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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一直在开

散文
时间:2012-02-11 14:5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辛迎迎点击:
        

  (一)
  女孩不喜欢养花。
  不喜欢就不去养,但女孩又是个例外。
  
  女孩养了许多花,在院子里。
  但都不开花。
  那是些绿绿的花草,永远不开花。但它们却永远不落叶。
  
  (二)
  女孩喜欢站在院子里。静静地。
  一袭白色的纱衣,满眼漾着绿意。
  
  微风过处,女孩似乎置身于绿色的海洋里。裙衩飘飞,犹如绿波仙子,星眸微漾丝丝惬意。
  
  花草的馨香流连在女孩的鼻息,久久未散去。似新的生机注入到女孩的血液里。
  女孩又有了更多的活力,洁白的衣裙飘舞在绿意盎然的小院里。
  
  (三)
  夕阳褪去了最后一抹余辉。
  不久,月儿升上了天空。
  
  女孩累了,但不忍离去。
  院子中的摇椅里,女孩疲倦的躺在那里。但女孩没有睡意。
  女孩希望自己永远这么有生机,像这青青的绿意。
  头顶上,不是缀满繁星的夜空,而是常青藤缠缠绕绕布满整个小院的上空。那坚韧的生机似乎缠绕在了女孩的心头。
  
  女孩没有了倦意。
  此时,在女孩的眼里,暗暗地夜空布满了绿绿的云。微风吹起,云依然在那里,给女孩一片绿色的天地。
  
  女孩笑了。笑声穿过常青藤,传到月儿的耳朵里。
  月儿随着清风在藤蔓间钻了一处缝隙,柔和的光斜洒在女孩纤弱又略带苍白的脸上。
  月儿惊动了女孩。
  女孩闪动着睫毛,眨了眨眼,却没有躲闪。
  那一刻,女孩发现整个绿色的小院,有一层银色的光镶嵌。像希望的光环,让女孩的心胀满。
  
  夜已微凉,月儿已过中天。
  女孩站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开绿色的小院,轻掩的门将院中的一切遮掩······
  
  (四)
  女孩花儿般的娇艳。院子里却一朵花也看不见。
  不是不喜欢花,只是女孩觉得自己的纤弱已禁不起花落后的残颜。
  
  不忍去看,不想去看。所以小院里只有生机勃勃的绿色植被在蔓延。
  
  每天一睁开眼,女孩就会看见窗台上的仙人掌在阳光下闪。
  女孩很高兴。她很佩服仙人掌。
  仙人掌的生命力是那么的强韧,很长时间不浇水,依然青绿如一。所以女孩种了许多仙人掌,只希望种下的是自己的坚强。
  
  女孩喜欢这绿色的天地。
  院子中的每一丝绿意,都是女孩的希望,对生命的向往。
  在女孩的心里,这些绿色永远不会枯萎,也不会残败。看到它们心里就会自然的轻松愉快。
  
  但更多的时候,缠绕在女孩心中的是痛心的忧郁。
  即使花草可以常存,人的生命却依然会有消失的那一天。纵使再努力,也难逃一抔黄土深掩孤苦的灵魂。
  
  但这并不是可怕的原因。
  女孩宁愿自己快乐的终老一生,也不愿像现在病魔缠身。
  很多时候,她都在幻想自己健康快乐的人生,但醒来失落又会新增。
  
  所以干脆不去想。
  索性把希望就寄托给了这些绿绿的花草。
  在她的眼里,花草非无情,花草给她增添了笑容。让她时时刻刻觉得有新的血液滋生。
  
  就算这些都是幻觉,她也乐得此刻的轻松。
  
  (五)
  女孩喜欢幽静。
  父母就在城郊找了这一处小院。
  小院后面是高高的山。山上青松翠柏,生机盎然。远远的望去,好像在护卫着小院。
  
  女孩看了喜欢。
  特别是抬眼看到那高大的山,竟觉异常温暖。
  
  刚搬进来的时候,女孩竟痴痴地对着山望了一整天。但笑意一直在脸上闪。
  直到傍晚,女孩纤弱的身躯依然立在那里。
  
  父母看不下去,劝了好久,她才回到小屋里休息。
  看着女孩疲惫的躺在那里,他们泪流不已。
  要怎样才能让她快乐的呼吸?
  这是女孩父母心中的宿愿,也是女孩的宿愿。
  先天性心脏衰竭!
  不知什么时候女孩就会离开他们的视线。一想到这里,他们就会心痛的无法呼吸。
  
