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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童年

时间:2011-12-07 23:1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蚊子夫妇点击:
        

  生命就象一条线段,人生是由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五条小线段组成,在这五条小线段中,有的人走得长些,有的人走得短些,有人走完了完整的五条,有人只走过瘳瘳的两三段。当生命渐入不惑之年,不禁回首走过的这四小段,童年那条尤为深刻。
  
  童年可能是一曲牧童口中的远笛,幽远而深邃,在立秋季节,余音常绕在心头。童年应该是国画大师几幅得意之作,挥毫泼墨的写意和精雕细琢的工笔,淡妆浓抹总相宜,冷裱张贴,悬挂于脑大厅最为显眼处,回忆时只需悄悄踱入脑大厅,而不用大费周章,再追溯岁月的时光,向心版深处的灵魂索取……
  
  童年这几幅国画中,第一幅应该算是精雕细刻的工笔画了。三面巍峨的群山环抱着葫芦河,河水轻轻地从村前淌过。夕阳西下,红艳艳的河水映着一群孩子的笑脸,稚嫩而娇红。河边柳树柔软的枝条如少女般的手,悄悄地垂入水中。微风一过,柳条调皮地拨弄着河水,掬起少许的水花,轻洒出去,溅到浣衣村姑的脸。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她们的脸颊飞上朵朵绯红的云。这群孩子个个似泥鳅,在水中自由嬉戏,或追逐,或藏猫猫,或捉田螺,或调皮地从大水牛的背上往下跳水,那独特的跳水姿势和不入眼的技术,看得旁边几个“小评委”,哇哇直叫;逗得河边田里的秧苗也好奇地探出头来看热闹。这应该是故乡童年最为得意之笔,令观赏者过目不忘,流连往返;令回忆者柔情似水,异常兴奋。
  
  第二幅应该是较为模糊的写意图。村子戏台边有一口大老井,宽宽的井沿下,十几米便是清澈见底的泉水。每当傍晚的时候,人们手中的吊桶便在它“肚里”七上八下,络绎不绝,争舀着汩汩的清泉。图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穿红上衣的小姑娘和一个穿着打着补丁裤的小男孩,这姐弟俩用不成熟的肩膀,挑着那满满的一大桶水。看得出那少年很吃力,架着扁担的肩膀,微微地向一旁倾斜,两只手用力地向上抬着扁担,好像要分担这扁担压在肩膀上的重力。穿红衣的姐姐则是使劲地把桶绳往后拉,像是要最大限度地减少弟弟的负担……夜幕降临了,那两个模糊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
  
  第三幅是一幅快乐写意图。皎洁的明月高悬于星空中,月光流水一般,柔柔地,澄澈地,照着葫芦河边的小山村。山村的夜晚格外寂静,清风吹着山上的松海、竹林,哗啦啦地响,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在村部高高围墙内的院落里,却格外热闹。这里几乎聚集着村里的大人、小孩。他们忙完农活,还来不及洗澡,天一黑就从家里搬来了小凳子,端坐在宽阔的院里,济济一堂,正在收看电视节目——黄日华版的《射雕英雄传》。虽然这是村中唯一的一台黑白电视,虽然那黑白电视里的人物身影并不清晰,“雪花”点点,但全场的人们却个个看得目不转睛,鸦雀无声。
  
  第四幅是一幅意味深长的工笔画。这是在清晨,公鸡刚啼叫过一遍,一缕曙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投进村中一户并不起眼的人家,那是一间窄窄的厨房,厨房里一个孩子正坐在炉灶前烧火。他一边烧火还一边看书,炉膛里红红的火苗,热情舞动,丝毫吸引不了他对于书中铅字清香的饥渴。炉灶前站着的中年妇女,一定是他的娘亲,她正在做饭,背上背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小孩。这小弟弟把手指含在嘴里,眼睛死死地盯着哥哥手中的书本,另一手使劲地乱抓,仿佛要抢哥哥手中的精美课本,又仿佛说,那是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在我们童年的这条小线段中,每个人都有无数个成长过程的小圆片,有无数个值得回忆的精彩画面,蕴藏着我们的喜怒哀乐,蕴藏着我们的点点滴滴,蕴藏着对故乡的深深情意!
   
  作者:王林晖笔名:蚊子夫妇
  通联:363218福建省漳浦县官浔中心学校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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