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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村子里唯一一条小河。在我的记忆里，河里是很少有水的。一到夏天，河床上便涨满了浓郁的杂草。因为虫子很多，再加上衣服单薄，小伙伴们很少去河底玩耍，只见放羊的老爷子蹲坐在河岸的树荫下，任由羊群在河底嚼来嚼去。
偶尔来一次河水，便成了我们最兴奋的事。记得有一次，我在放学的路上听说河里有水了，于是急急忙忙地赶回家，翻出一个碗口大的渔网，然后绑在一条一米左右长度的棍子上，嚷嚷着非得让爷爷骑自行车带我去河边捕鱼，爷爷微笑着说水流很小，不会有鱼的，可我执意要去试试，最终还是去了。
那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夜幕下的河边一片静谧，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我所听到的“河水”不过是山间小溪一般，内心不乏有些失落。爷爷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今天先回去吧，天也黑了，咱们明天再来。眼看着一条鱼也没捞到，我不在说什么，只好不情愿地回家了。
后来，我到一所城市读大学，毕业后回到了家乡的县城。生活让我离开了我童年记忆里那条幽静的小河，却每天面对一条宽而深且常年碧波荡漾的大河，岸边密布的鹅卵石替换了松软的泥土，摇曳的垂柳也将沙沙作响的桐树取而代之，没有了“稻花香里说丰年”的爽朗笑声，却多了几分无休止的嘈杂……
有时候晚上，我真想出来走一走。穿过闪烁的霓虹灯，从楼与楼之间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我别无去处，只好来到河边，踩着坚硬的鹅卵石，一个人静静的走着。
昏黄的路灯、笔直的探照灯、锃亮的交通灯、丹彩飞流的霓虹灯，我的影子消失在灯与灯之间。总觉得，此刻仿佛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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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