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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小窥

散文
时间:2015-07-18 21:54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山坡点击:
        
  如果我把小学念过书的地方都算是家乡的话,至少有四处,但是,让我记忆犹新的却是肇源县义顺乡东义顺村。我曾在那里念过小学2年级和3年级,两年后,便随父亲工作调转而搬离了那里。
  40年匆匆过去,说实话,脑海里除了泥泞的乡路、土坯房、草甸子外,关于家乡东义顺的模样早已被40年的时光,洗涤得空空荡荡,同学的名字又能记起多少呢?
  用力的回忆那两年的人和事,似乎能勉强找回几个片段,比如在林场居住区西北角,有一个干打垒的围墙,围墙很高、很宽,我在上边跑过,也在墙上掏过鸟蛋,还把长长的树杈,插到蛇洞里,搅出过大花蛇来;我还和谁了?在北大甸子上,用水灌出过大眼贼儿,并开膛破肚,去除肠子,放上咸盐,架上干柴烤熟吃掉;还有,在一个深秋的晚上,北大甸子着火了,说是山火,怕烧到林子,林场的大人们全都往北山跑,我也往北山跑,用树枝子打火,黑夜里火光显得格外亮,远看是长长的火线,近看感觉火蛇冲天。人在火的后面就像是赶着火在跑。大约快到半夜时分,火才被扑灭;还记起一个同学的,他是蒙古族,放暑假时,他带着我在北大甸子上骑马,教我怎么抓住马的缰绳,怎样夹住马的肚子,怎样才能不让马背铲着屁股等,还鼓励我上马,可我就是上不去,他就往马背上抱我,没走几步,我还是从马背上掉下来了。后来断断续续得知他的消息是,全县那达慕大会摔跤冠军,他叫包玉环。这个年纪的人了,不知道他还能摔动跤不?
  照这个思路去想,还能想起一些人来,比如住在我家前院的刘洪飞,他的父亲是个大胖子,会杀猪,生活条件相对较好,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委委屈屈的,说不高兴了马上就能哭出声来。听说他当兵了,后来分配到铁路,也不知道逞心不?
  还有一个同学,叫李玉祥,家住在供销社北面的小岗子上,他的父亲既是供销社主管又是售货员,我曾经用鸡蛋经过他,在供销社换过作业本、铅笔、橡皮等学习用品。这次回到东义顺也是因为他。
  那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我是你的同学李玉祥,你还记得吗?”
  我冒昧的问他:“你是我什么时候的同学呢?”
  “我是你小学的同学,我是东义顺的,我叫李玉祥,你不记得我吗?我是在你的记者朋友那里知道你的电话的,你什么时候能来我这里,看看我们还能相互认识不。”
  “……”。
  “你可能是忘记了,我家在供销社北面的小岗子上住。”
  “记得记得。”其实我多么想认识他呢,就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那样,期待相见后的热情相拥。
  40年未曾见面,不知道我在他的记忆力能有多少留存?
  今天是初伏的第一天,我的记者朋友为了圆上我与同学相见的梦,这次有机会来东义顺采访,专门带上我。
  车子从肇源县城出发,经义顺乡政府所在地向北,沿着一条柏油路前行。这是通向东义顺唯一一条路,40年前,是一条土路,坑洼而泥泞,即使是三匹马的大车也是经常误车。林场的职工每个月需要赶着马车,到义顺乡政府东边的革志监狱领取供应粮,有的时候就会因为误车派人回场部再套上一挂马车去接应。现在的柏油路面无论怎么破旧,和那时比都算是一个巨大变化了。
  车子刚过马场,就被迎面而来的一群羊拦住了去路,只好等待着“咩咩”的羊群,仰着脖儿,目无一物的在车子两侧走过。望着可爱的羊群,感觉别样的亲近,这是家乡迎接我的一种独特的仪式吧。
