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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话

时间:2012-06-27 21:4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彼岸点击:
        

  办公室里倚窗独坐。
  
  小小的两扇玻璃窗,竟关不住窗外浓浓的绿意。
  
  紧挨着窗子的是一块地的地埂。一年多了,我就这样一边上班、下班,一边观赏着窗外地埂上的杂草由绿变黄,然后枯萎,然后又长成现在的绿。现在是盛夏时节,地埂上的内容可丰富了。地埂上,除了长着柔嫩的青草而外,还有盛开的打碗碗花,有灰绿色的艾蒿,有紫金罗兰,也有几丛荆棘。平日里令人生厌的荆棘,在今天的午后看来也是颇为可爱的。
  
  地里种的是烟草和玉米。烟草和玉米经了雨水的滋润,最近都长得如我的膝盖一般的高了。透过窗子向地里看去,横成排、竖成列的烟草和玉米的叶子挽着叶子,随风左右摇啊晃啊的,那可人的模样就如同我们在小学时侯手拉着手参加《歌声与微笑》的合唱比赛时一般。
  
  有时,我真拿颇有些多愁善感的自己没办法,看到成长的庄稼就勾起我对童年生活回忆了。虽说成长的经历是美好的,可纯真的童年时光却最让人留恋。如果说人的生命是短暂的,那么我眼里的长得齐膝高的烟草和玉米的生命就更为短暂了。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平添了几屡黛玉葬花般的伤感情丝了。庄稼也是值得人去怜悯,去爱,去同情的。难道不是么?
  
  将近一个月了,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冰冷而滂沱的夏雨总是连绵不绝,明媚的阳光却天天都缺席。而在今天的午后,却奇迹般地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其实,今早和中午,天空中还一直在飘扯不断的雨丝的。我的心情,也如同往日——郁闷、晦暗如雨中的浓雾一般。平生头一次觉得:太阳也似一把扫帚,这扫帚是用阳光编织而成的。今日午后乍现的阳光,明媚却不灼热的阳光,普照地上万物的阳光,却扫帚一样地清扫了我心内的每一块蒙尘的角落。
  
  午后,明晃晃的一轮太阳就挂在西部山顶的树梢上。山半腰上,散落的几户人家的屋顶上空腾起了屡屡的炊烟。那是几户灰瓦白墙的人家,人家被正泛着浓浓绿意的核桃树、梨树、栗子树所环绕。
  
  在距公司不远的山坡上,有几位身穿蓑衣、肩披竹叶帽的老人。他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许是在一起抽烟,抑或是在一起缅怀当年的一些人和事情。十多头长得壮壮的水牛并没有走远,它们有的埋头啃青草,有的躺在树荫下乘凉,有的吃饱了干脆就静静地站着反绉已吞下去的“美味”。两只黑色的羊跑进玉米地了,一根竹棍被一位老人高高地举起。因为距离的原因,我始终没能听到竹棍落在羊背上所碰击出的那一声脆脆的响。
  
  “开饭喽!”某位同事扯着嗓门吼了一声,我差点吃了一惊,赶紧将延伸在窗外的视线拽了回来。看看时间——六点四十,已到了吃饭时间。立马拿了我的筷子和大碗,速速冲进厨房。同事们围着圆桌,已经展开“战斗”了。盛了满碗的饭,坐定,我也投入到——吃饭的“战斗”中去了。刚端起碗的时候,公司的院场里有两只狗在相互追逐,一只黄狗和一只黑狗的颜色还能看得分明,等洗碗的时候就只能见到地上残留的几丝极微弱的昏黄的夕光了。
  
  暮色吞噬了夕阳之后,接踵而至的是漫长而黑黑的夜。
  
  一直以来,对于写作,我只是喜欢,并不擅长。久雨而放晴,阴霾的心房里顿时透进了几缕明亮的光。尽管写来艰难,可我还是情难自禁地想借助文字说些关于晴天的话,简称“晴话”,权当留作以后缅怀今日生活情态的索引吧。
  
  2012.06.27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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