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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时间:2009-08-10 17:37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生如夏花点击:
        

编者按】:夜色,在这喧嚣的城市里,勾起我的回忆,一场惨烈的情爱遗留下了无尽的回忆与悲痛。夜晚过后,又是新的一天,我不愿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心里的一道伤痕在慢慢开裂。今夜,我很冷。紫极问好生如夏花!

 夜色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由浅浅的灰变成深深的蓝,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偶尔闪着光飞过的飞机就如营火虫一样,轻飘飘飞往陌生的方向,华灯初上的城市,路灯寂寞得有些暗淡,霓虹闪烁得那样浮躁,空气也开始不安的焦躁,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糖醋排骨、茶香牛肉,青椒玉米再喝上一点小酒,用水蜜桃味的饮料加上江津白酒,合适的浓度,加一点冰块,调出来是伏特加的味道。一个人坐在阳台,喝着酒,看来来往往的车,稀疏的树影,三三两两悠闲散步人群,而我是一个人的孤单,孤单的一个人,微醺的望着越来越多的灯光在夜色里露出骄傲的姿态,渴望置身于有声音,有尘埃,有人群,有激情的空间里,渴望如蔓藤一样从心底往身体的每个角落蔓延。
  
  找出7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换上白色的大V领连身短裙,繁复精致的黑色刺绣让简单的白色变得神秘起来;长长的黑色卷发如丰盛的水藻一样雍懒的依偎在背上,整齐的留海覆盖着前额;睫毛膏真是个奇妙的东西,逆着光影眼睛上像是停驻着一对黑色的蝴蝶;泪滴的玛瑙耳环长长的垂坠在脸的两边;大大的花朵的项链一直到了领口;我不是芭比我亦可以双颊胜芳菲,双眸凝碧翠。
  
  每个城市里都有繁华的地方,一圈一圈的斑驳陆离光圈在暗影里妖娆艳丽的摇曳,随着音乐或者癫狂或者低迷,满满的人潮在明明暗暗的灯光下摇摆着自己的身体,舞动着醉生梦死的痕迹。音箱上站着领舞的帅气男子,紧身的衣服隐约显出结实的肌肉,完美的身材,青春活力的面孔。找个小桌跳上凳,高高的吧凳似乎让人不切实际的飘移,可能脚不能着地的时候会让人像踩着云端一样忘乎所以。
  
  柠檬味的百加得冰锐,清淡的酸甜,温和的酒香,流金的岁月,低迷的爵士……溢满了浓重的色彩。这样华丽的城市里不乏锦衣夜行的美丽女子,混乱的动人的美丽的寂寞的幻想在夜色的诱惑里生根、发芽。我安静的独坐,喜欢在喧嚣里寻找宁静,可以让我回忆起曾经的流金岁月,曾经自以为是的自己。偶尔有看起来光鲜的男人,暧昧不清的表情,亦真亦假的态度,不动声色的虚伪,面对我的云淡风轻,微笑沉默的逃离。遇到纠缠不休的男人我便微笑着指着中间妖娆美丽的女子说:“那是我的爱人”换来惊异的逃离和我偷偷的得意。或者我懒懒的趴在吧台,目不转睛的盯着年轻英俊的调酒师,盯到他有点不知所措,貌似我桃花泛滥,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着谁,看到了哪里?在我的眼里,你知道,其他的男子等同于木桩的意义。酒柜里有我喜欢的杰克丹尼,似乎闻到了淡淡的烟熏味的酒香,我曾经那样喜欢热烈而浓厚味道,我以为生命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记忆总是伴随着不羁青春流年;我们在纯净美丽的羌寨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时样子,温柔完满的眼睛盛满的愉悦的笑容;我们在夜深人静的路边数一条路的石板样子,东倒西歪的步伐留下的是关于幸福的足迹;我们在冰天雪地的深山带着猎犬妖怪奔跑嬉戏的样子,缠绵轻灵的雪花凝固成梦幻的回忆……似乎有一种熟悉而危险的气息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我身边坐下来,好听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吹气般响起:“雪儿,你可知道你这样让我很心痛”。不回头我也知道是老鹰,很多年以前我们曾经在公园里有天约会,他牵着我的手在满天的落叶里飞奔的时候,蓝天白云都呼啸而去。落日的余辉里他站在仿制的长城上为我唱梦中的蝴蝶,然后问我:“雪儿,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奖励?”他吻上我的瞬间,我看到的是你深邃的眼睛,听到一个声音笑着说原来接吻真的很舒服(前天夜里你说你吻了那个女孩)那时候我便知道在我的心里再也容不其他的人。
  
