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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有你牵手进坟墓

时间:2012-08-21 09:40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韩忠楠点击:
        

  我要怎么来写呢,好吧,腹稿在执笔的一刻又被推翻了,就如同这一场意外,和我预想的没有任何瓜葛。请别介意,我多年养成的阅读以及构思的习惯已经让我自觉不自觉的对它做了无数次的假设,我假设是在丁香花下可以读你的信笺,我想象你在某一个雪夜里电话铃声从千里之外将我吵醒,我假设大雨倾盆的夜,我们一起去跑步······我假设那些春秋,假设我在某个溢满光阴的时刻遇见你,听见你对我说······我假设你是一转身,你手里握着晶亮的糖葫芦,满是雪花味道地站在我的门口,我想象那个除夕夜,我是真的有勇气冲下楼和你一起放烟火,我想象你说的紫藤缠绕白色篱笆的小花园,你说过要种的花椰菜,要养的小兔子······我心里有无数的你,一帧一帧,我心里有无数个想要变成的我,我却只是我自己,站在不知哪里的位置,遇见你。
  
  我不知道我可以为那个虚构的你做些什么,我不会安慰人,我话很少,我只会写写呻吟的文字,我不会为自己写一封情书,寄给某个牵挂的人,那些随便胡诌的小诗,没有一首配的上我心中的人,所以,我从来不为你写任何文字,因为我词穷空洞,我的手写不出我的心。
  
  这个秋天来的这样早,我早早地穿上厚衣服,我不想像去年冬季一样在被子里重复地流泪,我知道我只能自救,我过得这样好,举止之间没有任何死亡的迹象,我要活下去,我要等着遇见你,严寒、失落、嘲讽、悲观、惨败······没有什么抵得过我想遇见你的心情,命理安排我来这里,一定有遇见你的缘由。
  
  你不知道,我是如何沉重地遇见你。我遇见过很多人,他们个个才俊,字字珠玑,他们一个个站在我仰止的位置,我一个个的经过,我知道,那些亲密,没有一个是你,倚马千言的样子很让人迷醉,圆体英文那般繁复精致,蓝格子衬衫很清澈自然······我在风景里一个一个走过,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会是哪般样子,热带的森林,光阴就在头顶,我却走失了路径,我想找寻的你,并不在我心里。
  
  我自己很惊异,如此执迷虚构的我,对这段意外,竟然没有任何有预兆的幻想,然后在某个寻常的夜晚,我穿了一件极其俗气的桃红色外套,我翻开没有带到课堂上的手机,我回复了那个未接来电,然后,我就知道了某件事,它格式化了我沉迷幻想的大脑,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思考还是痛苦,小说、电影、习作里通通没有这样的桥段,那个早就在我灵魂里发酵的坟墓正式向我招手了,跳进去还是逃走,我逃遁到楼下的黑暗中,我不知道这样所谓的漫步有没有助于思考,我打了5个电话,有的没有接通有的我等不及就挂断了,总是没有一个说上话,我打给了爸爸、妈妈、挚友、榜样和陌生人。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听你们的意见,我只是此刻特别想听听你们的声音,最后听一声,我有种莫名的预感,自此之后,我的身份又多了一层,我知道这个事情只能自己来做决定,我从小到大的决定都是自己做的,很遗憾,分析和逻辑都在此时失控,用某挚友的话说”你终于放进去了一个人“,这的确是我,我的处事方式就像一只瓷瓶,有许多泛泛之交因为瓶口宽阔喜欢包容和接纳,但是真正进入心灵内部的却就仅仅挚友那么几个人,因为那个走过那个瓶颈的人真真都是我放进去的,我放了一个奇异的人走进我的世界,他不属于任何群体,他,就是独立与其他的存在,很惊异,这样的决定过程如此草率,我预想、假设了无数次的一个人,是个草率的过程。
  
  我不想对自己有任何追问,现在,我不能说自己是正确的,我只知道这不是错的,亲人们,我主动跳进了坟墓,那里阴森地弥漫着背叛、猜忌、欲望、迷茫·······这座金砌的墓穴,我总是无数次梦见它呼啦啦大厦将倾的景象,我明知那里如履薄冰、步步惊心,我还是走了这一步,是因为你是你呢,还是因为我到了走进的时刻,只是你恰时出现?
  
  无论怎样,我都应该记认以及感激你的出现,是你伸出手带我迈向墓穴,呼吸瞬时如迷般沉寂,首次交付,我说服了狐疑、谨慎、摇摆,就这样迈向了那个地方,我不知道我们面前的是安息还是躁动,我能冷静地和你谈及种种悲观,因为我无从安放得青春,全都在这里了,这种失去重力的安全感,我一时之间还无法在你身上寻求,在没有强大的安全感的时候,我是带着勇气背水一战,很多年了,我听腻了各种承诺,我读过了太多与我有关或无关的情信,我对言语保持一种冷淡的嘲讽,我不想相信任何可以说出来的美好,路,是走出来的,带着勇气走下去,我迈出了这一步,就如同杯盏之间的”我自倾杯,君且随意“一般,谢谢有你牵手进坟墓,我在这里,遇见爱情,遇见你。
  
  (谨以此文献给我们的恋情)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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