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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来生,浓情未了

散文
时间:2010-07-24 20:2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素依清颜点击:
        

【导读】所有的记忆渐渐清晰,阿明、阿九、杜鹃花、爱与恨,还有来生的约定……我是谁?阿九是谁?我的手颤抖着,泪流满脸,我转身,分明看见镜子中的我就是前生的阿九,一样的容颜,一袭红嫁衣,美艳冰冷的眼神……

  一颗千年的银杏树,屹立不倒,枝繁叶茂,默默地看着他们上演的爱恨情仇。
  一颗千年的银杏树,忧伤无奈地叹息,惋惜他们再次错过。
  她说,今生今世,我们所走的路都错了。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她说,来生,我会等你。
  她说,来生,若你不认得我,我便说,你的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你便知,那人是我。
  ——题记
  
  一、阿明篇
  
  她终于来到银杏树的时候,我已经在轮回道上呆了五十年。
  五十年的光阴,在轮回道上,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于我——前生的阿明而言,从隐身在这棵千年的银杏树上开始,那便是一场孤独而漫长的等待。
  前尘如梦,为着一份前生的约定,我甘心错过最佳的投胎时机,在银杏树下,一步也不敢离开,只为守候前生的她——阿九的到来。
  难以忘怀,银杏树下,她流着泪,跟我相约来生。来生,我和她再也没有了家族的仇恨牵扯。来生,我和她相约全心全意地相爱,相携到老。来生,我要把所有的幸福献给她。
  我知道,她一定会来。我也知道,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我也一定能认出她。
  经过漫长的等待,她终于来了,还是古旧的院落,还是千年不倒的银杏树。她来了,是有什么牵引着她吗?她是否还记得,前生的那份生死之约?
  她来了,但她的身旁,多了一位和她深深相爱的丈夫。我的心碎了!五十年的等待,五十年的光阴,可是今生的她,不再是阿九,而是幸福的小玉。
  她的目光迷离飘渺,是这颗银杏树锁住了她的记忆吗?还是她的心底,有着一份来自前生的、难以言说的依恋?
  
  前生的我,叫阿明。在父亲被仇家杀害以后,跟随着我的大哥在山寨长大。
  前生的她,有着绝美而冷艳的容颜。那一天,她静静地坐在大山前,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娴雅。如瀑的青丝,一袭红衣如烈焰、幽怨的曲调随着她手中的洞箫絮絮而起,像在诉说着什么。
  她轻轻回眸,明眸皓齿,那神色、那面容,竟能直抵我的心扉,唤起我内心深处的万种柔情。但她的眸光,分明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冷若冰霜。
  而我,便甘心沉浸在她冰冷的眸光里,从此不肯醒来。我深知,我今生今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眼前的这位娉婷女子。我策马扬鞭,二话不说,就把她俘虏上马,抢回山寨。
  我知道,她并不情愿当我的妻。她一直沉默着,什么也不说,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冷冰,可是我却坚信,凭着我的真心,凭着我的真情,总有一天,我会感动她。我坚信,总有一天,她会像我爱她那样爱上我,从此,与我过着幸福眷侣的神仙生活
  
  我深深地爱着她,为她沉迷。她对明丽妩媚的杜鹃花情有独钟,平日总是用最专注的神色绣着美丽的杜鹃花,然后在旁边绣上一个“九”字。于是我猜想,她的名字就叫阿九。我喜欢看她刺绣时的神情,那清秀的眉眼,那飞针走线的兰花指,让我感觉到我是世上最幸运的人,能得到如此静美的女子
  她有时会站在山顶上,从日出站到日落,而我,总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呆呆地看着她,看着日落的光线在她好看的脸上来回变化着。她有时也会跑到漫山遍野都是杜鹃花的山寨外,静静地凝望,仿佛心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而我却一日比一日的爱着她,为她痴迷,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我只想,看见她秀美的容颜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于是,我在我们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放满了她喜欢的杜鹃花,只为她喜欢
  在杜鹃花不再开放的季节,我请人用上好的绢,染上颜色,做了许多许多的杜鹃,看上去就像真的那样,我希望在她的屋子里,永远永远都有盛放的杜鹃。
  当我把我满腔的爱意送到她面前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她眸光里的感动,我分明在她身上感受到了爱的销魂、爱的缠绵!我分明看见了爱的希望
  我深情地凝望着坐如雕像的她,轻轻地抚摸着她清秀好看的眉眼、抚摸着她的红唇,然后点墨挥毫,一笔一笔地画下她的肖像。
  
