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念
闪念就在这样的寂夜里不期而至,我们甚至分不清有多少意念在形成和归隐,就如汹涌的海潮绵绵不尽。谁又能分得清那汹涌的浪涛里水滴的数目呢!
甚至我们连自己也分不清了,我又是谁,身在何处?
梦寐
我会经常梦到同一个场景,在漆黑的背景里,我被某种可怕的东西所追赶,我不知道这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是人?是物?是鬼魅?
不得而知,我总是满怀着恐惧没命奔逃。我努力躲避着它的追赶,而对它追上后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却一无所知。我只是害怕被它追赶的过程。而这样的时候路边总是会有许多暧昧的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全漾着模糊的笑。其间,我的朋友、亲人、还有许多陌生的人,在没命奔逃的我看来,都是那么滑稽和可怖.
这样的梦里,半夜里,我总是会大汗淋漓的醒来。
飞翔
另外一些夜里,我总是毫无例外做着飞翔的梦。
并不是受庄周梦蝴蝶的影响。我从没梦见过自己胁生双翅,我只是身轻如燕,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所有的物象都成倒退的方式掠向身后,山川河流匍匐在我的脚下。
当然,即使在梦里,我也不会如鸟儿般自由的翱翔。我总是会先上到一处高地,从高处向低地滑翔。这时候,总有风在身边惬意的吹拂,令我百骨皆酥。
可是回程是那样的充满了艰辛。在一个最低处向上飞翔,我总是觉得有说不出的苦累。就象是一个武林侠客,我的轻功还不足以托起我的身躯。而飞回去是必须完成的。(虽然我不知道飞回去有什么必要。)我总是会努力地飞回,飞下来很短的路程我会飞翔很久,而最后,我总是会在临近起飞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疲惫地醒转。
莫非飞翔只是一中命定的形式,宿命,在梦境里已经结了厚厚的痂?
抛物线
再而步入社会,理想淡了,身被太多的物欲和势利。人是活得越来越滋润和舒适了。理想早已委顿于泥。有时,偶尔间闲暇想起,甚至还不值得一哂,以为那只是少不更事的荒唐和幼稚。梦中,把这一时段划归横坐标轴以下的负象限里,当然就是波谷了,因为这是人活得最不象人的时候。
这仅是梦里痴言,清醒如现在的敲击,连我都嗤笑了自己的书呆气和矫情。
梦乎?醒乎?
但愿这永远只是梦中的一条可笑的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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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