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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写给志摩

时间:2012-03-30 11:1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溢清老师点击:
        

  我从《再别康桥》的诗文里找到了你,从你指缝里流出的文字开始展开你的思……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后来对你的深入追溯,喜欢上了那一首《偶然》,一首让我感动的“清爽”或者“哀词”……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Chance
  Iamacloudinthesky,
  Achanceshadowonthewaveofyourheart.
  Don'tbesurprised,
  Ortooelated;
  InaninstantIshallvanishwithouttrace.
  
  Wemeetontheseaofdarknight,
  Youonyourway,Ionmine.
  Rememberifyouwill,
  Or,betterstill,forget
  Thelightexchangedinthisencounter.
  
  多偶然的相遇,多偶然的诗句,每当我读到它,它牵动我的视线在窗外游离。多干净的灵魂啊!年少的潇洒男子,拿得起放得下,你真的放得写下?我看未必。我想透过你的锦绣文章找到你的激昂,但我今天解读你的心时,却在里面找到了你蕴藏在灵魂里的无限感伤……
  
  志摩,你那35岁的年轻生命在我的灵魂里留下幻彩,你书写在诗文里的遗憾,有谁看见?但我这个景仰你的后来小生却有真切的体会,你的《偶然》寥寥数语的诉说着你的心……
  
  在今天,这个清朗的咒语在我的世界里开花,长满,原来我也有了志摩一样的心,可以感觉得到心中的微苦疼痛,你放下了吗?其中带着点点的伤,只有我知道的伤,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残缺。
  
  你已不能开口说话,但在梦里与我"拈花",我会心的笑,第一次感觉到你不在飘渺,你的小蔓可好?我的伊人又在哪里飘摇?
  
  当我向她发自内心的呼唤,她轻松地在风里传给我无碍的幽叹。志摩,是你在冥冥中的哀怨吧,或是你欲把本身的那份清风让我体会,甘愿的体会你的苦,在带着涩的苦里寻找微甜……
  
  1931年你真的化作了西天的云彩,这是你的愿。我没有见过你,却怀着你的诗文追寻你的足迹,继续做着你没有做完的梦……
  
  又是一个35年,你熟悉的爆炸声把你摇醒,志摩,那是他们对你的爱吗?沉睡了这么多年还来搅你的梦,还来挪动你的尸骨,给你搬一个冠冕堂皇的家。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只会为爱洋溢热情,你是没有想过把你在阴间的居所搬迁的!
  
  你我此生最大的遗憾都没有变成仙,既然不是仙我们又为何让思绪驰娉在云雾之间?
  
  你瞑目了吗?他们站在你拆迁的新坟面前,一相情愿的说:“这是你真正安稳的家”。
  
  你知道此刻我的心里想的啥?我想到你的坟前抓一把寂寞而苍翠得让人心疼的苔藓,然后带回来让她们与我此生相伴,也许她们就是你生前所投影"波心"的那些女子,在没有你的诗文歌颂的时候来到你的灵魂旁边寻找慰籍。里面或许有你的红颜徽因和前妻幼仪的爱吧,尽管对于幼仪来说不是你可以情愿的,但你的不经意间会给她们无尽遐想,于是迷醉在你的眉宇间的清灵里了!你是罪人,多情的罪人,但干净的灵魂让你和擦肩而过的女子再没下文,你不允许有下文,你只有她,那个你朝思暮想的“眉”,她何时解了你的风情?我们都是这世上的多情种,但又是困在多情里的可怜人,我的思和你相似,旁人能理解几分?
  
  我35岁时呢?能否有机会亲自来你的墓前触摸你的灵魂,我们也许是前世的知己,我们面对面的解读彼此心中的结,也就是我们带给别人阳光背后留给自己的无限愁绪与凄凉,我的灵魂或许会沾染你的习气,风化的碑文会告诉我你活着的一切波折和风光,至少有后人不敢触碰的景仰,不是他们不爱你,是他们不敢和我们一样在阳光的背后去品尝生命感伤……
  
  我在时空里飘零,我用眼睛剪辑那动人而又落寞的一幕幕,我累了就开始咀嚼你留下的文字,一点点斑驳像是充满着小男人的闺怨,你不知道落木萧萧在我的心痕里有多么的凄楚!或许你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小生的无奈,你却只能在天堂怜悯地对我笑,把苦涩藏在笑痕的深处,不看不想不争辩不反抗,只是怕冰凉了我的希望?
  
  我的志摩前辈,你的一生也应该是无憾的吧,至少从我们这些后人的景仰上来说可以这样理解,你就是划过天空的一道星迹,在夜的浩瀚里把我眼睛最深处的荧幕上投下幻彩。那么你唯一的遗憾就应该是没有爱够你的“眉”了,你想拥有更多的时间去与她朝夕依偎,你想让你世界里的爱“浓得化不开”,但你终究还是那样的名垂千古了,不是吗?尽管你不是太好这样的名利,这就是你的无心插柳的唯一痕迹!你在爆炸那刻闪现在脑海里的希望是什么?诗人是永远活着的,没有死亡,也无所谓死亡!
  
  你不会对死亡惧怕,唯一留下的是对诗样生活意犹未尽的叹息!我也和你当年一样,也在温孕自己的诗样生活,我的希望是一根小小的火柴头,我不能在不适宜的时间浪费它。我要小心呵护,或许有机会,或许珍藏,或许很久以后才有火焰,或许明天就能点亮,道是这一切的精彩和情绪都在与你相似的风格里沉浮,这是注定的,就像拜读你的诗集一样,也是一个偶然……
  

                         (散文编辑: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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