  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无论我为她做了什么,无论她心底有没有感觉,她只是冷冷地跟我说: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
  我的心被伤得体无完肤,我的希望落空了!原来无论我怎样爱她,她还是无动于衷,她只是一块没有感情的寒冰!
  当我愤怒地质问她,当我抓住她的双手,把刀刃刺向我的胸口时,当那把刀跌落在地上时,她仍然只是冷冷地说: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
  是我太天真吗?是我太自信吗?是红尘最真的情爱也抵不上仇恨吗?我终究不能用真情换来她的真心,我知道,她恨我!于是,我绝望了,厌倦了!这个红尘,我不懂,只想远离!于是,我削发遁入空门,甘愿长对佛门青灯,了却我和她的尘缘。
  
  可是,她却来了。
  我冷漠而平静地在她面前关上了庙院的大门。然而,她却在庙旁废弃的茅屋里居住了下来,每天给我送茶送饭。我用冷漠回应她,只想尽早忘记那一切,而阿九依然每天如旧,送茶送饭。当我终于忍受不住,摔掉她手中的茶具时,瓷片把她的手划伤,她的血却滴落在了我的心上。原来,我的心还在痛,原来我的爱,从没远离。
  于是,从那一天起,我们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一段日子,是我们相识以来最美好时光。她仍旧不大说话,仍旧为我端茶送水,照顾我的起居。当茶凉了,她依旧为我续上。可是,我却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由衷的笑容,那么美,那么甜,那么柔!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可是我终究未曾料到,阿九始终背负着与生俱来的血海仇恨。
  又是一个杜鹃花绽放的季节,阿九出卖了我如父如母的大哥,让爱我胜过爱他自己生命的大哥遭到埋伏,凄惨地死在我的怀抱中!我双眼发红,心痛得无以复加,原来我对她的爱,依然无法终止她在襁褓中就已种下的仇恨。原来我对她的爱,让她成为了报复的筹码。原来我对她的爱,断送我挚爱的大哥的生命
  我举起手枪,颤抖地对着她。门外,包围重重,是阿九的哥哥率兵追杀而来。门内,千年银杏树下,是我和阿九的对恃。
  她流着泪,平静地说:今生今世,我们所走的路都错了。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她轻轻转身,从容地走近我,说:来生,我们再会。来生,我会等你。
  阿九抓住我握枪的双手,扳动开关,让子弹穿透她的胸口。
  她气若柔丝,躺在我怀中,眼中是无法割舍的爱恋,她说:来生,若你不认得我,我便说,你的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你便知,那人是我。
  
  那一场火拼,我毙命在阿九哥哥的手上。
  我紧紧记得阿九的约定,不敢离开银杏树半步,只怕错过了与阿九的重逢。我一直等、一直等,错过了最佳的投胎时机,只能作为幽灵,在轮回道上停留五十年。
  就在我的期限将到时,她来了!而她,不是阿九,而是今生的莫小玉。
  她分明已经不记得前生的那段尘缘,她有了相爱的丈夫,有了幸福家庭
  我的眼中是无尽的爱恋!原来,爱有来生,虽然与她牵手的手不再是我,可是我的爱、我的等待,依旧无怨无悔!爱到深处无怨尤!我终于明白,只要她过得幸福快乐,纵使那幸福不是我给她的,又如何?
  时限终于到了,我把她的容颜再次镌刻进灵魂深处,带着前世今生的的爱,带着已了的心愿,在她眼前逐渐飘远、消失……
  
  二、阿九篇
  
  我是阿九。当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我家惨遭灭门之祸。我六岁的哥哥抱着我逃脱了那一场浩劫。
  从小,哥哥带着我在山林里长大,我从没见过我的爹娘是什么模样,我只知道,我们家的九条人命,惨死在阿明的大哥手上。我的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血海深仇。我的仇恨与生俱来,我的存在只为复仇,那是宿命的安排!
  我有着姣好的容颜,一袭红衣如血,一管洞箫如诉,冷艳的我按照计划来到了阿明的身边。
  我轻轻回眸,冷若冰霜。而阿明,竟也有着一身的洒脱侠气,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深情缱绻。相遇的一刻,他便不可抑制地为我痴迷,他并不知道,我的心里眼里,都是刻骨的血海深仇,我只要他们血债血偿!
  
