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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舞会 (School Prom) 内，志明是唯一被姊姊带进场的人。 “你这一直跳班的神童，明年已高中毕业。 可惜你心态仍在小学.....让姊姊的Prom 高速成熟你一下。” 姊姊笑笑溜开。 喧哗舞会中，这个她出现了。 像在照片中被硬加上的不相干剪影.....她坐在一角，欣然自得。 志明走过去，坐在她旁。 嘈杂舞会中的孤独，因有她，带来从容的安全感。 最后一曲。 “小弟，我们来跳舞。” 他牢牢握着她的手。 他的第一只舞。 旋出新的人生一页。 ******** 大学第一年，志明挑了一科 “写作” 去打发时间。 课室窗户旁，他看到她挽起的长髪。 志明呆住。 他好好的克制住自己，走过去，坐在她旁。 她礼貌的笑笑打招呼。 去年的一舞，原来不曾在她记忆中。 ******** 他成为她的好朋友。 她向他坦白一切。 她与男友冷战时，他肩膀也盛满她的眼泪。 他想告诉她；他爱她已到令自己生气的地步..... 可惜这是来不及开口的说话。 她突然怀孕、小产、与男友分手。 他鼓起勇气：“还有我.....” 她苍白的笑笑、摇头：“你是凖备唸医科的高材生。” 她拍拍他的头，他仍是她的小弟：“我是烂苹果， 你找一个好女友，配得上你的.....” 她没有爱上他。 ******** 在医院实习的志明，见到病床上已久违的她。 身不由己地，他走过去拨开她的长髪。 志明看着她的脸.....这从未能放下的爱。 病人袍褪到肩膀，他看到这几个字 :“还有我。C M。” 他跌坐在地上。 ******** 她临窗的病床，在早上，溅满一床的阳光。 她的脸仍是一贯的苍白。 “为什么不告诉我？” 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圈光环。 她听懂了。 “我在毕业离开你后才发现。” 她望着他； 想念那人就在面前的不真实。 “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从来都知道.....我爱你。” 她眼投向窗外远处。 “我宁愿相信，你会一直说.....还有我。 我怕在现实中，这只是一场误会.....这唯一的希望.....只是一场梦。” 他用手指揩去她的泪水。 “如果时间不曾挪走我.....时间也已证实这不是一个误会。” 他紧握住她的手。 ******** School Prom 那晚上的音乐在她记忆中扬起。 那些旋转的流金岁月。 ******** 她低头。 吻住了她手中的他。
《Prom》 孙恩立 . petit story C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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