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天风 我每天上班时都要经过一所小学，每天中午都能看见一些无忧无虑的孩子走在上学的路上。 今天中午按平时上班的时间晚走了几分钟，冰雪融化得泥泞的路上，不时有嬉笑的孩子跑过，他们那些天真无邪的笑脸，带我这个已过知天命年龄的花白老者，回忆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 想我们年少的时候，哪有现在这些孩子穿得花枝招展的。我们那时，每一家都有五、六个孩子，别说穿一件新鲜衣服了，就是能有不上补丁的衣服穿，就是比较不错的家庭了。一般情况下，孩子们的衣服，都是捡大人的衣服穿，大人衣服哪个地方坏了，没有价值缝补，即便补上了，也会有缺口或是不够大的，灵巧的母亲就会把原来的针线拆掉、洗净，再把原来做里的翻过来做面，重新为大一点的缝做成看似新的衣服，大孩子穿着小了，下面的弟弟、妹妹接着穿，直到这件衣服被水洗的没有模样了，或是缝补得无法再缝补了的时候，它才算“下岗”。 有一些较富裕的人家，即便能够为孩子们缝制新衣服，也是只给兄弟或姐妹中年龄大一点的孩子缝制，其他孩子还是捡哥哥或姐姐的衣服穿，作为最小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机会穿新衣服，更别说像现在孩子一样一天换一件衣服了。那时的孩子，冬天一件棉袄、棉裤，没有内衣相衬、没有外衣相罩，用老话说，就是空棉衣、棉裤。记得我还是到初三的时候才有线衣线裤和白衬衣的。 现在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是用尿不湿，待到能穿衣服了，还要买对身体无损害的柔软棉线衣服，会走路时，又要注意衣服和鞋配套，不仅讲究样子适合、还要讲究色彩的搭配。不论男孩还是女孩，每一个打扮得都像天使似的。 我正在想的天花乱坠的时候，一个梳着两个长及后腰发辫、穿着粉色小风衣的俊俏女孩、小淑女一样快步走过我的面前。 哦，粉色衣衫！这可是我青少年时难以泯灭的印记。 说是粉衣衫，其实不是真正的粉色，而是人们常说的藕荷色和粉红色之间的颜色，这种颜色，像我春节在昆明大观楼公园见到的紫藤萝一样，淡淡的紫色中隐藏些微粉红。 这种色彩的衣服，完全可以说是我的初恋——那种朦朦胧胧烟雾一样懵懂的少年春情。 她就像走过我眼前俊俏女孩一样秀气的少女，这种秀气，对当时的我是一种诱惑，她的身上有强大的磁性吸引着我。为了能经常看到她粉色格子的衣衫，个子不高的我宁肯坐到后面，以便满足自己心灵的那份需要。 初中三年，我就像是在仰视中度过的。虽然她长得并不高大，对我来说，每看上一眼，都似乎是在仰视。而且每次想看她，总是不敢正视她的面庞，而是在侧面或是背面怔怔地出神看着她。虽说当时没有单相思的感觉，却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样。为了和她能够更加接近，我努力学习，和她一同成为了班级干部；怕她离家远在路上受到伤害，我就邀几位要好的同学，曾一度在她的身后默默地送了一个学期。有时为了能和她说上几句话，故意找些现在看来是孩子心理的是非，逗引她生气和我吵架。 唉！三十多年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已经为人父母，孩子也都上大学了。一想起当时那粉色的衣衫、或是一看见粉色的衣衫，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少时的往事。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