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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深处的叹息

散文
时间:2011-12-22 11:1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一袭紫衣点击:
        

  你来之前,  
  我一身孑然, 
  除了孤独,尚有寻觅,  
  原来我不甘孤独。
   
  你去之后,  
  我一身孑然,  
  除了回忆,仅余孤独,
  原来我只配孤独! ---题记
  
  暮春。杏花即将盛开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
  北方的春总来的要晚些,像是迟钝的雨荷的心。
  雪花敲打着窗棂,无言的寒冷,映衬着舒适的咖啡厅,一种暖暖的气息在四下弥漫。
  
  雨荷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了一杯卡布基诺。  
  浅啜一口。淡淡的苦涩之后,一种浓厚的醇香慢慢的铺展开来。
  卡布基诺,一种加了牛奶的咖啡。
  雨荷喜欢咖啡与牛奶结合的触感,冰凉又淡然,苦涩中的醇香在唇间显露。
  那味道,那颜色,那芳香,像是一段初恋,在心底慢慢酝酿。
  
  像许多女人一样,雨荷喜欢咖啡带给自己一半满足,一半寂寞的情绪; 
  喜欢咖啡苦涩之后弥留在唇齿之间久久不能散去的浓香;  
  喜欢将自己沉浸在咖啡厅迷雾一样独特凝重的氛围之中;
  喜欢让心事在咖啡厅忧伤的音乐声中深深浅浅的深浅蔓延。
  雪越来越大,一瓣瓣雪花仿佛想要春天在轮回中再回冬季,又似乎知道雨荷的心泛着苦意。
  午夜阳光--这咖啡厅是雨荷独自常来的地方。
  
  靠窗的位置,灯光昏暗,音乐浅淡,有些与世隔绝。前台的灯光,在红色与黑色交替的空间摇曳生姿,若隐若现。空灵舒缓的音乐,忧伤中透着几分迷离。
  
  看着窗外涓涓飞舞的雪花,雨荷有种异样凄迷的心绪。红与黑,本都是浓重的颜色,却又相隔那么遥远,像是在希望与失望之中的轮回。窗外与屋内,冷与暖,又都隔得那么近,就像希望在等待中很容易沦为失望。
  
  咖啡厅内浓烈,醉人,忧伤的氛围,让雨荷心里泛起幽怨和苦涩,虽然她并不是怨天尤人的女子。此刻,她不知自己是醉在这残美的夜色里,是醉在这香醇的咖啡里,还是醉在那若水的回忆里。雨荷想竭斯底里的哭,想永远的隐遁了不见。这一刻,雨荷觉得自己渺小到极致,甚至有些万般无力的懦弱。
  
  遇到他,孑然一身的雨荷开始不甘孤独,也不想再独守这份孤独。
  第一次有了想和一个男人远走天涯的念头。
  
  第一次想放弃自己现有的优越和平静,放弃很多女人羡慕的幸福。沧海桑田,一世疏狂。无怨无悔的随他,去那海角天涯,去漂泊流浪。
  
  这不像雨荷的风格,不再是那个矜持,沉着的女子,却又真的是雨荷义无反顾的决定。虽然从小生在北方,长在北方。雨荷的身上总洋溢着江南女子的缠绵多情,又在本性中透漏着冷静自信,骨子里散发黛玉身上浅浅的善感聪慧。
  
  风夹杂着雪,越下越大,越来越浓烈,激烈地敲打着雨荷眼前的窗。许是这世间又有了如窦娥那般有冤要诉的女子,亦有和雨荷一样心事无处诉。雨荷这样想着,泪水潸然而下。
  
  雨荷很珍惜让她心心相惜的缘,很留恋让她梦绕魂牵的心悸。雨荷知道,他懂她的心,就像她懂得他一样。雨荷还知道,他善良唯美,如懂得黛玉的宝玉。
  
  雨荷说:不怕红尘流浪颠沛,不怕人生路上的坎坷荆棘,不在意今后的贫穷和富有,鸳鸯比翼,双宿双栖,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她知道,她的话,他深信不疑。
  
  他说:远渡千年,来你窗前,你是我梦绕魂牵的希冀;他说:如若梦想成真,第一次远足,将是水那方的伊犁;他说:纯真唯美如你,我要给你世上最芬芳的传奇;他说:如若不能给你完满的生活,我将从此放弃,各在东西;他说:绚烂的花事,情爱的开始,本该有前提;他说:远隔万里,相聚无期,柳暗花明已是遥遥无期……
  
  雨荷的指尖刚刚触碰到温柔,那刻骨的心动,那美好的时间,便轻描淡写的滑过。雨荷收起冰冷的幻想,藏起破碎了一地的相思。哭着笑,笑着哭。
  
  花事交汇的初期,相思却已无处逃避。雪,使尽全身解数,也没有能让季节在轮回中转变。一个羸弱的小女子,本是一身孑然,本是世间一卑微花草,本只身孤独,何求美人来攀折。
  
  一杯蓝山黑咖啡!蓝山---纯纯的只剩下了咖啡,没有牛奶也没有糖。 
  这咖啡应该是最清澈的吧。品过了人生的悲喜离散,雨荷的心底飘过苦涩的情绪。  
  雪过留痕,缘来缘散。望见雪。望见尘。望见温暖。
  他问,如果离散,曾经激荡的心是否还在原地?雨荷说:天真的彩排,只能经过一次!
  
  咖啡厅的人渐渐散去,浓香也在午夜越来越浅。溢满香气的窗影,又如何掩得住隐在心灵背后的悲哀与落寞,如何掩得住嫣红微凉的笑容。
  
  雪花吹散了午夜的温情,却唤醒了雨荷无眠的空灵。雨荷又想起那条他发给她的信息:你知道两只眼睛的关系吗?他们一起眨,一起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看,一起睡。谁也离不开谁,尽管他们很难见面。人月难圆,聚散难料,世界永远无法舍却悲剧的存在。
  
  此刻,除了咖啡,雨荷不再幻想。咖啡可以兑成无数种味道:香浓的,郁悦的,甜醇的,苦涩的,酸涩的……正如情感之多变。咖啡演绎了相遇的心动,相爱的甜蜜,分别的思念,离别的苦涩。咖啡本是有情感的,只是这情感却没有结局。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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