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离开家乡只一周时间,离开时还是萧瑟的早春,刚脱下厚厚的棉衣,早晚仍要多穿些御寒的。春含蓄地迈着缓缓的脚步,人们理智的期待着,期待着春按着四季的轮回而至。而就在我这一周旅行的时日里,春,便以冲刺的速度加快了步伐,当我结束旅程从机场回家的途中,到处可见盛开的桃花和那如烟的绿柳,视野里已是盛春景色。 我喜爱摄影,所以对季节花开的时日是较为敏感的。我的家乡地处塞外,冬春里要有四个多月的素色空间,一片灰蒙蒙的萧条,如早期黑白电影,又像被岁月冲洗过的画,失去了鲜亮的饱和度,生机蛰伏了。常理上大约要在四月中旬,迎春花率先亮出它那黄色的小喇叭,吹响春天序曲,唤得大地回春,于是桃开了,柳绿了,万物复苏。到这时我就会频繁的按动相机快门,将春的灵动记录下来。 而今年的桃花像是耐不住了寂寞,匆匆的,未待迎春花的招唤,就早了二十几天忽地绽开了,开得急切,触不及防。虽说开得绚烂,尽管气温上升到二十度,毕竟不是应时而开,她是没有经得起表象温暖的诱惑,违背了自然时令而动。这又让我想起了去年的冷春,四月中旬仍是刮着冷飕飕的北风,直到下旬气温刚有回升,桃花便开了,岂知只暖了两日就又来了寒潮,薄命的桃花便落英缤纷了,有的竟是整朵的陨落。而今年这气温却提前暖了,暖得让春如此的张扬,我暗自寻思,如今的花也学人,这样浮躁,稍给一些暖意就绽开了她那清隽空灵的心,也在追求急功近利?尽管这薄命的桃花已相继开了一周,我还是为她担忧,若这苍天变脸,再生出寒潮来,奈何?那娇嫩的花儿如何御寒?又怎生度过这一季的风刀霜剑? 果真应了我这乌鸦嘴,今日气温聚变,北风冷冷的吹,寒气钻心,预报夜里气温将降至零度,可怜的桃花又让你面对这世间冷暖的聚变。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