  阿明深深地爱着我,默默地为我做着一切。我从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总是沉默以对,报以他冷漠的目光。而他仿若未觉,他总是深深地凝望着我,或伴着我站在山顶上,看着日出日落,或伴着我刺绣,那神情、那目光的痴恋,让我微微心疼。
  因为知道我喜爱杜鹃花,他便为我摘来一大捧一大捧的杜鹃花,插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在杜鹃花不再盛放的季节,他竟然命人找来上好的绢,为我做了一屋子的杜鹃花。我看着他雀跃地为我做着这一切,内心莫名地悸动,莫名地疼痛。
  他的爱意,我如何不懂?他的深情,我如何不感动?只是,我深深地晓得,他是仇人的弟弟,他的亲哥哥杀害了我的父母家人,让我家破人亡,我又如何能爱上他?
  我一次次地在心底叹息:我们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相遇,纵有如海深情,又如何能载得动?一切皆是宿命的安排。而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要冷淡地回报他的深情。我甚至,不能给他一个嫣然的笑颜。
  
  而我终究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当他以期盼的眼神向我递来一管洞箫时,我终于无法抗拒,接过他手中的洞箫,为他吹奏。箫声絮絮而出,哥哥和我在山林逃生的惊险场面,一幕幕地重现。
  我惊觉,眼前人是我的仇人,我绝对、绝对不能爱上他!箫声突然而止,我深知,我对他的爱在慢慢地蔓延。而我能做的,只是为他续上凉了的茶。
  “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这句话里蕴藏着我对他的爱,这是我唯一能表达的爱意呵!
  
  那一天,他带我骑着白马在山林上奔驰,他说,永远不让我受到伤害,我的心震动了。哥哥和他的身影不停地在我的面前展现,我知道,他在用生命爱着我,我竟不能、不能抗拒他的柔情!
  我泪流满脸,无法自已,热烈地回应着他的深情。爱,是情不自禁。恨,是宿命的安排。缠绵过后,爱与恨仍然纠缠着我。那血海深仇呵,我怎能忘、怎能忘?
  站在屋子外,我眺望着远方,心里苦涩如秋莲。如果,我可以对他更冷漠一些,如果,我从未对他动过心,那么,对他的伤害是不是可以减少一些?
  复仇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呵!当他拥着我,眼中盛满柔情的时候,我多想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那些刻骨的仇恨,我多想这一刻可以永远停留,然而,我能做的,只是狠着心肠,推开他的手,轻轻转身。
  他失望地看着我,而我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爱,该如何克制?我的心在剧痛,强忍泪水,说: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
  阿明,你可知,这句话,包含了我的几许爱意?可是你却读不懂!原来,这句话在你的心里冷如寒冰,你绝望了!你像疯了一般,要我把刀子刺向你的胸膛。泪滑落,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却只能掩饰着说: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
  
  他绝望了,爱火熄灭了。是我狠狠地伤害了他,他终于选择离开,选择削发遁入空门,选择遗忘
  他离开的日子,我的思念是那么深。闭上眼睛,是他洒脱的身影,是他深情的眼眸。可是,他已不在。我明知不能爱他,可还是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
  终于,我的情感战胜了理智,我再次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他,并没有原谅我,他用最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一如当日的我那般冷若冰霜。
  爱让我并不计较,我在庙旁的茅屋栖身,每天为他端茶送饭,照料他的起居。而他对我所做的这一切视若无睹,我深知,他的冷漠就如刀子般,刺在我的心上。直至有一天,瓷片把我的手划伤,鲜血滴落,他紧张而心疼地为我包扎伤口,我才知道,爱,一直在他的心里。两双含泪的眼眸再次交汇,爱,在轻轻流淌。曾经伤害被爱融化,两颗心终于重叠在一起。
  
  那是一段最幸福快乐时光,他抄经文,我刺绣,他回眸,我浅笑。当茶凉了,我依然会为他续上。平静的日子里,充满着温馨和甜蜜。
  我多想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可是我是阿九,他是阿明,我们注定逃不脱宿命的安排,我们注定要在红尘的爱恨里纠缠不清。我们的爱,依然不能让我忘却我所背负的血海深仇。我出卖了阿明的大哥——我的仇人!我终于完成了我和哥哥的复仇计划。可是,当我看见心爱的阿明撕心裂肺地抱着他挚爱的哥哥时,我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阿明的泪落在他哥哥的脸上,也落在了我的心上。他凄厉的呼唤,我无言而对,是我,让他失去了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哥哥。
  
