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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暖暖的城南夜

散文
时间:2014-01-04 14:2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窦立新点击:
        

  小引
  
  我曾经在安庆工作过几年。我对安庆,与安庆下边的望江县有很多辛苦美好的记忆和故恋的。安庆市下面的望江县有我一位商务上的客户比我年长五六岁,那时他四十多岁的样子,给人的感觉精明能干,且诚恳。那两年无论是炎热的夏季,或赶上几天秋雨连绵的季节,为了生计,我经常从安庆坐车到下边的望江县,在去下面的华阳镇。有时小住两天商务办妥后,傍晚再驱车返回安庆。就这样两年来我们真诚相互的合作,跟随岁月的流动又真诚相互的了解,我们自然也成为了工作以外茶余饭后的朋友。为什么说,如今想起他始终是我一位不能忘却的朋友呢?想起09年初春的三月天,我独自一人来到皖江小城安庆,我几乎是迷茫的,悲苦的,黯然的。然而,在安庆有一商业公司在一个偶然的时间我碰遇了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给予了我很多工作上的支持,从而这份工作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快乐和兴趣,还有一些起初工作上的成就感分给了我。这些东西都是我一个人暂时居住生活所必须的。也就是那一年,恰巧碰到他总算是在小城暂时安稳了下来。生活有了着落和温暖,有了自信明亮的方向感。今天借此小文,我一定要说起他妻子的。起初的印象,她不爱说话,中等身材,肤色白净,身体很好。熟悉后,给人一种随和亲近感,在我眼中一个标准贤妻良母似的中年女人。2011年初春,我偶尔得知他妻子有病住在安庆双井街海军医院,我急忙到医院看望他妻子两次,那时他妻子精神很好,就是间歇经常性的顽疾头痛,几个月来始终不好好的恢复经常住院治疗的。出院后,听他说,她也不曾好好的静养过,有病还在工作,不知道的,看不出她有病的样子。2011年的秋天,由于我工作的变故,我和他那年一别接近两年,平时发个信息,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和他朋友之间的友情也从未没有在一起的前因,而间断过。
  
  今天静静的,新年试笔,写文正题吧。我早就想写点文字,写点2013年深秋我去望江在我思想的怀里触动很多那一天的夜晚。去年初冬我也和另外一位朋友在西南幽静的古镇游玩。一个咸淡恰好阳光下的午后,在河畔看着我们相互叠加在一起柔和的身影,和她小憩慢聊过南方小城令我感动的往事。回来一月有余,我一直没有拿笔,但是一直在斟酌,酝酿,城南往事一直隐隐在我心上。这些天有时酝酿城南往事的思绪饱满无处倾吐时会常常想起笔端。想起去年11月份我从河南坐车重来望江也是商务上的缘故。车窗外秋风悄然的刮着,不一会,天空渐渐暗淡寡色了下来。我坐了一天的车,到了望江已是晚上八点多的深秋夜。仰望天边一轮秋月在天空斜斜的挂着,深蓝的天际,布满了漫天的星光。我走下车,才知新建的车站在人影稀淡的郊外。眼前一片漆黑,偶尔有两盏流动的夜灯从远处隐约划过,也是出租车的灯光。到了小城的闹区,拖着疲惫的脚步随便找到一个临时歇息住处的地方。随后,像以往一样懒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睡去了。第二天午后,打开电视躺在床边静静的等候约好的朋友。不一会,当我听到房门有着节奏的敲门声时,朋友已经如约而来。见面后,还是像以往那样没有将近两年未见的陌生感,相互之间还是谈笑风生。随后,便直接进入这次重来的主题。或许,彼此间熟悉,和真诚的缘故,在一片和谐的氛围里,话题简捷,高效。一个小时多点的时间,产品推介商务谈完后,朋友真诚的邀请我一定到他家用晚餐,我愉快的答应了。大概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便到了朋友家。餐桌上已经做好了可口的晚餐,我们两个在明亮的灯下相视而坐,我没有感觉一点不拘束,不舒服。抬头看到的另一面墙壁上有着黑纱缠绕他妻子相框的遗像。而我第一反映他妻子这么年轻就去世了,有点遗憾!但是,我感到意外的是却不知道他妻子什么时间去世的。我知道他平时几乎是不用酒的。他那天执意要满上两杯,我们两个随便小酌慢饮,几杯酒后,我的面额感觉微微发热,一碗米饭使我胃饱。随后,喝上一杯泡好的红茶,我们两个聊起天来。我说嫂子什么时间去世的呢?他轻轻回应着,是去年九月的初秋。最终病因是肺癌,她去世的前几天和邻里之间还说笑呢!在家临终时,她神志清醒没有一点痛苦,是平和安静依依不舍走的。那晚灯影下,他和我谈起很多他和生前的妻子快乐幸福点滴的往事。他说,年轻时他经常傍晚骑着单车带着妻子在江上岸边一起兜风,他在前边一边蹬车,后面的妻子揽着他的腰身静静把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然后,经常一起在江畔并肩看斜阳。还说起他们刚结婚时盖房子的情景,他招呼着工人,她忙活着做饭,为了筑建温暖爱情的小窝,那时累一点却是那样的幸福。他还说,每逢他从安庆傍晚开车回来,妻子总是做好可口的饭菜等待着他的归来。那晚我还细致倾听了朋友去年初秋在亡妻的坟墓前种植了一棵花树。第二年明媚的春天,他和家人一起到墓地看望她时,谁知在春风的吹拂下,那一棵花树开满了鲜嫩洁白的一树繁花。那晚,他怀念亡妻的谈吐缓慢而有力,一切平实而朴素的诉说。特别是坟墓前那一树繁花的故事,让我感动不已,而深刻。那些朴实记忆的碎片叠合在一起幸福深切怀念的往事,如若能在眼前把他和她的爱情故事连串起来,能引起你想起很多他妻子生前待人亲近、平和、可爱的的样子。
  
