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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刀之有阙

时间:2011-11-27 20:1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萧隐点击:
        

  四月芳菲,莺歌燕舞,江南春天总是勾住人的心,让人留连往返。。夜色,行人,笑闹,歌,舞,闹市的喧嚣没有在夜中褪色。。刀客孑然独行。。他已经记不起上次经过这座城池的时间了,漂泊久了,很难有东西让他流连,人生如逆旅,芸芸众生都不过只是过客罢了。
  
  他在这里暂歇几日,不久便要远行。褪下了刀客的游侠装束,没有人会把他当成终日杀伐舔血为生的浪人,冷峻的面容,瘦削的身形,一袭长衣,若是把手上的刀换成扇子,会是个翩翩的公子吧。“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两边的酒楼,舞肆又传来了歌女的温婉歌声。。寻常歌声刀客听得多了,但这次他停下脚步,烟花风月之中的女子虽沦落风尘,但不乏才行出众者,世人多嘲笑讥贬风尘歌女,殊不知那些买笑的看客的嘴脸又有多么丑陋。
  
  刀客循着歌声走进了远处的一家颇豪华气派的酒楼。。。酒楼中早就汇集了大批的看客,中间的空地上筑着座精致豪奢的台子,刀客没有注意那歌女的相貌,兀自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他只想听这歌声,仿佛着迷一般,那歌声带着一股股魔力,竟然褪去了他满身的漂泊倦意,好似温暖的双手,他默默的喝着酒,但不知怎的,这歌声虽柔美温婉至极,但却带着几分惆怅哀怨,,让人动容,而且在宫音和徵音上竟有错误,但隐秘至极,若有若无,不易察觉,他不解地抬起头仔细打量起那个女子,台上那女子一袭素白长衣,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眼波才动被人猜,柔情绰态,媚於语言,刀客也惊于他的美貌,不免多看了几眼,更不说台下的那些衣着豪奢的看客,早就看呆了过去,刀客的轻叹的一声。
  
  曲终,,歌女伫立于台中,‘若有客人听出曲中安设的错误,小女子愿委身侍之一夜’,台下看客一阵骚动,个个抓耳挠腮,揪着头发,但大都毫无头绪,“好生奇怪的女子”,刀客唤来小二,要来纸笔,挥毫落笔,又掷下一锭白银,“拿给那位姑娘吧”,小二大喜,赶忙拿着银子和纸条去了,刀客抓起刀,转身,该走了,他想。。“公子留步”,身后传来女子温婉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去,是那台上的歌女,四目相对,眼波暗涌,二人默默对视了很久,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刀客觉得心中深处被什么触碰了一下,“姑娘何事?”
  
  “公子你答对了,我是来兑现承诺的”,歌女的眼中闪着一丝兴奋,只是短短的片刻,但不知何故,刀客竟觉得和眼前这个歌女相识多年,好似旧友重逢。。他欢喜,惊诧,又厌恶。。“不必了,我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姑娘的歌声让我忘却了很多烦恼,但不知何故,歌声中竟有凄楚哀怨之音,一时着迷,便写下了”,歌女脸上露出惊异欢喜之色,“那请公子喝杯酒可否?”歌女带着真诚,眼中带着几分请求,美丽的脸上又多了几丝哀怨,刀客动容,微微点头,二人在夜色中隐去。。
  
  从此歌女不复在酒楼弹奏,只在月下的岚湖中央的舟中,为一人独奏。。。。。一连数日。。
  
  城外,春光依旧,“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琵琶歌声又想起,只是比先前的更加凄楚哀怨,断人心肠。。。“你已决定走了么”,“是的”,“你知道的,你若说一句,天涯海角,我愿相随”,刀客看着眼前的女子,哀怨的面容,让人心碎,“不必了”刀客摸了摸手中的刀,他更不愿有人跟着自己漂泊,尤其是歌女,不是怕累赘,只是不愿,刀客的身份是种宿命,他改变不了,他丢不下刀,亦或是丢不下那种孤独感,选择了刀,就注定一生孤独。。他转生策马,留下一个清丽凄楚的身影,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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