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平稳,月亮升的老大,风随地的飘起,拎起街上昏黄的光。我听着隔壁床的吱吱声,像是耗子,但节奏轻快,像是琴曲般,逐步达到高潮。 男人单腿跪在床上,一只手按着一女人的腰,一只手拿住女人的大腿根。男人的腰不断的前进后退,频率刚刚好。男人觉的自己是个正在战斗的武士,不能先倒下,如果发生了,他会有一种内疚感,这种感觉像是辜负了节衣送食的家乡父老。男人做过几次这种事,但从未总结过,所以他成不了能工巧匠。幸运的是,他知道频率,如果太快双方都没有面子。这是他仅知道的一点。 男人第一次遇见这个女人,是在学校的集会里,大家都挺装的。用我一个朋友的话来说,每个人都是裤头――装屄。女主持人直直的站在台面上,她的两个助手圆滚滚的坐在她的身旁。男人看见她,浑身打了一个颤栗。 “我爱你,彼得兴建的大城, 我爱你,严肃庄严的面容, 涅瓦河的水流多么庄严, 大理石铺在它的两岸。” 男人不知道用查良铮先生译的《青铜骑士》来形容这个女人合不合适,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装丫挺的。在他的认知体系中,越无知的人越是装丫挺的,所以他对于在集会后将这诗当做自己的送给她算不算装丫挺的。 女人就这样把屁股给了这个男人――屁眼子直视他。有时她也觉的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开始打量这个男人。他不停的运动腰,我是不是该吱一声啊,他涨红着脸,一言不发是想证明什么啊,我该不该和他聊天,然后夸他真有劲啊。 男人不经意的抬头,看见这个女人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夜越发的深了, 街灯昏黄的深沉, 风越发的轻了, 耗子的吱吱声, 越发的激昂了。” 我写的诗远抵不上查良铮先生翻译的《青铜骑士》。 郑鹏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