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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痛彻心扉

时间:2009-12-20 13:5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白荷点击:
        

【导读】:曾经燕子为了建,舍弃了上大学的机会,放弃亲人的苦求,只是为了建筑这幢高尚的爱情宫殿。那基础该是何等的牢靠呢,如今却在城市霓虹灯的迷离中轰然地倒塌了。

爱到痛彻心扉


    一个很好的朋友,说走就走了。这让我想起了一段浪漫却又悲哀的爱情
  
  是很多年前,我上高中时的同学燕子。她和我是同一个村子,又是一起考入镇上的那所高中的。村里上高中的人少,我们两个就成了最好的朋友燕子长得就如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一样,柔柔的美。没有一个学期,就成了男同学倾慕的对象。
  
  记得那时,燕子的文具盒和抽屉里经常收到各种各样的情书,还有那些男生经常徘徊在燕子的宿舍附近,寻找时机和燕子说话。可燕子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对于这些疯狂的追求者,一概保持冷漠的态度,情书一律不看就撕掉,而那些尾随者更是得不到燕子一句的好言。这样一来,那些处在青春期的男生只有灰溜溜地走掉,走时往往是留下一句话:冷血动物。
  
  所有的这些并没有影响到燕子生活燕子依旧是认真学习着,只是每周都要回家。开始我不知道,她为啥要回去,反正父母都年轻,也不需要我们干活,更何况乡村的交通不发达,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回去一趟只能靠步行,二十公里的路程大步也需要一段时间的。后来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才告诉我了一切。
  
  原来,燕子是回去看望她的男朋友建。建我认识,和燕子是邻居,从小一起耍大的,只是建没有考上高中,而家庭条件也差,就没有复读,在家跟着父母种田。燕子跟我说起建的时候,眉飞色舞,丝毫没有嫌弃建的身份和家庭条件,相反却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我一直认为这样的爱不能长久,学历和距离是会慢慢淡化了这段青梅竹马的恋情的。
  
  可这只是我的想象,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燕子依旧保持着和建的恋情,并且变本加厉地用行动诠释着她对建的爱。在高三最紧张的冲刺阶段,燕子依旧能抽空往家里跑,并且掌灯熬夜为建织毛衣,围巾。面对着燕子的这份痴情,我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她们的未来永远幸福快乐
  
  临考试的前夕,燕子病了,是感冒。那天晚上,我回宿舍晚,发现宿舍的灯亮着,推门进去,看到了一个男孩在燕子的床前坐着,端着一碗热乎乎的东西。他就是建,他听说燕子有病,就特地熬了姜汤用保温饭盒提着走了几个小时送来……彼此的柔情蜜意让我不由得为此动容。
  
  高考结束,燕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我也因到外地求学而别了燕子。由于对异地的生疏和紧张的学习,让我忘记了昔日的朋友燕子,不知道她在省城的大学学习的怎样,和建的关系又是怎样了。
  
  一学期结束,我回家,在家中看到了燕子,还想着她也是放假了,就互相闲聊,才知道燕子没去上大学,这让我很是惊讶。
  
  燕子说她偷偷撕了录取通知书,坚决不肯上大学,原因就是她听说建的父母已经拖媒人为建说媳妇。乡里人的风俗都这样,考不上大学就要早早成婚,一结婚父母就等于办完了一件大事。可建死活不同意见面,就把他和燕子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父母当然是高兴不过了,只要燕子不上学,就同意他们的婚事。这件事情让燕子父母伤心到了极点,家里面好不容易有个聪明娃,却做出这糊涂的事情,就搬来亲戚朋友当救兵劝说燕子,而燕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啥也不上学,后来还以死相逼,母亲拗不过,又因两家关系一直都好,爱着面子的事情,只好答应了。
  
  我一直为燕子的弃学而惋惜。
  
  再一年回去,没见到燕子。听燕子母亲说她和建一起到了南方打工。随要了燕子电话,想着有机会到了她打工的城市就去看看她。
  
  在以后的那两年,我们经常通话,互相问候。燕子告诉我,她当初选建是选对了,建虽然没考上大学,但是他的头脑是相当聪明的。她们先是打工,现在已经开了一个商店,做了一个大品牌的一级代理商,而且生意是相当不错的。
  
  我刚刚踏上工作岗位,自己有了微薄的收入时,燕子早就进入了小康,年节回去,建开着几十万的小车,穿着名牌西装,俨然是一个款爷。而燕子站在我的面前,也是一身珠光宝气,让我这个自以为穿得不错的“城里人”也寒酸了许多。但我还是很高兴,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谁都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幸福。我们互相邀请对方到各自的城市做客。
  
  那年暑假。老公开车带儿子到省城游玩去了,剩下我一人在家。没有了牵绊的日子,我可以想啥时睡觉就啥时睡觉,想啥时起床就啥时起床。日子那个舒坦啊!一个早晨,我赖在床上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燕子的号码,随接上。燕子在那头没有说话只是哭,把我吓了,瞬间我想到的可能是建出车祸或者是什么事了,就赶紧问她,燕子,别哭,别哭,出啥事了,快点告诉我。她依旧伤心地哭着,许久才哽咽着说:他变心了!
  
