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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的心无法抵达穹窿
它一直在方寸之间徘徊
被我耕耘多年，我总是
在迷惘中对它充满
无尽的期望
它愈来愈稀薄
越来越贫瘠
这让我惊慌
甚至觉得惊恐
我一直把它深藏
用我的人格和一生
去护佑
我以我心活着
它至高无上
它的珍贵远远超出了
世上所有的田园
我想只要它愿意
它可以用它
去获得整个世界
当然它也可以
一直流离失所
居无定所
与我貌合神离
二
我的心已经
走到我的眼睛里来
让一些熟悉我的人
看到了端倪
这么多年下来
它已经忍不住要跳出来
让人们看见它的赤诚
我尽量做到不让它
停止生长
让它有更多的机会
我一直要把自己放到
云天中去
我对它许诺
以这样宏大的志愿
三
我是怕被人嗤笑
我的心是虚荣的
它还想做一个
不被惊醒的梦
和一个人热恋
到地老天荒
在惊涛骇浪里
死去活来
它还是松开了
那一片最美的月色
就好像从没有过
这一段惊人的秘密
四
我把它放倒纸上
它们还在跳动
看不到它是不是肉色的
也看不到它用
钢铁铸成的堡垒
看不到它喷涌的血
它完全是内敛的
它还是把真正的自己
藏得太深
只能隐隐约约
看见时光留下的碑文
五
我站在远处静观其变
它还是那么卑微弱小
这令我最为伤感
我差点忘记
把月亮和氧气放进去
我还是要把它收回来
我坐在我自己的经卷里
对我的心
十月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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