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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眼泪代替了雨季

散文
时间:2016-03-20 22:46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占峰点击:
        
谁的眼泪代替了雨季

那个十七岁的雨是稀凉的,
花猫在屋檐下躲雨栖息,
邻家的樱桃晚熟且慢慢滴了过来,
雏燕呢喃着悄悄振翅,
院子里叫虎子的狗,
在夜间的干嚎有些孤独
只因陌生人的脚步,
在不远处急促且哼着歌。

一个乳名叫“大海”的男孩,
经常逃过母亲的视线,
还没有学会正确的走路姿势,
书包在肩上已经寂寞
讲台上老师的书稿,
就像没有会飞的翅膀
母亲的叮咛一样,
怎么也绕不进听话的耳朵!

炕上的棉褥子,
一层加了一层,
母亲已经依赖炕上久卧,
依赖药品与针剂的药性,
堂兄时常就要过来,
为病重的母亲医诊,
氧气袋还来不及代替呼吸,
电报催促着三哥还没有回来,
那个仓促的夏天
注定要让眼泪漂流,
代替整个夏天雨季
一直残留到秋天的深色。

四棵老杨树在胡同口,
陪着七八个孩子长大。
五十六岁辞世余一半人生
是有些悲凉,
有些悲悲的凉凉,
深夏如秋带着眼泪的伤寒。
燕南归,
回来的是那往年的熟悉,
你西去,
盼来的是你会说话的亡灵,
你去与来的旅途呀,
常常与我交汇而语,
繁星中与谁静待,
谁的眼泪渡你去了天堂

你为我撑伞而过的雨季
我见过无数的美丽
比如雨后如血的夕阳
还有雨后绘出的虹桥,
以及雨后那些笑出泪的花朵
比如雨后蒙着面纱的朝霞,
还有雨后的小草轻轻弹着羞涩,
以及雨后的鸭子戏水,
还有雨后林中的百鸟争鸣,
就连雨后的松蘑也撑着伞娇柔。
如今,这样的一切,
眼泪流淌的雨季已消失殆尽。

惊蛰走了是春分,
春分之后是清明
谷雨将至,
夏季就在不远处等我。
而此时,
谁的眼泪袭来了整个雨季
你却撑着伞在远处等我,
让我怯怯的扑向你的怀里!

我是惊蛰之后的迷路人,
而你却在,
谷雨将至的岸边,
清明节的烟火之中,
雨季的每一场雨中耳语我,
让我穿着雨衣也躲不过每个雨季

余生细雨忧伤在额上,
那些贫血的夕阳宛如我,
让暮色贪婪地吞噬,
谁在子夜的钟声中走了出来,
闪过了路人,
让我的心跳咚咚乱了节奏!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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