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言诗

                         于公谨

                     夜里浮云动，

                     平明雨打松。

                     涛声相依旧，

                     海浪啸山峰。

散文随笔

    大姑，一路走好

                于公谨

    这几天心情充满了悲伤，因为大姑去世，令我感到难过。尽管知道大姑去世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她也不可能会拖的太久，但是，却一直没有往去世的事情上去想，总觉得大姑还会活很长时间的；虽然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准备，可得知大姑去世，心中还是哀戚不已。

    大姑得了癌症，化疗很久，已经出现了好转；或者说，化疗之后，已经控制住病情，如果不是突然跌断了腿，很有可能会继续活着，与其他的老人并没有多少区别，可以安度晚年。

    去年春天，瘫在床上几年的姑父去世了，大姑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她侍候着姑父几年，也感觉到很累。但是，没有过去几天，大姑的身体感觉到不适，在儿子德庆和女儿子琴的坚持下，大姑去医院对身体进行着全面的体检，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只以为是小病，却没有想到是肺癌。大姑想不治疗的，是担心花钱，最后在儿子德庆的坚持下，开始化了。而她的骨头，很有可能是因为化了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岁数大了的缘故，骨质疏松、很脆，所以，下台阶的时候，不幸摔倒，便把腿摔折了，也没有办法得到治疗，担心引发并发症，只能是躺在床上，儿子德庆侍奉着，直到她去世。

    得到大姑去世的消息，心里有些不愿意接受，而父亲说，“你大姑一直都在挨命。”

    大姑一直都在挨命，尽管不愿意听“挨命”这个词，却没有更好的词形容大姑的病，也知道大姑确实是一直在挨命。

    去大姑家看大姑的时候，大姑述说一些事情，但是，很多事情说得不明白。老人絮絮叨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大姑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絮叨，而是脑子不清醒，是在糊涂的状态说着一些事情，当然很多事情都说不明白。德庆告诉我，大姑从摔跤之后，一直都是如此；而且，是一天比一天重。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姑，因为大姑的状态，明显是有些向不好的状态发展；甚至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对我的问话也是答非所问还有，她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连普通的问话都不太明白了。

    我问德庆，德庆告诉我，大姑在腊月的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等几天里在家急救，从那以后，大姑的状态，就开始退化，一天不如一天。我问德庆，为什么不送医院。德庆说，不是不想去医院，而是大姑她不敢折腾的，从屋中抬到救护车上，以大姑当时的身体情况而言，是很难承受，很有可能在挪动她的过程中，她就会去世。我没有再言语，在常人看来是很轻易的动作，但对于大姑来说，确实致命的动作。

    去殡仪馆的时候，我一直和德庆、子琴等人看着大姑。大姑的遗容很平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当大姑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子琴哭了。我眼中的眼泪，也溢了出来，只好悄悄地转个身，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心中难受，情绪难以自抑，而且越来越强烈，最后忍不住，就向德庆和子琴等人告别离开。

    大姑，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