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他有无尽的乐观与坚定,有许许多多被他帮助过人的敬仰。他是个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的父亲,但他却是个给了我们儿女无尽父爱的好父亲,要是说起他就有写不完的话语,述不尽的思念。 很早之前拜读过朱自清的《背影》,他对父亲的描述使得我无法下笔再勾勒我的父亲。因为他对父爱那种浓浓的不舍,深深的眷恋,早已淋漓尽致的表现得让我无法再诉说我对父亲此这般的情怀,为此每读一遍我就流泪不止,身同其感。因而,父亲久驻于我心中,感觉父爱如山如海,不是语言所能概论的。我从不敢写父亲。觉得他的博爱,他的宽容,他的乐观,他的坚强与他的淡定是笔与话所言不能及的。活着的他虽然健谈,但他对我们的家人从不亲口说出一个爱字。只是用他深沉的情怀默默地展现着他对我们无尽的爱意。只知道好吃的他从不先吃,好穿的他从不先要,好玩的他总让我们尽兴。没人吃的时候,他再吃,没人要的时候,他再要,没人玩的时候,他再玩。对待享受,他总是滞后。他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一个很有深度的父亲,一个很有博爱的信徒,一个很有胸怀的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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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可儿)那时家里贫穷但快乐着,只要有空,我们经常围坐在他的身边,听他讲着惟妙惟肖的故事,看着他兢兢业业的工作的样子,享受他不多的谈笑风生,敬仰着他乐于助人的精神,品味着他对于金钱的淡定。他爱我们超过爱自己。他一生中没有辉煌的成就,只是一个无愧于生活的平淡凡人。但是他是个相当富有的人,他有无比爱他的妻儿老小,他有无尽的乐观与坚定,有许许多多被他帮助过人的敬仰。他是个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的父亲,但他却是个给了我们儿女无尽父爱的好父亲,要是说起他就有写不完的话语,述不尽的思念。如今的父亲,他离我先去,这大概是他与家人的唯一一次地抢先。 冬至将近,母亲不想父亲无家可归,我们儿女也不想父亲不能入土为安。又不想耽误工作,于是选择了上个星期天,我们全家把亲爱的父亲捧入紫蓬山上的红土高坡,让他长眠于那,回归于尘土。他是一个热爱自然愿与自然亲近的世人。其实我们早知道的他的灵魂,他的肉身早已去了天国,唯留存世的是他的一抹青骨,一缕青灰。这是他让活着的我们减少不可触摸的疼痛,也是我们对他的无法割舍。其实他在于不在,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他早已滞根于我们的骨子里了,我们都认为他抢我先去,不为别的,是为他心中的上帝做工去了,替世人洗罪去了。他从没离开过我们,只是远足于天堂的圣地上,漂流于天堂的国度中,为世人的罪行操度着,洗涤着,他无论在哪,永远都是个挚爱工作而又勤劳的世人。他在那儿其实永远都在与我们对白着世间留给他的美好,给我们天使般的关爱,他不能回家,但他仰望着我们,默祈着我们,凝视着我们,牵挂着我们。他还是那样不言不语的,只是依然如故地爱着我们。 其实父亲生于世的时候,他说他要简简单单的离世,一无所求,唯求他远离之后,要我们能够好好善待我那可怜落单的母亲。骨灰轻轻的,淡淡的,却沉载着深重的男人情怀。我默默凝望着盛于盒中的父亲,心里的不舍,酸楚,想念不可言喻。看着哥哥一步一步捧着父亲的骨灰,走向父亲的新家,将他轻轻的,缓缓的安放于一个浓缩的小家中。我和母亲的眼睛湿润了,但最终没让眼泪溢出,我们不哭。我们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动着不舍的脚步,看着父亲慢慢的走入眼前的小家中,静卧于紫蓬山上的红土高坡。我们安然,我们凝噎,我们无语。他虽长眠于红土山的高坡上,但我知道他在举目仰望着我们,抚慰着我们。父亲的一生太累了,太苦了,太痛了。是该到休息的时刻了。在墓前,我们不哭,我们不语。只这么静静的凝望着,默祈着。但此时,心里的酸,心里的痛,无尽的思,其实在咬肆着我们每个深爱他的人。 凝望着父亲不舍地悄然无语的走入墓室,静看着冰冷的水泥尘封所有的与世人隔绝的缝隙,当墓碑上那金黄的刻着先父名字被阳光照的熠熠闪光的时候,一切皆为淡定,一切皆为空灵,一切皆为安然。 我们用世间的最红最响的鞭炮送他远足,用最暖最热的燃烧的送去对他的祝福,用无言而又多语的对白诉说我们的想念。 看着周遭的墓地,扫视一圈的静溢,不由想起一首诗:“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这红红的土,青青的树,冷冷的墓,静静的山,有多少的宁静,有多少的眷念,无从得知。但愿这群静卧于此,长眠于此的人能够得到永世的安息,愿他们的白骨青灰融于泥土的气息,回归于一种自然而然的超脱。能够给活着的我们带来无穷的淡定,无尽的安然吧。上帝与他们同在,也与我们同在。 冬至来了,春天也会到的。一切又会是一个世间的轮回。 瑛子于2010年12月22日完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