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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如愿以偿，看见黄河
很深的那种黄
是捂不严的八百里秦川
掉进去给染黄的
这里的沟壑众多，坎坷密布
从古向今绵延，孕育
这条越来越曲折的河流
置身在河岸边
把自己皮肤的黄也抖落一点点
渭河还在渭南或者渭水
这些到最后都能奔跑的水
把自己放逐到了
尘世的最低处
以最愉快的方式，述说自己的疼爱
渭河它很能划开和撇清自己，同另一条
浑浊的河流相比，多像两个不同立场的人
而黄河，在这辽远的幽深的天地间把渭水留下
把泾水带走，泾水里分明有整座高原的疼痛
即使不可避免地要碰在一起，
它们也互不牵手，不寒暄，形同陌路
势如水火
这两种水都灌溉过这里的狗头枣
都喂养过这里的三哥哥和兰花花
这里的险峻都与水为邻
狗头枣属土，三哥哥与兰花花属金属火
这里的黄土，与水串通一气，养胃，养颜，养人
养一些黄，也养一些英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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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