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因爱花的美艳,我因爱孤独而爱花。
与那几日清闲采撷了几朵不知名的花,插在盛满水的透明玻璃瓶内,瓶内被塞进上一季的花瓣,远远望去,似乎风儿吹落花瓣落入水中般情意盎然。无根的花草脱离了母体和阳光的护佑,依靠着清凉之水去侵润滋养她的灵魂,维持着这且短且暂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当换过无数次的水被吸干了当她的颜容也褪去了如初的颜色,她的生命迎来了尽头。
夜幕降临了,这个夜晚,抬头再也不见她的脸,点上一支烟,试图在烟雾弥漫中幻化出属于她的万种风情,绰约风姿。于是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点上一支烟,我学着忧伤男人的模样,缓缓地把它举到唇前,颤动的嘴唇最终吮吸了它的味道,于烟雾缭绕之中眯着双眼,于“雾气”轻吐之中飘飘欲仙。恍惚中,已觉得隔了尘世,换了人间。“醉”了的人像花,赤着脚站在花瓶里的花,此时,花赏人?人赏花?吾是人是花?这份迷情让我陷进了我一手设计的孤独之中,在这个角落里,不曾打开同样是一手设计的粉红色床帘,就那样幽幽的醉在里面,守着她醉生梦死,一世糊涂。她的美任我陶醉,而我为了她的美更加陷落沉沦。沉沦在每一个夜晚华灯照射下的角落里,陷落在不久的将来她离我而去时哭泣的茫茫然。
终于,在我“苦苦的”等待之中,花落了。她落在烟蒂即将燃完的那一刻,落在第八日的钟声即将敲响的那一刻。那一刻,我已不知是我为了花儿情有独钟的守候,还是花儿为了我在拥簇的青叶中久久停留。她不曾忘记“叶落归根,花落回乡”,她明白此生她还不了我的情,来生她欠着我的债!她尽力在生命之余酿造一坛醇美香酒留给我这个用心力去赏她爱她的人。她走了,她在我的“等待中”慢慢划落,他在我的不曾挽留中流落天边。而我,每日沉醉在落花里的黄昏后,饮着那坛香醇美酒,酒力微醒时每每又想起的是她生前留下的俊美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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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