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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22

时间:2011-12-01 11:4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南方点击:
        

  童年记忆22、二姐
  
  当我来到这个家里正式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时,二姐已经是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是时,二姐业已从一所中学毕业,不愿继续把书再读下去的二姐,毕业后便和一个部队的军人定下了婚约,开始谈起恋爱来了。可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退役后的军人没有和二姐把恋爱一直谈下去。军人在军队学开车,退役后在省城做起了木材生意,几年的时间就变成了百万富翁,后来,军人就和二姐解除了婚约,把家安在四季如春的昆明了。
  
  不知道二姐是因为和军人的恋爱经历而在心里留下了伤疤,还是别的更为复杂的原因所致,二姐的婚姻总是不顺,最终二姐和一个性格暴躁的男人结了婚,在吵闹打骂中把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本来,二姐在和军人解除婚约之后,是有着许多可供选择的理想对象的,可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二姐的天性所致,二姐竟然在那样多的机会面前,一次次地与幸福擦肩而过,最终得到的竟是那样一份人间的孽缘。
  
  刚刚工作的一位人民教师,穿着亮亮的火箭皮鞋(就是那种尖尖的皮鞋,相当于现在的欧款)走进我家来了,可我的养父却说,那人的皮鞋着实难看,而且人又长有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况且为人还不厚道,不是个可以依靠的主。我想,二姐其实心里多少对人民教师还是有着几分好感的吧,可还没等到二姐心中的好感牢固起来,养父的一番话却让二姐和人民教师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膜,由此而了结了二姐心中本该是很好的一个念想。不几年,人民教师调到县教委去工作了,也就在县城安了家。二姐,不过是人民教师心中一个极其平淡的记忆片段而已。
  
  一个乡里的办事员,总是有事没事的往我家跑,对于乡里的小伙子,养父像是没有太大的反感。于是,二姐和小伙子好像就要好起来了,甚至小伙子每次来我家总是手里提着两瓶酒或是一条烟,偶尔也怕外加半斤鲜肉。虽然养父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可小伙的心意养父还是笑纳了的。奇怪得很,莫名其妙的,小伙子忽然就再也不来我家了。好像是听到了有关二姐的一些过去了吧。二姐确实有过一些过去,不仅只是和军人的婚约。既然小伙不再来我家了,二姐也怕是不会再去找小伙了。命么,生来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何必强求呢!家乡的土话说得实在:强扭的瓜不甜。就这样,二姐的婚姻又一次水到没有渠成。实在看来,渠不过是人为修造的一条小沟。
  
  接下来的时光,二姐的婚姻在某个工矿或某个机关的亲戚朋友的介绍中自由流浪;今天可能是那个朴实的工人,明天就又是一个斯文的机关文书……对于二姐而言,不管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还是斯文的机关文书,都可以交付终身,拥有一份安定平常的幸福生活。可我二姐呢,竟然没有在那游荡的灵魂中哪怕抓住一个差一点的机遇。唉!张爱玲曾说:机会来的时候像个长发掩面的女神,你永远看不清它的真面目,而当它走过,你再去抓,它却变成了一个秃头,你什么都抓不住了。
  
  再往后的岁月,二姐在家乡的土地上物色着适合的对象,开始有沾亲带故的人家上门提亲。对于爸爸妈妈来说,无论是提亲中的哪一个都可以是合格的姑爷,只要能够上门养老送终就万事大吉了。可二姐像是心有不甘,估量着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就这样吧?于是,二姐的婚事始终是个久拖不决的难事。
  
  末了,二姐嫁了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她自己也喜欢的当过兵的脾气暴躁的男人生活一开始就显出不好的兆头,养父和二姐夫开战了,而且战况不断升级,及至后来竟然上升到了仇恨的地步。就这样,生活以他自己的形式改变着世间的一切,把我的二姐挤在一个狭窄的缝隙里生活,就连出气的声响也要温和一些,否则就要伤及身体。
  
  许多的事情,在你身处其中的时候,无法弄清问题出在哪里,可当你跳出事情本身,就会发现,有的错误实在错的离奇,就是时间都已经改变了一切,活在其中的人,却始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的二姐在错误中与命运抗争,她需要的是一个谁错谁对的真理。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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