  父母眉心的痛,正是女孩心中的结。
  她虽不愿自己的生命逐渐衰竭,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熟悉。所以她总是努力把最美的笑容留在父母的心里,不让他们担心。
  
  花样的年华,女孩花一样的美。
  
  但是女孩却在担心自己会像花儿一般凋谢。所以不养花,所以只养绿绿的花草。
  
  不说生命之树常青吗?
  只要我每天多呼吸新鲜空气,多与这些绿色相依,我的生命也一定会灿烂无比。
  女孩总是这样想,即使知道那只是奢望。
  
  (六)
  爱来时,一切卑微的脆弱,荡然无存。
  
  男孩来到女孩院子中时,愣住了。
  女孩正蹲在窗前的一片仙人掌旁边。阳光斜斜地照进小院,照耀着女孩美丽的脸。女孩伸出纤细的手抚向仙人掌的身躯,嘴里不时地低语着,嘴角露出丝丝的笑意。
  
  男孩把笑容收藏在了心里。谁料?那笑容却触痛了心底最弱的神经,眼前竟变得湿意朦胧。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女孩的笑容永远不退去。
  
  或许是阳光投下了男孩斜斜的身影惊动了美丽的绿波精灵。女孩转过头,看见了常青藤下挺拔俊秀的身影。
  那一刻,阳光映衬的光影里,女孩的心中只有男孩的笑容。男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女孩莫名的心动。
  
  男孩成了女孩的生命。
  
  许多时候,女孩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病弱,不再总是寄希望于那些绿色的常青藤。因为她的心中,她的眼里只有男孩的身影在晃动。
  
  男孩喜欢看女孩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给那些绿色的植物讲故事。
  女孩的声音宛转悠扬,男孩觉得自己就像在绿波里荡漾。可是,看着女孩笑意盈盈的脸,男孩心里时常会感到酸楚难言。
  
  如果可以,男孩多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女孩笑容绽放的那一瞬间······
  
  有男孩的陪伴,女孩觉得幸福无边。
  幸福的气息似乎绿色的植物也被感染,肆意横生了满院。
  
  男孩每次来到小院,都觉这里萧索凄凉太多,还是增添一点颜色才好。这样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女孩就不会寂寞孤单。男孩暗暗的这样想。
  
  于是,他决定给女孩一个惊喜,但不得已的又要别离。
  
  (七)
  那日,男孩要别离,去学医。
  
  他决定要让女孩快乐健康的呼吸。
  所以,早早地男孩来到女孩的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包东西。
  
  院子里静悄悄的,女孩还没有醒。
  
  男孩轻轻地停在了窗前的一片空地。蹲下身,伸出手扒开了薄薄的稀湿的泥土,打开了那包东西,撒在土里,又轻轻地覆上一层泥土。拍拍手,站起身,算是大功告成。
  
  男孩痴痴地看着那一片空地,好像那里种下了自己所有的思绪。
  
  有一刻阳光穿过常青藤调皮的与男孩眨眼睛。男孩却依然盯着那片泥土,一动不动。
  
  
  (八)
  似乎过了好久。
  女孩来到院中。看到男孩异样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心开始莫名的跳动。
  
  男孩心痛地看着纤弱的女孩紧锁的眉头,抬起手,轻轻地抚平了那眉心的褶皱。
  院子里的花草似乎也看到了女孩的娇羞和淡淡的清愁。滴露的枝叶也在有风的朝阳里闪耀、晃动。
  
