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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再爱

散文
时间:2011-06-14 11:10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烟锁秦楼点击:
        

【导读】我还爱吗?她问自己,这时窗外微风拂起,一片落叶飘进屋里,刚好砸在她的手臂上。曾经被她视为生命似的爱情,如今于她却如这枚飘落的黄叶。  
  照镜子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眼角处冒出一丝鱼尾纹。刹那间她的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有人说女人的青春应该是从十六岁到三十岁,过了三十岁的女人就没有理由再说自己是青春的了,即便说说也显得底气不足。
  离开梳妆镜台,站在窗前,拉开百叶窗,再推开玻璃窗。窗外清新的空气蜂涌而来,带着丝丝甜味。楼下依旧车来车往,人流如织。远处的钟鼓楼高高而孤独地耸立,仿佛在哀叹自己青春不再。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他。
  他,一家报社的知名记者,文章写得妙极,许多署他名的深度报道频频亮相于这个日渐大都市的城市。二十岁那年,还是一棵嫩葱般水灵灵的她遇见了他,而此时的他已经娶妻生子。
  她拜他为师学写文章,他也十分乐意收这个漂亮活泼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纯真姑娘为徒。许多天晚上,她的呕心沥血之作在他的如橼大笔的点睛之后,一一输入那些报纸的要闻版特稿版。
  她也根本没有想到过她们之间会发生故事。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回事,你没有想过,它就会出现。日子久了,她发觉自己越来越依恋他了。而他,许多时候望着她多情而温柔的眼神,心里感到迷惘,他不想让自己的那种感情疯长,还有他不想伤害她。
  当他最后一次把文章拿到他的办公室时,他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笑着说,丫头,你的文章远远超过我这个师父了。那一刻,他看见她的身子一颤。刚好这时一个同事找她,她转身走了出去。
  空气中,有大把大把的花香,三月的花开草长,更有爱情的风筝缓缓升起。而于她,却是天昏地暗的失恋。
  在那间氛围很好的咖啡厅里,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仿佛要抓住毕生的幸福一样,她将自己对他的情感和盘托出。末了,她流着泪说,我愿意等你。
  他们在花前月下终于牵手了。下班后他们散步在城市那条最美丽的江畔,一任落日余辉将他们相依相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这是她的初恋,她把自己的全部感情投了进去。然而没有谁看好她的爱情,她的父母甚至以死相挟,但她却不回头。为了他,她要轰轰烈烈地爱,即使做一只投火的飞蛾,她也心甘情愿。
  他也感动她的爱,决定要回报相同的爱,遂回家向那个十分爱他的妻子提出离婚。妻子流泪答应了,但他的母亲却十分强烈的反对,并在一气这下喝了一瓶农药,住进了医院。对前来认错的儿子,这位含辛茹苦把他一手带大的太婆说,如果你敢再提出离婚,这次我没有死成,下次就是跳楼了。孝子的他不忍心母亲伤痛欲绝,便依了母亲,只是对她说,再等等吧。
  她点了点头,毕竟年轻的她还有长长的青春可以等待。
  然而世事总是难以预料,有一天他的母亲突然中了风,落得半身不遂。日日夜夜守在母亲床前的他倾心尽力的哄母亲开心,哪里还敢提离婚这样的话来让母亲难过。她的等待,也开始变得遥遥无期。
  一年,又一年,花开,花又谢了。她的青春如雨中花朵,悄然凋零。
  直至有一天,她大学时最要好的同学牵着三岁女儿在街上碰见她,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脆生生的喊她阿姨。那一瞬间,她心颤栗了。这时她才想起,大学毕业至今已经十年,十年来她的那些亲爱的同学们,有的当官,有的发财,有的拥有幸福的家庭。而她,还在苦苦等待一份看似虚无飘渺的爱情。
  那天晚上,她焚烧了所有或甜蜜或幸福或伤感的日记,然后给他打电话。她语气十分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端的他呆住了,好半天才问,我们不再爱了?
  我还爱吗?她问自己,这时窗外微风拂起,一片落叶飘进屋里,刚好砸在她的手臂上。曾经被她视为生命似的爱情,如今于她却如这枚飘落的黄叶。刹那间她流泪了,为这么多年苦苦的很疲惫的等待。
  放下电话,静静地躺在温软的沙发上,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忧伤嗓音缓缓响起。望着面无表情的天花板吊灯,她想,也许怀春少女都梦想有一份美好的爱情,都期待那些爱情有好的结果。然而如今的她,却十分渴望走进一场市俗的婚姻,为那个果敢走上来牵她的手的那个男人,生一个粉嘟嘟的女儿。那才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可是她现在还年轻吗?
  窗外,秋雨阑珊。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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