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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冬天很少有雪，便是下了雪，能积少起来的，很少见。因而冬天，这个占了人生四分之一的季节，反倒是空寒而已了。“你倒是下雪啊”已是所有人的心声，不过不要紧，只要来一场“雪舞”，寂寞的人的心会变得波澜不惊。
真的很美，那一束、一丝、一点，伴着深蓝的情调，在空中转化成了一首古琴曲，无论从哪个部分来欣赏，都无可挑剔；出世、起舞、绝世、破碎，“星河映月”都肯为了她而暂时退下舞台。这是一株茶树在静静享受这一切，等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冬的温暖。这一刻，他仿佛是局外人，似在说：“可盼今夜雪一舞，晨曦今来明朝醒。”我看着也很想笑他，笑他贪恋红尘，却不知他也在笑我，笑我不解风情：但实际上那株茶树不正是我吗？
“我是前世苦等你的那个人，那时你是将军，而我只是你的其中一个仰慕者。你说过等战争胜利你就会和我相伴，永不分离......眼看就要胜利了，一枚暗箭却让我永远不能对你说出那未说的几个字。人生，纵然珍惜了，也不一定拥有了完美，这世界有它的规则，不能随心；谁能否定一世的痴就不是幸福呢？“不管别人怎么说”基本上是做不到的，我却坚持到现在。你终于，出现了。”
“我是雪寒，最喜欢看你驰骋沙场的样子了。你披荆斩棘，一往无前，且不乏明智，屡屡收获胜绩，在外人看来，你的名声是你取得的最大的成功。但是你不是，你只是为了保护祖国罢了，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承担了守护家园的职责——当别人还在梦中的时候。那时已经是间不容发了，你知道，国家不能没有你......”
“那株箭射来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它如一头刚释放的被囚禁十年的老虎，无所顾忌地挥舞着手中的利爪，呼啸震天，必图鲜血，灵魂在强烈颤抖，引落苍天雷鸣。它不甘，它心怨，它无从发泄，只能化满腔愤怒，把仇怨，全都发泄到你身上。这，破釜沉舟的一击，你怎么能抵挡住？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那永远的沉睡中去......”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呜咽了。
连雪好像也有情，传达给我了她的一生。但事实上她是不会说话的，我只能听见“沙沙”的声音。那我刚才怎么了，是神游？可为什么偏偏只想到这些？算了，不管了，纠结没意思的。
依然只有茶树，在风中摇曳，唱起歌来，给我了一幅画面，难分真假。一个凌波仙子，望穿秋水，她在徘徊，步步生莲花，好像在等待什么。凌波仙子、水仙，是人？是物？抑或是寒香？
寒雪还在欺负玉茶，真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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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