  “啥,他变心了,快告诉我原因!”这个消息,在燕子痛苦的哽咽中,也刺疼了我的心脏。我不能相信,曾经忘我的互相牵挂曾经山盟海誓的爱情这么快就要瓦解了。
  
  是不是燕子多疑了,根本没有多么严重。这肯定是夫妻之间闹点小摩擦吧。我宁愿相信这只是锅碗瓢盆之间正常的碰撞。可接下来燕子的哭诉无异于一颗炸弹几乎震碎了我的身体。
  
  她们的生意越做越大,钱也就越来越多了。开始那几年,两个人白天共同创业,晚上卿卿我我,小日子过得那叫美满。他们曾无数次地憧憬着等到老时,要携手游遍祖国的大好山河。七年之痒,谁能想到就在七年头上,这一切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建变心了,爱上了雪,雪是建雇的店员,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雪其实还没有当年的燕子好看,只是上过大学,说话各方面都比较有气质。那段时间燕子到外地开订货会,就把建和雪放在了店里。谁知道只是一个多月时间,建就变了。
  
  建开始挑燕子的毛病,疯狂地找茬气燕子,他想让燕子提出和他分手。起初,燕子总是忍耐着,并且在他平静的时候说些过去的事情,想让回忆换回曾有的激情和爱。而建像换了个人,根本不去理会这些,依旧找茬打骂燕子,后来建竟然不回家睡觉,公开住在店里。
  
  燕子说不过建,想以女人善良打动雪,让雪离开建。可这个叫雪的女孩丝毫没有雪的清纯,而是靠着建的撑腰,骂燕子不要脸,人家不要她了,还黏着不走。到最后,竟然指着燕子的鼻子让燕子滚。
  
  燕子实在承受不住,她想起了我,打电话问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有想到爱情能这样不堪一击。曾经燕子为了建,舍弃了上大学的机会,放弃亲人的苦求,只是为了建筑这幢高尚的爱情宫殿。那基础该是何等的牢靠呢,如今却在城市霓虹灯的迷离中轰然地倒塌了。
  
  面对着如此负心的男人,我除了恨别无办法,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燕子。我说爱是不能勉强的,该散就散了吧,为这样的男人伤心不值。可燕子哭了,她说她依然爱着建,只要建能放弃雪,她依然可以原谅建所做的一切。
  
  可变心的建是否能迷途知返呢?
  
  那以后,每次我电话燕子除了叹气就是哭,心情绝望到了极点。而我除了稍作安慰,却别无它法。
  
  后来,我也疲倦了。看燕子这么执迷不悟,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放弃这段已经无法挽回的爱情,感觉对这样的女人实在无话可说。
  
  是很久没有燕子电话,我想是燕子已经和建和好过上了幸福生活,也就没有打扰。闲时和老公聊起燕子,聊她柔柔的情,漂亮纯真的眸子,聊她对爱情不顾一切的付出,想象着善有善报,爱情是不负有情人的,就祈祷着她和建之间只是简单的矛盾,如今肯定已和好如初了。
  
  又有很久没给燕子电话,直到母亲电话过来说燕子死了。
  
  燕子是喝毒药自杀的,母亲这样说。无法想象,燕子在死前精神要经受多少的苦痛挣扎,又是怎样地把要命的毒药决绝地放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再一点点痛苦地走向死亡,而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
  
  很长时间,我都活在自责里。如果我能继续给她电话,给她安慰和开导,兴许这样的惨剧就不会发生。可想来,她既然心如死灰,一意孤行,我又能怎样让她把生命继续下去。毕竟生命是她自己的,我再怎么着还是外人,就算我是一缕熊熊燃烧的火苗,仍然点燃不了她那似冰的心。
  
  而后,我努力回忆曾经的过去。想起燕子那柔情似水的面容,想起她谈起建时的眉飞色舞,想起她和建生意成功时的喜悦以及对未来美好憧憬,一直到最后无法挽留建时的绝望哭泣。最让我难忘的是那次我劝她和建分手时,燕子说的那句话:爱到骨头里了,分手岂不是要痛彻心扉,与其那样痛着,还不如一死了结。
  
  仔细品味这句话,终明白,爱其实就如毒品一样,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否则它就会伤害到你,直至把你完全吞噬掉。
  
  可爱情这个毒药,谁能戒掉?

责任编辑:月华】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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