  原来,今生,我们所走的路都错了,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我唯有一死酬答他的爱。千年银杏树下,一颗子弹穿透了我的胸膛。当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裳,我的眼中,满是依依不舍。终于要阴阳相隔了吗?阿明,我爱你!就让我们来生相聚在这棵千年银杏树下,就让我们来生重新相爱!
  弥留之际,我跟阿明相约来生再会。来生,我会再到这棵银杏树下找他。来生,不管我们变成什么模样,再也没有了仇恨的牵扯,我们要全心全意地相爱……
  
  三、小玉篇
  
  今生的我,是莫小玉。我有着相爱的丈夫,有着幸福家庭。当我来到那座古旧的院落,当我走到院落中的银杏树下,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清晰地记得,我曾经在梦中见过这个院落,一样的石桌石凳、一样的院中大树,梦中的我,煮好了茶,在等着谁……
  就那样,我爱上了这个院落,这里,就像是我苦苦寻觅的居所,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于是,我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喜欢呆在院落里,种花,煮茶。然后静静地坐在银杏树下,像在等着谁……
  
  直至一天晚上,他来了,他是隐藏在银杏树上的痴情鬼僧阿明,一个在轮回道上徘徊了五十年的幽灵。对于他的出现,我没有太多的惊慌,我觉得,他不会伤害我,甚至我觉得,他就是我煮好茶要等待的人。可是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记忆
  而他,眼中有着一些忧郁和一些说不清的情愫,竟让我莫名地为他心痛。我们坐在院落的银杏树下,他给我讲述他前生传奇般的爱情故事,那是他和阿九的爱恨缠绵。我深深地被他们的爱打动了,为他们爱而不得的遭遇深深叹息。阿明像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可平静的语气中却透出他对阿九的爱心无悔、痴心不移。
  
  我静静地听着,当夜半茶凉,我会默默地为他续上。当故事即将终结,阿明告诉我,说阿九和他相约来生相聚在这棵银杏树下。他说,阿九以为他还留在世上,所以急急赶着去投胎,只为要赶上和他重聚。而他,阿明因为害怕阿九在银杏树下找不到他,所以一步也不敢离开,甘心放弃最佳的投胎时机。而他作为幽灵,也只能在轮回道上停留五十年。如今,他即将要离去。
  
  我深深地为他们惋惜,为什么,这样凄美的爱情却没有完美的结局?为什么,他们历经沧海桑田,却不能永远相守?幽幽地问他:“难道……难道她真的从来都没上来过?会不会、是她忘了,或者、或者她来过,你没有认出她来?”
  阿明微笑着,眼中是无尽的依恋、怜爱。他说,只要她来了,只要再看她一眼,他就能认出她。可是,他现在才彻悟,爱到深处无怨尤,只要她幸福,那么,那幸福是谁给她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眼中盈泪,深深地看着我,再看着石凳上的茶,黯然告诉我:“九儿跟我说——来生,你若不认得我,我就说:你的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你便知、那人是我……”
  听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起身,说: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
  
  说罢,我端着茶具转身进屋,耳畔不停地响着那句话: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
  所有的记忆渐渐清晰,阿明、阿九、杜鹃花、爱与恨,还有来生的约定……我是谁?阿九是谁?我的手颤抖着,泪流满脸,我转身,分明看见镜子中的我就是前生的阿九,一样的容颜,一袭红嫁衣,美艳冰冷的眼神……
  顿时,我什么都明白了!所有的前尘旧事,如潮水般涌来!原来,爱有来生;原来,爱是无悔;原来,爱是给予;原来,爱是无私。阿明,我的阿明呵!
  
  我和镜中的阿九同时失声痛哭,茶具跌落在地上,成为碎片,一如我们的爱情,经历了前世今生以后,依然只余叹息,依然只化作片片翻飞的黄叶。
  我悲痛欲绝,冲出院落,只希望,他还在,只希望,他还没有消失。阿明,我挚爱的阿明呵,如果我知道,来生的承诺会让你错失再世为人的机会,我一定、一定不会许给你来生!阿明,我是怎么、怎么也不愿意,让你灰飞烟灭!
  银杏树叶纷纷抖动坠落,我匍匐倒在地上,痛哭着大声呼唤他的名字,痛心疾首地叫他等等,可是古旧的院落,寂静的夜空,只有叶子抖落的声音,只有我悲痛欲绝的呼唤声在回荡、回荡。而阿明,早已消失无踪……
  
  后记:影片《爱有来生》,是一部感人的人鬼未了情的故事。看一遍,感动落泪,看两遍,感动依然……记之,只为感动

责任编辑:南风】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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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依清颜 查看详细资料 发送留言 加为好友 用户等级:签约作家 注册时间:2010-03-30 14:03 最后登录:2014-12-11 11:12
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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