，不要干扰了正常的教会活动。 不知道是因为要照顾我，还是一向不热衷于那些仪式和活动，整个晚上，晖一半时间跟我待在房间内，一半时间在厨房内准备瓜果点心。 我们俩闲聊中文教育问题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受浸。我略感诧异，但还是很直接，很坦白地告诉她，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从来没有那样的打算。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授意她来问我，可是，我很犹豫以后是否还继续跟他们密切往来。如果他们真的期待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的话，我会很有压力。 今天一早就醒来了。似乎是从T小两口到我家暂居之后养成的习惯，我到点儿就醒。 看看表才七点多一点儿，我想继续睡，可是头脑却很清醒。后来好容易培养了一点儿睡意，电话响了，是房东打来的，他说四十五分钟后，他会带人来修水龙头。我立刻清醒了，赶紧起来洗漱。 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泡好了菊花茶。那个修理工很年轻，很英俊，个子不高，有点儿像墨西哥人，但我不太确定。他们俩对我的菊花茶都非常满意。 此刻他们正在工作，房东还专门给我展示了他新买的浴缸上用的水龙头，很漂亮。
2010年9月18日 文中照片均摄于威斯康辛州军人博物馆（2011.8）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