  突然,院子里异常安静了。静得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就这样轻轻的别离吧!男孩的心黯然起来。
  抬起头,女孩恬静的脸映在阳光里,那会儿男孩觉得女孩美的就像一朵蔷薇,让他不舍得将视线移开。
  
  呆愣了好久,心又莫名的痛。
  此时,男孩更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信念。鼓起勇气,面对这伤心的别离。
  
  “我要走了,去学医,我要让你快乐的呼吸······”
  
  男孩低沉而又有力的话语敲痛了女孩的心。
  女孩流泪了!
  男孩要别离,要离自己远去。那些幸福的日子也将远去。
  想到这些,女孩的心疼痛不已。
  女孩抚着胸口,看着男孩,突然说不出任何话语。
  说什么呢?你留下来吗?不可以。
  男孩是为自己去学医。那说明男孩心里有自己,所以应该高兴才可以。
  但为什么总想哭泣?心会疼痛不已?
  一想到要很久不见,或许,或许······
  女孩不再想,不敢想,只任泪决堤。
  
  男孩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着哭泣的女孩,千万个不忍心。
  扭过身去,不让女孩看到自己也有泪滴。窗前的那片空地又映到了男孩的眼睛里。男孩又有了勇气,甚至嘴角还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扭过头看着哭泣的女孩“不要哭泣,我在你窗前种下了一些蔷薇,希望它们会日夜的陪伴你,记住,蔷薇花开了,我就回来了······”男孩幽幽的。
  
  蔷薇?男孩种花在窗前的泥土里?
  女孩看着那片空地错愕不已。但男孩的脸上分明有笑意,有期许。女孩记在了心里。
  
  男孩不知道她不喜欢养花,所以他为她在那里种了花。
  或许他觉得院子里太凄凉了吧?所以种了蔷薇和我做伴儿。女孩这样想着,心里就缓和了许多。
  所以女孩没有对男孩说自己并不喜欢养花,而且从前也没有对男孩说过自己为什么只养绿色的花草,只当是喜欢。
  
  看着男孩默默远去的背影,女孩的耳边依然回旋着男孩深情的话语“蔷薇花开了,我就回来了······”想着想着,女孩笑了,似乎心中的希望又回来了。
  
  
  (九)
  “蔷薇花”女孩总是这样默念着。
  “你美得就像一朵蔷薇!”男孩这样说过。每每想到此,女孩都觉男孩依然在身边,看着她羞红的脸,笑声连连。
  
  男孩走后的许多个夜晚,女孩都是躺在小院的摇椅里,静静地看着头顶暗绿的常青藤,想着男孩的话语,美美的睡去。
  
  原来幸福依然在。因为有男孩的话语在耳边,因为有男孩种下的蔷薇在窗前。女孩觉得自己的心依然被幸福装满。
  
  许多时候,女孩的父母都看到她花一样的笑脸,那里没有一点生命的孱弱出现。
  
  
  萎蔫的花需要水的浇灌,脆弱的心需要爱的滋润和疼怜。
  女孩的心已被蔷薇花装满。
  她的心有了企盼,她的生命也似乎变得无限,
  
  院子里的花草依然新鲜,春夏秋冬,不改容颜。
  山顶的松柏依然高大苍翠,日日夜夜将小院守卫。
  女孩依然照顾着她的花草,但却没有了太多的流连。因为窗前的那片泥土给了女孩太多的牵念。
  蔷薇,男孩亲手种在了那里。那里有男孩温暖的气息,所有的爱和企盼都种在了那里。
  
  她清晰的记得男孩的话语“蔷薇花开了,我就回来了······”
  女孩心中充满了希冀。
  
  总会有那么一瞬间,女孩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个花仙,明朝就让蔷薇花开满窗前。
  然后女孩又会笑笑自己,爱得太深,等得太急。毕竟男孩学业有成才是归期,蔷薇要长大才能花开的美丽······
  