  我和老鹰也止步于那个吻,很多年里偶尔见面,包括他后来和我最好的朋友谈了一场浪漫的恋爱,然后把别人伤害,他总是问我:“为什么我在你的眼里总是那么坏呢?”其实,他很好,英俊年轻的面孔,魁梧性感的身材,温柔磁性的嗓音,还挂了某大公司西南片区经理的头衔,可惜他的温柔体贴不会只对着一个人,17岁的少女和37岁的少妇对他都没有免疫的能力。他一个人喝醉的时候他会打电话说:“雪儿,我有些想你”如果是我先发短信或者在QQ里先给他打招呼,他会说:“你想我了吧。”有一点暧昧,却没有更近一步的准备。
  
  我魅惑的笑笑,手轻轻掠过他的眼睛:“你不知道你在这里很危险吗,你不知道有很多寂寞的女人甚至男人看着你咽口水吗?”
  
  他无奈的看着我,老是到处放电的桃花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雪儿,到底我该怎样靠近你才不会令你害怕?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他顺手揽过我的肩,把我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宽阔的肩膀,温暖的怀抱,却不是适合我的,可以现在这样在人多的地方偶尔的贪恋,像是朋友的安慰或者爱怜,便是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
  
  淡黄的液体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像流动的琉璃,用手高高的举起来想透过那半透明的颜色看周围,却只看到恍惚的灯光还有我傻笑的表情。老鹰低头看着傻傻的我,宠爱的抚摸过我的头发,纵容我的天真疲惫,我的自欺欺人……
  
  你说你听到过一句话:没有一种快乐不危险,没有一种安全不乏味,而我总是赶不上你的脚步,而我已经变成了你的乏味。我成全了你的幸福与勇敢,也成全了我的寂寞与哀伤,成全了下半生的对温存的孤单想念。我只好把寂寞剪成一颗颗嫩芽,种满了房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它如昙花一样怒放。
  
  我的身体总是要比我的感情敏锐,某天被一个痴缠已久的男人拥抱的时候,胃里开始充斥翻江倒海的气息,开始不停的呕吐,而老鹰或者因为多年前某天曾给我的清晰记忆,尚可以依偎,我可以爱,可以恨,可以放弃,可以想念,可以纯洁,可以暧昧,却不能接受任何人的亲近。
  
  老鹰轻松的跃下凳子把我拦腰抱起来,在众人的口哨声里把我扛出门去,音乐人潮往后退去,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像是做梦般的呓语说:“嘘,老鹰,我有些喜欢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所以我要离你远远的,我不想要这么多年的简单的怀念变成伤痛的回忆,我不想要以后伤心的时候没有人陪,没有人安慰。”我迷迷糊糊听到他说:“雪儿,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懂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老鹰那是因为你不会忘记你生命里的任何一个女子,你总说孔子曰:食色,性也。你喜欢美丽的可爱的女人是你的本性,这些年你身边可曾少过各式各样的女子,老鹰我不爱你,所以我不愿意让自己等同于她们,疲倦让我快要睁不开眼睛,闭上眼睛之前我说:“老鹰,记得送我回去……”。
  
  也许我们都该回去了,睡一个觉,做一个梦,梦里有个人指着胸口的位置,这里曾经有爱情来过,而我只是那场惨烈的情爱遗留下来的空洞的躯壳,在深夜里游移不定。


  

【责任编辑:紫极】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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