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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行走的魂》系列之篇二《情愫,遮了浮华》

散文
时间:2014-10-07 11:40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余愁点击:
        

   触摸岁月的春夏秋冬,我总是在寻找着一个人,希望在他的身影里看到自己的摸样,或是在我的轨道上有着他曾经走过的足迹。
  带着心思去寻找。寻找不近尘世纷扰的悠然,寻找繁丝摇落后的平静。
  梦,总会有温恬的归宿。
  情,总会在找到镜子后一泻而下。
  “西风一夜剪芭蕉,满眼芳菲总寂寥。”容若在酒樽下感怀昨夜一地蕉落。西风引来寂廖打蔫心菲,浊酒难排愁绪,莫若《离骚》洗夜潮。那种绚烂在诗歌里的情愫却也躲不过时序的煎熬。然而,《离骚》总能把纳兰对尘世的纠结与无奈一隐而去。行走在仕途,心却在喧嚣之外。生在朱红之家,惆怅却遮掩了平生的浮华。
  “如鱼得水,冷暖自知”这不仅仅是他对自己词集的态度,更是他对人生苦闷的“强言欢说”。出生在八旗之府,却寄情于一人之身。当绕床弄青梅的爱人一朝随尘而去,皇宫高墙像天河一样把毕生的最爱隔在天涯一岸时,他的心碎了。他不需要别人的理解,也不需要自己刻意的解释,但他始终放不下那种无形的煎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爱人一去终生难见,黄叶洒落,萧秋凄凉,谁能读懂我被西风吹冷的心?无奈之际,叶掩窗扉,愁郁化为吟噎。皇权就像西风一样,撕裂了容若的脸庞。他在孤独的尘世里回忆表妹的笑语,冒着生命危险去见曾经的玩伴,不,应该是今生的爱侣。“诗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多少心思,几回咸泪,千言万语谱成柔情低吟,怕人窥见,却难终止。
  那个皇权倾天下的朝廷里,他官至一等侍卫。可谓是事业上的飞黄腾达,然而他却侍伴着自己爱人的丈夫,侍奉着剥夺了他爱情的封建皇权。当他苦苦看不到爱人的芳容时,困顿再次向他袭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容若看透了封建社会的专制,也绝望了自己的爱情。于是,他累了,“手写香合金字经,惟愿结来生”短短的31载岁月画卷就轻轻地合上了。带着期待,带着惆怅,带着绝望,他走了。
  人需镜鉴之,容若以己鉴人。诗词的成就,不容分说,有王词作证“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杰出的词人,以自己豪华的出身,凭自己天赐的聪慧,演绎了一段匆匆的寻情传奇。
  正如他说“人间所事堪惆怅。”官场的腾达,情场的失败,把一个富家公子打磨的透明澄澈。或许这一切只是上苍的一次捉弄。他来的富贵,活的惆怅,走的寂寒。他的一生是对一个血肉之躯的感动。30年的人生,却赢得了后世的永久留芳。
  没有一个人能在封建阶级的囚牢里获得天才般的双重丰收。纳兰性德也不例外。文学路上的璀璨耀人,寻爱道中的阴郁寡欢,让他的一生变得心絮破碎,致使一切咫尺天涯。
  出身,塑造性格;追求,雕琢本性。他的词里有着贵族的豪放,也时时闪现着生活给他的辗转梦寐。由一个孤傲风流的公子变成惆怅迷离的词者,他的一生不需要以贵族的标准去衡量。要说是词给了他一个寄托感情的港湾的话,那么也正是感情让他懂得了词,让他的人生变得成熟,而又不乏臆想。
  繁杂的尘世,爱情是孤傲的梅花。读纳兰,犹如叶落枝头而春草初生。如词一世,情词交融,此番感受,却道是:
  飞絮勾往事,深宫紧掩
  袖罗消瘦桃花扇
  贵族遗诗,柔心命短
  单道情字,一词遮浮年
  ——2012年9月16日星期日
  

文/安瑞刚 


                         (散文编辑: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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