  
  (十)
  女孩时而忧伤,时而希冀。日子渐渐过去。
  转眼间,蔷薇长到了窗台。
  
  那日,阳光明媚的耀眼。斑驳的小院,绿意盎然。
  女孩梳妆打扮了一番,心情竟也格外的灿烂
  
  走到院子的那一瞬间,女孩如花的笑脸突然热泪连连······
  窗前白色的蔷薇花绽满枝头,美玉般的花瓣上晶莹的雨露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风吹来了,花香扑鼻,氤氲了所有的绿意。醉了女孩纤弱的心。
  
  思念那一刻如潮水般的涌上心头。女孩雀跃的在院子里大喊起来“蔷薇花开了,蔷薇花开了······”
  快乐的声音飘满小院,一直绵延到天边。却不知男孩是否听见?
  
  幸福突然就回到了女孩身边,苍白的脸上绽放着快乐的光环。
  
  一整天女孩都流连在花前,欣赏着花的容颜,眼角却不时的瞥着门边······
  快乐幸福染红了女孩的脸。
  她多么希望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男孩看到她站在蔷薇花开满的窗前。
  
  等待让人的心雀跃无限。
  就像现在,女孩的心被蔷薇花装满。此时她觉得养花原来也是一件快乐的事,花让她的心充满了浓浓的期待,花让她感觉生命又变的多姿多彩。
  
  蔷薇花开了,男孩该回来了。女孩心里一直在默默的念。
  
  
  (十一)
  蔷薇花格外的鲜艳,洁白的花瓣纤尘不染。
  
  一整天都有蝶儿、蜜蜂流连。满院的馨香弥漫。花草也似乎醉了绿颜,在阳光下叶子微卷。
  
  夜,静了下来。
  所有的小飞虫都不见,只有女孩纯白的身影在绿风里等待。
  星星也倦了,但依然眨着眼。
  常青藤遮住了星星的视线,看不清女孩在夜空里已是愁容满面,失落的藤在心中爬满。
  
  蔷薇花开了,男孩没有回来。女孩的心落入了伤痛的深渊。
  
  
  (十二)
  夜风起了,小院荡漾在绿色的海里。
  
  女孩依然伫立在那里,轻轻的触摸着蔷薇洁白的花衣,心却在默默的哭泣。
  
  “啪”一声惊动了女孩的愁容。
  仔细看时,一滴清露从常青藤低落到蔷薇花瓣上,只一瞬间那滴晶莹就已滑落至娇嫩的花心。
  
  女孩正看得出神,耳朵里却传来细微的掰开的声音。
  循声望去,女孩愣在了那里。甚至有些不相信,她听到了花开的声音!眼前正有一枚蔷薇花瓣从花骨朵上慢慢分离······
  
  惊喜占据了女孩的心,那里似乎有了新的活力。
  多么好听,花开的声音!女孩满心的欢喜。
  “明天它一定会开得更美丽!”女孩喃喃着,心已经暖了。
  “明天!期待!”女孩惊讶于自己的心了。那一刻她没有想男孩的到来,她似乎忘了有失落曾经来过。
  “是啊,还有明天,只要蔷薇花开,就有期待,你就会回来”女孩这样想着时,笑意就又染红了苍白的容颜。
  
  这会儿,女孩的心就像胀得鼓鼓的帆,悠然的在绿风荡漾的碧海里,驶向男孩的身边。
  
  
  (十三)
  女孩不再徘徊。
  她相信只要蔷薇花开,男孩就会回来。
  
  她细心地呵护着每一朵花,每一片花瓣。
  旁边青绿的仙人掌长得太高,倒在了蔷薇花上。
  女孩心疼地赶紧用手去把仙人掌扶开。不料,纤细的手指却扎上了仙人掌的刺,血瞬间滴在了蔷薇花瓣上,浸染了洁白的花颜。
  
