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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题记 那是一个冬天，她穿着漂亮的羽绒服，可爱的羊毛衫，只身来单位报到。他正在办公室修电灯开关，她面带羞涩地问他，这是信息中心吗？他热心地告诉她，正是。随后带着她去见了部门的领导。简单的一段小插曲，却在他们的人生当中有了一段最美的故事。 一个月之后，她与他不再那么陌生。一次中午，她要去食堂吃饭，他让她捎饭回来，她很爽快答应了。饭打回来了，裹的严严实实，他感觉到这个同事小妹可真好，果断、善良、心细。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顿饭在他心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是什么，他说不清，总之他能体会到：她，并不讨厌他。 冬走了，春来了，万木抽出嫩芽，只是时不时还会有雪飘下。她主动和别的同事换了班，和他在一起开始上零点班。也许，她感觉他比较可靠，也许她凭的一种直觉，对他产生百般信任。从此之后，每逢零点班，他总是在她上班之前，先前一步来到单位，为她倒一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而她来上班的时候，总是给他带一个大红苹果，她从他们谈话里，搜索到的信息，他喜欢吃苹果。这样一来二往，他们有了一种无名的默契。他告诉她：在心里，时时萦绕着一种莫名的情愫讲不出来，因为他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他结婚了，而她听了却没惊讶，只是笑而不语。 日子不曼不依，风依旧吹着，他们之间的感觉并没有因为许多客观原因停止下来。 有一次他说请她吃饭，她没有拒绝。那天晚上已经8点多了，他在家里吃过饭，只是无意中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她就同意出门了。她在单位宿舍，他开车过去接她，他在车里等了20多分钟，她来了，远远望去，她冷艳，美丽，就是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依然感觉的到，有一种魔力深深地吸引着他，仿佛只看一眼，浑身都会充满能量。 他带着她来到一个小饭店，要了几个简单的小菜，他根本没吃几口，因为他已吃过晚饭，只是为了陪她，多看她一眼。他看她吃饭，她被他看着。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他能感觉的到这是一种喜欢，是一种锥心的，不由自主的喜欢。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小心的放在心底，默默珍藏。 从此之后，他每天想她，想的头疼，想的揪心。每天想知道她在干什么，是不是回家了，是不是在上班的路上。记得“北京爱情故事”里，男演员“疯子”说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会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而他，就是这样无法控制，抬头是她，低头是她，闭上上眼睛还是她，她不在身边一切是她，她在身边她是一切。 有一天，她和他说有人介绍对象要给她认识，他虽然脸上依然笑着，但是内心早已经崩溃无边。有一次，他在日记里悄悄这样写道：“你知道吗？我不是第一个喜欢你的人，但你一定是在我生命里最后一个喜欢的人。因为你身上有其她女人没有的气质，许多女人没有的情调，许多女人没有的品味，许多女人没有的善良，许多女人没有的精致......” “你，看见小孩子就没命的爱，在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你，要我怎么能停止不喜欢呢？我动摇了，多少次想像要是和你结婚会是什么样子，我想肯定会幸福吧。肯定会比任何人多爱你一点吧。可这只是我的幻想罢了。我不敢说爱你，因为我给不了你完整的爱。有人说过如果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宁愿与全世界为敌。可我，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怕破坏一切，我只希望就这样与你相互关心，相互欣赏。” 依然记得他和她第一次去“必胜客”吃饭的情景。那天他的胃难受，疼的他头重脚轻，根本吃不下饭，她跑下楼在附近的药房给他买了一盒胃药，事情就是这样神奇，竟然药到病除。她第一次把饭端在了他的面前，他也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说要喂他，他阻止了，他怕，他怕许多...... 他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上苍，在有生之年，让他知道了自己很久很久想都想不到的那个梦中情人现在会出现，竟是这样完美。他本以为人生就要平淡无奇的走下去，不准备再对谁付出些许感情了，但她的出现让他的初衷彻底改变了，他被她独有的女人味征服了。 惊踅刚过各种鲜花争艳开放。一个周末的早晨，空气好清新，几朵白云点缀着蔚蓝的天空。她说今天要请他吃饭，因为她转正了，成了一名“正式员工”。她带他来到了一家“北京烤鸭店”，这是她第一次请他吃饭，他开心的表情都凝聚在了一起。吃饭的间隙，他讲了一个笑话，接着她也讲了一个，俩个人笑的像个孩子，天真，烂漫。连邻桌的人都向他们投来目光，仿佛被他们感染到了。在笑声中，时间匆匆滑过到了夜晚，这一刻，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时间停留。 从饭店出来之后，他们去了一个叫“半桶水”蛋糕店的地方。她说要给他的女儿买一块蛋糕，他说不用，但是她却很坚决。他拿在手里，不知道怎么拿回家，她告诉他没事，一块蛋糕而已。接着在经过一个小礼品店的时候，她买了一个生肖图，买了点针线，她说要给他织一个小物件，让他挂在车上保平安。无独有偶，记得他在一本小说里就曾看到过，一位女主角也是买了一个小饰物要给男主角挂在车上保平安，而这次他自己却成了故事里的男主角。除了欣慰，他还感觉到人的生命原来可以如此温暖。 后来，他说要请她看电影，那天正好是“春娇与志明”是一部爱情片，身临此景，他突然无法控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而她没有躲闪，他们十指紧扣，默默地感受着对方指间的温柔。其实他可以再出格一点，但是他理智的控制住了，他告诉自己，只能到此。 然，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伤离合。 有一次，他在和其他的同事聊天时，不小心透露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个同事也没想到后果的严重性，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了，不曾想在单位里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她知道后，狠狠地和他吵了一架，他所有的道歉对她没起到任何作用，她感觉到自尊心被人玷污了，她，哭的涕泪纵横。而他却不是有心，她也没有给他机会。最后，他们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当时光绕过梧桐，岁月已无力经风，所有的感觉在心底荡然无存。他离开了原来的部门。虽然还在一个单位，但他们已经不再有任何交集，有时半年见一次，有时几个月见一次，虽然也是在几十米开外的距离，但这次，无论怎样遇见，都只是匆匆擦肩。仿佛他们从来就不曾相识，仿佛心里的距离早已万水千山。 “ 人生若只若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终于读懂了这两句诗的意境，只是走远的两颗心已不能在时空里靠近...... 作者公众号，初夏1981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