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纸催熟那夹生的活 量变到质变的道理,正如常人而言,缺的就是那最后的一把火, 最后的一点热 ,那米就熟了 ,面条就熟了 。 那些日子,我们两口子刚刚结婚,家庭无老,左右邻居远,柴薪已尽,这般欠最后一点的热量,饭却不能煮熟 ,一根一根的火柴都是怎么能够呢?就撕书纸焚之,那几乎无奈的新婚崭新的器皿,催熟了如今难以忘怀那锅午饭。 那样拮据的日子,常人大多不信,后来一个表兄也提到类似的经经历,也是刚刚婚后分家 ,生活自理之际 ,基本物质不足,经验无以论,焚纸烧熟炊食的事,铭刻在心,何以忘怀 ?几乎仇恨。 两个已是成年的人,已经结婚的人 ,一锅饭都不能做熟 ,像传说中媒体中所听到的荡闯城市的外乡人、 读书人,常常囊中羞涩,在几乎无人的街道徘徊,难进家门;那秋风中的妻子临门翘首,膝下的幼稚骄儿嗷嗷待哺,真是为生计而不易呀 ! 90年代的中国,90年代的我们也一样经历了那类似的尴尬和艰辛 ,囊中羞涩也罢,实则表兄的经历是婚后的分家,家门一丈之去就是亲爹娘的厨房,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吵架闹翻还是别的什么,灶台不远的另一家境,也许不久前的春节还在团聚的家境,如火如荼,笑语盈门,而同一院落同一二十平方的院落里 ,新婚分家的表兄,一边焚纸烧饭,一边偷偷抹去烟熏的眼泪 ,生计困苦,亲情暮然,那样的记忆,对于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而一篇文章或者一个事业的成熟,又需要什么样的烧纸来催熟,来完成量变呢?这是今晨5点苏醒值班内的思考与写作。一篇文章或者一个事业的成熟,仍然要撕下一年两年的光阴来焚烧而成熟?无人助力,也不需要谁的可怜,谁的帮助,我们自作自为,我们自己催熟这碗饭,用我的这些笔墨为油,这些纸张为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