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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地生活
我已经学会了
心狠手辣
最有力的
证明是
我可以杀鱼
用一个尖刀
找到鱼的软肋
然后挑开它的
白花花的肚皮
这些鱼还是像
先前一样
呲牙咧嘴
看不出是高兴
还是痛苦
他们惨遭
我的毒手
死于非命
这让我看见
生命的
残忍和虚伪
到后来
我也慢慢懂得
植物 植物的种子
全都睁着眼睛
只是它们
面对我们的杀戮
无法呐喊出声
我也慢慢懂得
实在是没有
更好的办法
在这个世界上
学会了这些
我看起来比以往
任何时候都要沉着
就好像我更会生活
只是我无论如何
学不会杀鸡
先是反方向
楸住它的头
不让它叫喊
在脖子上
找到下刀的地方
拔掉鸡毛
流出一大块空地方
从拔毛开始
就看见它的脚
在空中徒劳地挣扎
然后是刀刃
在脖子上来回拉动
血就喷涌出来
等它完全不动弹
就放进滚开的水中
我已经掌握
这些要领
鲜红的血
白花花的五脏六腑
血腥太浓，
毛发散发出怪味
鱼没有血可以涌出
内脏模糊
显得更洁净
就是被开膛破肚
也跟活着差不多
使我觉得杀一条鱼
没有那么血腥
关于这两点可以
看出我的进步和局限
但是近来我又有了
最新的发现
就是我们围住这些食物
还应该文质彬彬地交谈
在这里还应该
体现文化和智慧
而我智慧没有
文化不会
就好像我还是
深感生活除了繁琐之外
就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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