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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尽缠绵

时间:2009-11-18 21:2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天涯浪子点击:
        

 【编者按】 一场冬雨适时而来,洗涤着这个污浊的世界,润湿着这片久逢甘霖的土地。缠绵悱恻却不见佳人影,只付一棵仙人球以寄相思意。

 

    冬天的第一场雨,就下在这冷清的季节
  
  早上醒来倘懒在被窝中不愿意起来,耳畔聆听着雨水敲打在玻璃窗台上,发出清翠悦耳的声音,像那泉水叮咚作响,又似那丝竹管弦弹奏般悦耳动听。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雨声了。
  
  忽然间休息,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遥望窗外青山朦胧,苍穹云雾深锁,冬雨尽缠绵,不由地看地痴了,醉了。想起整个秋日来都无半点雨水,空气早已肮脏不堪,大地亦早干旱暴裂没有半点潮湿,随之而来的是干燥的空气使人在这样的日子里,明显不适。一场冬雨适时而来,洗涤着这个污浊的世界,润湿着这片久逢甘霖地土地。
  
  远处公路上的疾驰的各种汽车,摩托车以及行人。车上的雨刷不住来回摆去,扫刷着挡风玻璃上的水珠。穿着雨衣骑着摩托车的人脸上没有半点神情,快一阵慢一阵消失在雨水里。行人撑着雨伞步履匆匆,时不时紧紧身上衣服,那衣着单薄之人,打个冷颤快步朝前走去。街边上的商铺林立,在这样早晨里亦是如这冬天下雨的日子,冷冷清清,店主双眼迷蒙,倒似尚未睡醒。道路两旁的树木早被雨水冲去污垢,显得生机盎然。
  
  我起床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想着。我想打开门,下去楼下到那街边溜上两圈,也让这雨清洗清洗我肮脏的灵魂,堆满污垢的躯体。纵然想着也不愿意挪动半步。冬天的第一场雨水就带来这么冷的气候,一下子竟真未适应。天气预报说是十一度到十四度,到底还是与天气预报有所偏离,谁能完全把尚未发生的事情预知那么准确呢。
  
  百无聊懒之中,忽然望见了窗台上摆放着的一小盆仙人球。仙人球是夏末最后一天在一家花店里买回来的,那一日也是这样的下雨天,那时感觉到的是凉爽。我很喜爱这盆仙人球,每天早晨起来都喜欢注视着它端详一会儿,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季节
  
  那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在冬天的第一场冬雨里,鲜妹捧着她一直都最喜爱的、但却已经糜烂了的仙人球,她说:“我的仙人球又一次光荣牺牲了……”她养过三盆仙人球,但每一盆都在几个月之后腐烂,她不知道这其实都只是她自己造成的,但她还是要说:“我真不是个养仙人球的料,做事不行,竟然连一棵小小的仙人球都照顾不好,真是没用。”她不是没有,而是因为太爱护仙人球,以至于经常给它浇水,时间长了,自然就腐烂了。
  
  那一天,鲜妹又重新光顾了那家她已经去过N次了的“常青”花店,再次买挑选了一棵葱绿地叫人喜爱的仙人球,拳头般大小的仙球人傲然生长在精致的搪瓷彩绘花盆里,她说:“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雨里,我要把它带回家希望它能够常青而不腐,直到来年的今天还能看到它。”鲜妹是一个执着的女孩,把仙人球带回公司后,仍然每天都要给它浇一次水。
  
  我见了,说:“你想让你的宝贝儿每天都生长在冬雨里啊?”
  
  鲜妹说:“我这不是怕它缺水嘛,没有水怎么行呢?”我笑了。
  
  我告诉她说:“如果你想在来年的今天还能看到它的话,最好每月只给她浇一次水。”她没有听从我的话,依然故我。
  
  我离开了那个公司,也离开了鲜妹,但我每天都有在想念她,一直到现在。我没有再见过她,但并不人代表我们就些相互遗忘。夏末的那一天,她打电话告诉我说她那棵仙人球又再次牺牲了,一脸的委屈,却不知反省自我。当天我就去买了这棵仙人球,然后告诉她,我说:“鲜妹,我也买了棵仙人球,是你一直都喜欢的那种葱绿色拳头般大小的,我来为你实现你的愿望。”她说,“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仙人球的么,怎么样养起来了。”我想告诉她,这是因为你。什么也没有说,只一笑了之。
  
  一个季节已经过了,如往年一般,雨水如约而之,缠绵悱恻却不见佳人影,只付一棵仙人球以寄相思意。她是感觉不到的,只要我自己感觉到就行了,其他的还有什么重要呢。
  
  雨水还在敲打我的窗,我已无心去领略那番心情,披了件外套,撑了油布伞,向雨水里走去……

责任编辑蝶恋花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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