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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线木偶的微笑

时间:2009-09-18 14:2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上韧若水点击:
        

 【导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与“树欲静而风不止”没有本质区别,何必再去费力声讨追究。早已不再是文字层面的简单游戏。我们无可奈何。可是我们都已入戏。
  雨声聒噪,打破宁静的午后。秋叶疯狂地坠落,昏沉阴郁的天,一场枯黄萧条的落叶雨。你看它们在风中被摧残破败的身影摇曳着七零八落的幻想,它们还希冀雨过天晴重新扶摇直上么。纵然不舍与愤怒也要接受陨落的现实。这是宿命。
  
  泥泞污浊的积水里是落叶柔软纤细的残骸,经络清晰可见,绛紫的血色纹路,重创的伤痕。捡起几片看似完整的碎叶,用粗糙的棉线穿起,套在十指上起伏盘桓。你看那些黯淡色泽的叶子愚拙的动作像不像不能自己的牵线木偶。畸形骷髅的头颅,干瘦得弱不禁风的肢体,步履蹒跚地踱步行走,穿梭在被既定的路线,面目狰狞,冷血苍凛。
  
  从树叶上划落下肮脏的雨水,与尘土混凝结成灰褐色的块状。是泪迹么。我重复着挑动十指,真的很想操控它走得更远,然而它终究形影单薄,无力支撑躯壳,翩然摇曳着下坠。终于沉重地睡下,死去。
  
  安然的平躺着的尸体,冷静而祥和。没有奏乐的飞逝。我很怀念如斯婴儿般的熟睡,静默得不扰乱世间,亦不与繁杂喧嚣为伍。死守一段凄清。
  
  微笑着离去。没有愧疚抑或不忍。它最终并非我扼杀的不是么。我给了它一段华丽的牵线舞蹈,让它站立行走,片刻洞穿红尘。何来残忍。遗忘脑后。
  
  就像一些紊乱的日子里不安分的自己上演的戏码。谢幕了,无须挥别。
  
  白色短裙,清点淡妆紧蹙蛾眉,深情僵滞凝重而局促。我们奔波着操劳,忘记汗水的苦涩,收获的甘甜,忘记了掩盖在内心下那一抹炽热的恋慕之情,保留着一份世俗的熟稔干练,淡定,缄默。
  
  纪念华年,无时无刻不在告别。此时的四肢都不属于我们彼此,思想是被灌输了的概念,无从选择。何来挑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与“树欲静而风不止”没有本质区别,何必再去费力声讨追究。早已不再是文字层面的简单游戏。我们无可奈何。可是我们都已入戏。
  
  华服,罗裳,璎珞缤纷,珠玉琳琅,羽扇纶巾。可是我们的面容却相似地憔悴黯然。
  
  “你要学会如何生存。”
  
  不过如此。一切司空见惯,便消退了愤怒与怨怼。我们平静地压抑着怒火,在粉饰抑或沉沦的沧桑中抹煞着执念。渐渐成为长者。
  
  微笑吧。连嘴角都不属于自己。
  
  是优雅还是颓废都已不再重要,这些日子我关心的只有面包,以一种伟岸坚毅的姿态低调的傲慢。只允许无眠的深夜放纵清高和萎靡。白昼是新的一天,不允许的事情太多,我必须穿戴整洁,庄重素雅地出席在各种场合。彬彬有礼。
  
  “嘿,还好么。”
  
  “恩,我很好。”
  
  应对自如。
  
  纪念的通通忘却。潇洒地转身,隐约一股王者风范。尽管也会遭到别人指责道貌岸然。然而谁不是如此。
  
  微笑吧。释然。

责任编辑;男人树】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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