  女孩没有去管,依然把仙人掌扶向另一边。
  
  待到手上的血渍干,那片已是暗红的花瓣在洁白的花里竟是格外的刺眼。一种炙心痛的红颜在青绿的小院里闪。
  
  仙人掌已被扶到另一边,离花甚远,再也刺不到纤弱的花瓣。
  但女孩没有怨,她一直喜欢仙人掌的强韧。即使刺破了她的手指,她依然希望自己如仙人掌般的坚强。只有如此她才能更好的呵护那些像自己一样脆弱的花瓣。
  
  院子里的花草依然青绿,女孩也会感到清新。
  只是心灵深处更多的牵念着窗前那一方纯洁的美丽。
  
  
  (十四)
  女孩一直在等待,蔷薇花一直在开,明天一直在睁开眼时来。
  但是花开花败,不变的只有花草的容颜。
  蔷薇花渐渐萎蔫,男孩依然没有来。
  窗外的蔷薇花一直在开,但已是残败容颜。
  
  床上的女孩这几日心痛得厉害,一直没有看见。但是心中的思念一直没有变。
  她相信蔷薇花一直在开,她希望蔷薇花一直在开。
  但心却是痛的厉害!
  
  窗外,已是下了几日的雨。
  微微的风吹来,女孩没有闻到蔷薇花的香气,却有瑟缩的冷意袭满心底。
  
  她支撑着孱弱的身躯,捂着胸口,疼痛的呼吸,却不遗余力的走到久违的院子里。
  花草依旧青绿,因了连绵的雨,更是布满生机。
  但女孩却是心碎满地。花草再也不能给她带来生机。
  长久以来,她的心已被蔷薇花占据。花开绽满,她的笑意连连。因为那里有男孩的影子出现。
  在女孩看来,每一朵蔷薇花都寄托了她绵绵的思念;每一片花瓣,都寄托了她刻刻的企盼。
  只要蔷薇花开,男孩就会回来。
  女孩一直相信,一直企盼。
  
  雨淋漓了女孩凌乱的发丝,沾湿了她苍白虚弱的娇颜。一袭白衣在微风中无助的飘旋。
  几日的雨,蔷薇花零落满地。静静地躺在雨中的泥土里,再没有了往日的生机。
  瓣瓣馨香消散,瓣瓣残颜眼前。
  片片花瓣,片片思念,片片企盼,镌刻在或许早已破碎的心尖。
  
  
  (十五)
  花落了,心碎了。
  女孩再无半点儿力气了。悠然的倒在洁白的蔷薇花铺满的泥土里。
  雨依然淅淅沥沥。
  女孩躺在那里,气若游丝,心痛不已。
  
  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最后一朵蔷薇花飘然落入女孩的手心里。
  花刺刺痛了女孩的手心。一缕馨香渐入女孩的鼻息,女孩睁开了眼。
  瞬间一种晶莹的东西混合在雨水里。
  “蔷薇花开在了我的手心里!”女孩有片刻的惊喜。
  “男孩要回来了!”女孩又有片刻的失神。
  
  “蔷薇花开了,我就回来了······”男孩的话又在女孩的耳边回响。
  女孩好像看到了男孩用手扒开泥土种下蔷薇花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期待都种在了土里边。接着女孩又看到了男孩微笑的脸······
  
  “泥土!笑脸!泥土!笑脸······”女孩反复的默念。瞬间破碎的心竟有了一丝温暖出现。
  是啊,有泥土花就可以开,就可以看见你的笑脸!女孩似乎有了惊喜的发现。一滴清泪在笑容上闪。
  
  女孩慢慢地抓了泥土把那朵蔷薇花的花萼包满。又慢慢地把它捧在手心里边。那朵花又绽放在了女孩眼前,那颜色似乎更鲜艳。
  一丝欣慰的笑留在了女孩的嘴角边,血色却从脆弱的脸上渐渐消失不见。
  
  想要抬头,似乎倾尽全力也离不开地面一点儿距离,最终只听见女孩细微的声音
  “我要用双手把蔷薇花捧给你······”
  渐渐地连细微的声音也融合在了雨里,只听见雨在哭泣。
  
  雨一直在滴,女孩的笑一直没有退去,蔷薇花一直开在她的手心里······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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