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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对警察说(外二章)

散文
时间:2010-03-09 11:1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常葆泉点击:
        

  雪对警察说,我从遥远而圣洁的天空来,饱尝了天地间的风沙。而历经雪雨的你,却未曾沾染过星点的纤尘。
  我知道,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昼夜能见到的,是你那不怕冷的眼睛。你洞穿每一个黑夜眼睛能笑傲寒风。
  我的雪片太大了,垫高了街街巷巷。是你一早,挥动着铁锹扫帚,让雪下的路,流淌出畅美的线条。
  黄昏,你走进一个门洞,在一只只门铃上预警。你反复提醒人们:今夜有大霜冻。
  你是雪地里的一盆炭火,让温暖走上雪村的窗棱,涂满雪域万家窗帘下的桔红色台灯。
  雪夜,是你在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里,用雪光照明。你去搜寻豺的窝点,你去捕捉狼的踪影,你就是风雪天里,百发百中的勇敢猎人。
  因你的存在,每一条乡间小河都不会冰封,每一盏城市街灯都不会破损。
  这片土地上,生活着许多和雪片一样多的人,但他们个个都知道,你有着一颗洁洁白白、晶晶莹莹的心。
  其实你并不曾说什么,你只是在雪地上,勤奋地写着那耐读耐品的橄榄诗。那诗行,正是你在雪天遍布大街小巷的清晰脚印。
  
  警察月亮
  今夜,月芽弯弯。天空星光灿烂。
  月知道,警察的双臂在黑色的夜里,无法微曲成两枚弯月,无暇托住孩子甜甜的脸,揽住妻子柔柔的肩。
  有难以预报的风吹草动,有不期而遇的夜霜晚雨,有将自己涂成夜色的鬼魅。于是,警察省略了睡眠。
  凤尾竹在夜里拔节,绿梧桐在夜里抽芽,都市鸟在夜树上筑巢,山间雀在夜崖上做窝,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灵们,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呢喃。而又有多少人知道,警察正在檐前屋后,河畔山涧,与那企图破坏生活交响的不协之音智斗、周旋。
  月看得清清楚楚,月读得明明白白。她总是让自己在遥远的夜空里,变得亮些,再亮些,让警察看清行走途中的一块石,让警察分辨出伏击圈后的一道坎。月还会去鼓动那些星星,让星光也亮些,再亮些,去锋利警察手中的除妖利剑。
  月知道,在警察一次次融入夜色的日子里,千户的月儿浑圆,万家的灯火斑澜。
  
  橄榄花
  
  花在春风细雨中,在阳光的无声催促下,纷纷盛开了。开出了一份金黄,一份洁白,一份红艳。
  有人走进花丛,拥有了这动人的背景;有人移花窗前,装点起日子的温馨;有人挥舞画笔,挽留住花的倩影……
  然而,各色花都在说:我们并不是最美的那一种。花说人世间还有最最美丽的花,绽放在一望无际的橄榄林。
  那花因有了永不枯竭的绿色血液,使自己生长出翠色的花瓣,绿色的花蕊。
  那花从不挑剔选择季节。哪怕是落叶纷飞的深秋,哪怕是雪花狂舞的严冬。那花从不选择地域,哪怕是在人流如潮的都市,哪怕是在僻静偏远的乡村。那花从不贪求阳光和雨露,因为他的双脚早已在这片黑土地上,生成结实的树根。
  绿色的橄榄花年复一年地怒放着,她用因花而生的繁密枝叶,用因花而结的甘甜绿果,呵护出我们平安的人生

[责任编辑男人树]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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