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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旧事 酸甜满腹

时间:2010-06-02 12:4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杨永志点击:
        

[导语]:记忆中的那场雨下,成为我与她长谈久聚的甜美而凄迷的片段。深夜雨降临,但愿来得彻底点,既淋湿干枯的大地,也淋湿我心底的绿洲。


   昨夜两点多,“哒、哒”落雨声,惊醒了熟睡的我。早过了时节,今天的雨终于光临了。
  
  (1)
  
  往年这段时间,出门必带雨伞,假如忘记了雨伞,那只好随雨的脚步滞留在不舒服的地段。记得去年有一天下午从单位上出门,路上没有穿雨衣,也没有雨的影子,想必能侥幸的躲过雨水的洗礼。骑车中途,刚好路边也没有藏身的小屋或铺面。
  
  雨骤然从天降,似倒下来的水柱一样急,转眼全身被雨淋湿,特别难办的事情也扑面而来。自己的眼镜附上一层水幕,再向前冲,已经不能分辨眼前的路面及对头车辆。只好马上脱了外衣,遮住头颅,停下来随雨水彻底把自己淋浴。可那天的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只好在路面上慢速滑行。
  
  回家后,女儿吓了一跳,喊着:“爸爸,快去换衣服呀!”女儿忙前忙后,为我倒茶,为我拿毛巾,为我找药,生怕我因雨淋透了生病。
  
  回家就是温暖,那场雨一直下了几天。
  
  如今想起,心里还涌起淡淡的热流,而此刻的女儿已经在异地求学,离我会越来越远,时间也会越来越长。也许聚散都是难以把握的。
  
  (2)
  
  也是雨天,那是发生在1967年“文革”时期的事情。
  
  老爸刚好遭遇运动的冲击,隔离在小城里进行整顿。那时怕村里的孩子欺负,老妈把我寄到了外婆家。一个多月了,对于五岁岁多的我,根本接受不了离开父母关爱的事实。
  
  那天下雨了,我趁着舅舅姨妈等人不注意的间隙,一个人冲进雨水中,朝着回家的路就是跑。当时的路是弹石铺成,路边树木丛生,心生许多害怕的念头。跑了不久,看到了村里的邻居。我叫他:“二哥。”他看到是我,也不问什么,把披在身上的塑料布散开,让我钻进去,跟着他走了六公里多回到了家。
  
  妈妈见我后,一边用毛巾擦着的头,一边换衣服,接着为我准备吃的饭菜。时间过去不久,我的三舅赶到我的家。见到我妈时,叫了一声“三姐。”就哭了,当时三舅也只有十六岁。妈妈知道我是偷跑回家的,还知道了外婆家及家族的所有人都出动寻找我。妈是吃着饭的,听后也哭了。三舅没有多留片刻,马上冒雨回家。
  
  从此幼年的我再也没有离开过妈妈的身边;也因那次我冒然的举动,妈妈留下了未彻底治愈的胃病。
  
  (3)
  
  童年的事是痛苦的,雨中的故事还在发生。
  
  二十七年前,我还是离开妈妈了。记得那是外出求学的第四个学期,考试结束以后,来自全省各地的同学都收拾简单的包裹,等待第二天返乡。那天夜里,我到了心爱女同学的宿舍。两人恋恋不舍,诉说对方的家事,也倾吐着爱慕的话题。狭小的床边,我们相互看得清楚对方的每一个表情,也深深地接纳着对方的爱意。记忆中她催促我走,说雨越来越下得大了,你走吧。可我暗暗感激夜雨的到来,渴望着雨越下越大,让我不留下冒雨离开的遗憾。
  
  那夜,她白皙的脸蛋,常因我诗话般的语言所感染,时时飞红娇羞。明眸传情,是那么的清澈,又那么纯洁。纤指细滑温暖,急着收回,又仿佛随我轻轻的触及,不愿分开。夜深了同室的女生也回来了,我最后听到她说:随我去看望父母,好吗?那目光是我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企盼,也是我一辈子难以再获取的深情挽留。
  
  我冒雨回到宿舍,第二天她一个人走了。后来同室的同学骂我:既然爱,就行动呀,为什么不跟她走?我无语,默默地伤怀,谁知道呀,那时我的经济条件很差,根本没有远途乘车的路费。她还是永远地离开我的身边,回到她的故乡,我也如此。
  
  六年前,传来她的短信——想你是一种甜蜜的忧伤,是一种痛苦的期待,是一种幸福的惆怅,更是一种不敢想,又不能不想的无奈。当你想起我时,我已想你很久!
  
  也飞去我的诗句——
  
  若每次想你都会凝聚一滴水珠,我心已是情海澎湃;
  
  若每次想你都会长出一株小草,我心已是芳草无际;
  
  若每次想你都会升起一颗星星,我心已是星空璀璨!
  
  记忆中的那场雨下,成为我与她长谈久聚的甜美而凄迷的片段。
  
  深夜雨降临,但愿来得彻底点,既淋湿干枯的大地,也淋湿我心底的绿洲。


  
  (责任编辑:栀子花开)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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