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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爱情

散文
时间:2009-09-11 20:3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长袖伊人点击:
        

 【导读】:在战乱的年代,穷日子和富日子过得都不可能平静,她几乎也不再想起他来,并几乎忘记了他曾给她带来的痛苦,也忘记了他在最后时刻不甘的等待。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出现了,因为他忘不了她,永远无法忘记。问好作者

  他与她本没有机会可以相见,可是有一天,她来找他要讨回一大院子人的生活。于是他利用职务之便,乘人之危占有了她,这让她对他无论如何都恨之入骨,入骨三分。她每次再见到他都面带愠色,还予冷言相击;尽管,他一直想和她握手言和,可这怎么能办得到?无论怎样,在别人危难之时用一个大院人的生命威胁并占有一个人的贞操都是会让万人唾骂的。而牺牲一个人的贞操又可换来那么多人在乱世之中的生存,这样的交换,让她面对他时,时时都会产生一种凛然的正气。
  
  也许是她不甘的泪水,也许是她在事后对他不屑一顾的恨恨的表情,也或许是他良心发现,看到了自己的卑鄙,使他有了良心上的不安和自责,续而他渐渐敬佩起她的坚强,于是他向她说对不起,并希望得到她的原谅。但是都无一例外,遭到了她的冷冷的拒绝。她的拒绝没有回旋的余地。
  
  直到有一天,乱事纷起,日本人占有了这个城市,不想做汉奸的人们纷纷离开这里,南逃。因为留在这个城市不想做汉奸,就得死。他不想做汉奸,也不想死,于是来约她,想带她一起走;她坚决地对他说,不!当他用枪逼迫她时,她有力的回答道:你想奸就奸,想爱就爱,想开枪就开枪吧。她冷冷 的拒绝仍然没有回旋的余地。那时他感到了绝望和不能摆脱的痛苦,他没有办法,只能对着她的背影绝望地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这凄凉的呼唤是他对自已那些过往的深深自责吗?还是一个怀有真爱的人的内心的独白。他不能就这样走,他不死心,他第二次又找到她,求她和他一起离开这座城市……

  他在事先约好的地点等她,他不知道她能否来,因为她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让他怀有一线希望。四周冷冷清清的,左等街巷空空,右等街巷空空,再晚,车就要误点了,司机一再催促他快点,他不走,他不知道她是信不过她还是有其他原因。直到最后时刻,他失望了,一个人黯然地离开了这个城市
  
  其实他不知道,此时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在一个拐角处,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一支接一支地点烟,看着他焦急地来回走动,看着他怅然若失地四处张望她的样子,那一刻,其实也是在那一刻,她被感动了,她几愈向前,想跟他逃离这个被战火就要烧起来的城市,但是,她犹豫了,她还是不敢把自己交给他,更何况还有一个大院的人需要她留了下来。她在那个拐角悄悄看着他失望地上车,驶离,泪水无声地流了满面。
  
  在战乱的年代,穷日子和富日子过得都不可能平静,她几乎也不再想起他来,并几乎忘记了他曾给她带来的痛苦,也忘记了他在最后时刻不甘的等待。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出现了,因为他忘不了她,永远无法忘记。这回他找到了她,执意要带她走,不容分辨。由于他的坚持,更由于他冒死而来的那份爱,她同意了。一个冒死来找她的人,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还有什么不值得相信的?还有什么不可依托的呢?于是,他们商量了一起离开的日子:他们约好了,在一个一午,他来大院的门外接她。
  
  于是,她向主人说了这件事,说了有一个爱她的人来接她,这个爱她的人曾伤害过她,现在却深深地爱着她,并冒着杀头的危险来找她,想成为她下半辈子的臂膀。主人同意了她的请求,同意她走,并为她们祝福,祈祷。
  
  那一天终于来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又像没事人一样出出进进,她不时要到大门外去看一眼,向来处张望一下他的影子。这时她多么希望他一下子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啊。这一个下午,她记不清自己到大门外看过多少次了,她甚到有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可是,时间早就过了,他没有来。太阳偏西了,他没有来。太阳被远处的地平线遮住了,他没有来。天完全黑了,他仍旧没有来。她想,他是不是被什么拌住了脚呢,或者再晚点就会来的吧。直到第二天,太阳又出来了,他依旧没有出现在大门外,她想,他是冒死来找她的,他不会和她失约,他一定遇到了危险。她求人四处去打探消息,终于有了结果:他被人告了密、被秘密逮捕、被秘密枪决。这时她为他哭的昏天黑地。
  
  日子仍旧在不平静中平静地过着,她打起了精神,维持着一个大院的生计。就这样,多少年时光都过去了,她的两鬓早已斑白;但是,她仍旧时不时地会走到大门外面,一个人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时刻。那时的阳光总是温暖而轻柔,街道上的人们也总是默然地走过她的身畔,她就这样悄然地等着一个人的到来。在她的心里,那个接她的人终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出现在她的面前,并轻轻对她说:“我来了,我来接你。”
  (电视剧《范府大院》中穿插的一段最不起眼的爱情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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