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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花儿烂漫

散文
时间:2013-09-29 17:5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小时点击:
        

  燕子离巢,有再回的时候;杨柳花妆,有再绿的时候;而那年大抹大抹的花瓣,散落一地的年华,还能再次迎来一袭生机盎然的春光吗?
  
  曾经抉择的路口,默默彳亍着不肯前去,宁愿守着一地的秋红,遗失在对过往无限眷恋的记忆里,缅怀着那些烂漫的花儿,那些青涩朦胧的年华。即便是在静谧的深夜里,一个人被流光放逐,也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天真的惊奇与懵懂的悸动,仔细倾听那繁花盛开的声音,由此恋上那个烂漫而多汁、浪漫而易于感伤的季节。
  
  不是吗?当花儿谢了一地秋红,又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寂香几度消瘦,秋阴悄悄地捧出雪白雪白的海棠花儿,而那怅然开落的秋菊,从此又将以一种怎样的身姿来啜饮月华、点缀几案?习惯了倚在窗台上长久地凝望,痴痴地、傻傻地,曾无数次幻想能有一双有足够力量来超越羁绊的翅膀,在自由的天空翱翔,洞悉生活的路……
  
  然而还是收心回来,面对泛白的试卷,鲜红的伤痕,灵魂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心情被留在不同季节的风景中。“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似平原放马,易放难收。”当此已成往事,不意会有朝花夕拾之慨。夕阳的余晖侵染了一树的金黄,那生机盎然的青藤,像一挂撒花深情绿意的瀑布,一袭清风儿拂过便袅袅地舞动起来,上面浮着些粉白色的小花儿,像一往浅浅的回眸,摇曳着一树的欣喜,给一个深情的微笑,仿佛那酒窝里有溢不完的幸福与知足。
  
  我又禁不住闭上了眼睛,怀想那片天空。该有一些调皮的云儿在追逐、嬉戏,像在干净的蓝天上忽然跑来,又忽而消失了一般,那些金灿灿的像花儿一样的骨朵儿,一会儿的工夫便结出闪烁着艺术光茫的果实。“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消失了一样,你在远方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而我会觉得幸福、满足。你的眼睛就是星星的眼睛,明亮而深隧。”我感受到了,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烂漫的花儿,幸福的花儿,久违的感动。我不禁想哭,为你唱支忧伤歌,只因又见那散落了一往情深的香兰泣露。
  
  而今春姑娘又姗姗来迟,她来时浑身飘香,她来时绿了河岸,她来时红了枝头,一切都欣欣然地跃动起来,也惹醒了一冬的思绪。转身,寻觅,看到了最美的花开。但见桃花漫天纷飞,大抹大抹的落英在凝固的空气中浸染开来,穿梭浸透在无边的画面,搅动了半江凝碧,唱响了一路欢歌。那画深处透出缥缈影错的轮廓来,只是些写意罢了,又渐愈清晰起来,走出轻盈的体格,迷人的眸子,醉人的浅笑,恰若斑斑雨落泛起点点涟漪,在水墨中荡漾……
  
  最后再回过头去,抬头望一眼西方金色残阳,瞳孔里正上演着落英缤纷的唯美与烂漫,光的流苏在思想的天空里穿梳、缠绕,笑容掸落了一树芬芳的凄美,似有乍无的弦声拔动耳畔,一时间月缺花飞,西风惨淡,枯瘦的思绪再也无为卷起半帘香雾,弥天的阵香刹那间湮灭了画中变幻的风景,和那停滞在青春门口痴痴看风景的人。因缓慢呼吸而几乎凝固的空气里,那些烂漫翩飞的繁花于不觉间化为了永恒的记忆,没有太多的欢语筵席,只有悄悄的辞别。
  
  也许,终于有一天我会忘记,走出烂漫的花季,走过湿淋的雨季,奔向在未知的路途,只是再见花开,必念一人。烂漫的花开,淡雅的幽香,恬淡的微笑,记忆的绿笺夹进时光的记忆,又如何能忘记得了呢?我曾变得胆怯,生怕记着记着就淡忘了。倘若上苍赠我一次久别后的重逢,是“天堂在左,我向右转”,还是“嗨,原来你也在这”?
  
  妩媚清风,惹笑了一滩碧绿,诙谐斜阳,羞红了一波柳烟。不觉间的凝望,沉淀成最美诗篇。永远盛开的花儿,烂漫一个又一个记忆的季节,悠悠的梦乡深处,长着一棵香远益清的花树,树下绽放着温暖的笑靥,长风呢喃,故事还还没长成故事……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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