  过了“迎接仪式”,车子在柏油路面上继续前行,两侧是望不到边际的草原,有牛儿在吃草,或两两成对,或三五成群,一副草原特有的美丽景致展现在我的眼前。
  “义顺”,原本是一个蒙古族集聚地,那里的人喜欢吃牛羊肉、喜欢喝大碗红茶,喜欢唱蒙古歌。“义顺”是蒙古语“义顺祜德”的简称,意思是“九个小子”,“小子”就是男孩子,蒙古人喜欢男孩子,男孩子善骑射,能打猎,威武勇猛。让我们展开想象,是否,在很早以前,义顺祜德草原上,居住着成吉思汗的子孙们,其中有九个英俊潇洒的男孩,九个男孩各个能征善战,英勇顽强,成为一个时期草原上的标志人物,义顺祜德因此而得名呢?
  在这片大草原上,应该有过不寻常的历史,这里不但有土城子古城遗址、有狼捕屯传说、有哈德王爷府遗址、更有国家级重点保护单位“小拉哈古遗址”。后来才知道,小时候有鸟窝、有蛇、能跑人的围墙就是哈德王爷府旧址,也不知道现在能保留多少。
  人还未到,电话早已过去,我们的车子刚到村头,就拐进了村部。红砖铺地的院落,靠北是一溜砖瓦房,白色的塑钢门窗映衬着兰色瓦盖,院墙下是色彩斑斓的花朵,每一朵都在尽情的绽放着,院墙外是绿油油的玉米地,在阳光下泛着绿色的光。
  当踏出车门的那一步,就算是回到了40年前的家乡了。
  李玉祥早就站在院子里等待了,我们下了车,经过记者朋友介绍,我和我的同学算是认识了。握手,对视,打听双方的父母,家人,孩子。其实,李玉祥生活的不错,是村上的会计,两个男孩都已在外地立业成家。见面的那一刻,我们谁也没能在对方的身上找到记忆里的那个影子,但,潜意识让我记住,对面这个身材有些发胖,头发有些发白的人是我40年未见面的童年伙伴。
  “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吗?”李玉祥指着村部说。
  “这不是大队部吗?”
  “这是咱们的学校,现在是村部了。”
  “学校呢?”
  “学校搬到那边去了。”李玉祥指着东南方向说。
  “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打柴禾的事吗,学校要柴禾我们在林地边上割草?”李玉祥讲述着40年前他和我的点滴记忆
  初伏的天气有些闷热,李玉祥让我们进村部办公室,记者说找李书记,着急录制节目,李玉祥撂下话茬,骑上摩托就走了,我想追上他都没来得及。于是,我也走出村部大门,沿着柏油路向北,边走边看。
  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40年前家乡,40年前的那个坑坑洼洼泥土路、里倒歪斜泥草房已看不到踪迹,柏油路就像是中央大街,两侧是一条条红专路,一栋栋蓝瓦房,一排路灯高挑挑的站在柏油路一侧。有电信、网通、邮政和信用社;有酒店、旅馆、超市和卫生所等,就像草原深处的一个小镇子,是疲惫者的天堂。我的家原址在哪里呢,我找不到了,我甚至逝去了方向感。家,我的家,在哪个位置吗?
  当我顺坡而上,这是小村的北端了,上到坡顶就能看到北大甸子了,就是我抓大眼贼的北大甸子。就在这时,司机开车过来了,说:“李书记已经到了,让赶紧回去,录完狼坨子还要赶到土城子录制古城遗址呢。”
  “老同学,现在不像以前了,三天一趟客车,现在是一天三趟,你只要到乡上,我就能把你接来,想啥时走就啥时走,很方便的。”李玉祥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收回寻找的目光,和记者一起前往神奇的拉哈泡,探寻那苍凉的狼坨子。
  我的家乡——东义顺,很快被车子甩在了后面,我或许还有机会再回来,尽情体验你的热度,欣赏你的美。
  东义顺,我的家乡,就这样再见吧!
  
  王正人2015年7月19日于家中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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