  那晚,我们一起谈人生、谈生命、谈往事、谈最近发生的新鲜事。突然,朋友说,我想在你面前证实一件事。因为公司常年订购有《安庆晚报》的。去年12月份偶然看到《安庆晚报》刊登一篇散文《初寒天,登晚亭》,因为你的姓氏不多,和你的名字一样,文章里提到作者也是河南人,是你吗?我便谦逊地说,去年偶然投了一篇关于我曾经在安庆一段文字心路的稿件。哦!你也看到了。我随即打开手机QQ空间让他看看这篇文章的原稿。哦!真是你,写的很深情。遗憾!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候大多谈的竟是商务,没有想到你也热爱文学,我们自然又谈起了写文的心情。朋友接着说,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写了很多怀念妻子的诗篇,哦!是吗,我能欣赏吗?他平和的说,当然可以。起初我是默默的读,诗中他称呼她的爱妻为”玉儿“,读到感动时我却不直觉的发出了声,我连续朗诵了十几篇。当我抬头看到他静静的凝视妻子美丽朴素的娇容时,他眼圈一红,悄然落泪。刹那间,他的落泪,他的低泣。突然,因朋友的伤心引起我很多细细伤怀的感触。人有时乐极了要哭,悲伤时更要哭,有时一瞬间,一种怀念也有哭的欲望。怀念是爱,一旦离别,从此天各一方,怀念在心中就会自然产生。有时想念处在浓浓伤怀一种柔和的秋味里,那种真情的流泪,像深秋一样浓,那种真爱的低泣,像深秋一样远。我想这种哭歌伤怀的夜晚,这种怀想的真切,以及由他怀念妻子而创作的诗篇而勾起他复杂秋晚的情绪,是那么诚挚深远,动人。现在想来,这种方式释怀的想念,何尝不是一种诉说怀念的幸福呢?我很凄然的惋惜他们一对恩爱的夫妻没有携手走到相濡以沫的时光,再一次并肩看夕阳。而在世间却孤独留下一人在茫茫秋夜里想念天堂的妻子。那一年多,他用如流的笔墨写下了大量想念爱妻的诗歌。那一篇篇怀念爱妻的诗作,正如他怀念妻子“玉儿”的声音。诗作《梦》中,朋友满怀抒情的写到,“多想再见她一面/多想再牵你的手漫步黄昏,看斜阳/哪怕是短暂的一瞬间也好/这是永远也圆不成的梦想了”。但是朋友你可曾想过,每逢春天你来到爱妻的坟墓前,那一棵随着清透的春风摇曳的花树,何尝不是你爱妻幻化成另一种生命的载体生长在可爱的世间,安静美好向你点头微笑呢?那一棵在春风的怀里绽放洁白的一树繁花,又何尝不是你爱妻生前娇媚的容颜盼望着每年春来时与你相拥呢?
  
  今晚寒夜笔下,对城南旧事回来一月有余做一次淡淡忧伤丰富的怀想。坐想那晚,和朋友煮茗夜话的感觉固然有点丰富淡淡忧伤的味道,这种味道就像一杯浓浓咖啡他和她爱情故事的滋味,一旦回味品尝那醇厚的芳香会让人沾嘴即醉。那天离开时,我独自走在城南异乡的天籁深处,远方眺望我那一轮秋月依旧在天空斜斜的挂着,漫天星光照应着我走回旅舍宁静的小路。而我一颗感染的秋心却隐隐不能平静。我深深的感触到生者对逝者那份浓浓情感的眷恋。这是生者向生前妻子的诉说和呼唤,也是灵魂深处的绝唱。这种眷恋不就是他年轻时爱的浪漫,和中年时爱的沉稳吗?这种呼唤和诉说不就是妻子病故后爱的深刻和绝唱吗?然而,他和她曾经在美丽的红尘里有过一段相爱的温柔,生命值得,足矣。如今,他和她的爱情故事在我心目中却是一个奇迹,令我那天秋晚异乡的过客为之涕零。那晚秋夜冷冷的,朋友是伤感的、我想也是他想念爱妻暖暖的城南夜。
  
  喜欢一个人的行程,喜欢性感写文。喜欢与不同思想的人聊天,喜欢一个人品茶,一个人沉思,喜欢简单做自己,和简单的生活。
  
  写于,2014年元月1号,落笔于凌晨2点40分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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