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已走到冬的中间。 我鄙视寒冷,我又寄情寒冷。 冬给了我生命,我的记忆,也只有在冬季,我能跟着邻家大哥哥在暖暖的阳山里驱赶着羊群,也是在那时,我记下了‘四月清和气候平’,‘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也只有在冬季,使我感受的最彻底。 也许生活就是围城,我到底是迷恋一张床,还是一席暖炕?抑或是糊着薄纸的窗,那时经常一睁眼,满屋的亮,推开门一片清光,吱吱地踩着去,又踩回来,一路上纯色的眩晕,蛰伏的鸟儿振翎歌唱,那里有灰暗,哪里有愁云,眼底全是见底的清澈。我不禁从心里冒出几句即提羊鞭手中挥,妾出声来唤郎归。满载羊毛换新酒,细雨斜阳日日随。 就在这种最有劲儿的生活里成长。 由冬的残梦里惊醒,我已追不回家严的音容,镜子里那个懵懂的我,见时已是憔悴的枯颜,儿时那个少年颤动如风雨的梨花,一次次去辨认四季的颜色,谁知道,青春的残蕾已和您一同殉葬。 假如我不再流泪,那是真的心死了,如同冰封的地,雪掩的山。我的热情.真情.信念一起繁华落尽,就像没有雪的冬,但我的记忆没有毁灭。 初为人父时,我凝视,期许,这颗心呵!便与冬风扫过一样凌厉,怎知爱的深藏。我的心在深夜梦里。 树欲静而风不止,静寂无语,寸断肝肠!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